王德龄做我的接引师?!妈妈的,这面子大了去了!
“有格!”我大声吼道。
“月笙哥,我问个问题,还望你如实相告。”
“问吧。”杜月笙在我旁边坐下,端起了茶碗。
汽车开了约莫一个小时,透过车窗,我隐隐看见前面一片灯火。
“少爷,应该是那里了。”虎头指了指那地方。
“兄弟们,给我上!”
……
我的血在沸腾,胸腔被怒气顶得快要爆炸了!咬牙嚼唇,头发倒竖!
“五少爷,咱们要不再凑一笔钱吧,咱们斗不过他们呀!”衰老的阿福哭道,年迈的他,也难逃毒手,胳膊耷拉着,一条腿瘸着。
“指点个屁!”张石川懒得搭理我:“我看你这个大中华算是凶多吉少。”
他凶归凶,可心肠还是好的,喝了口茶,道:“眼下,最挣钱的影戏,有三。”
“同去,同去。”顾ุ鼎周等人本来就没事,乐于当回看客。
一帮人出了大门,雇了几辆人力车,奔向了张园。
“蒋先生,这位便是顾鼎周顾局长。”门卫指了指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道。
那男人年纪也就在四十岁左右,长脸,带着眼镜,穿着月白色的长衫,温文尔雅,嘴角有个大的肉痣。
五月的上海,夜里还是有些冷,蕾丝趴在桌子上,身体微微缩着,像一只温柔的小猫儿,让人见之ใ尤怜。
不知道怎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心中竟然生出了无限的安宁和恬淡。在经过了一晚上的打打杀杀,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惊心动魄之后,面对这个熟睡中ณ的女子,内心的那ว份愉悦和静谧,无法用语言来说。
实际上,我的确想到了一个办法。
“杜先生,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解决你们目前的难题,只不过……”我沉吟了一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阿山发现我们情况危急,顾ุ不得许多,干脆跳起来,手持双枪,一边走一边开枪,码头之上顿时倒下一片。
“八股党,来来来,爷爷请你吃花生米!”阿山大笑。
“老大,我别的没有,一条命,你什么时候想要就拿去!”阿荣见我一笑,嘿嘿一笑。
“老大,我看你八成是有办法了,只要你吩咐一声,我阿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山鬼精,一眼就看出我胸有成竹。
……
“五少爷!”虎头听得冒火,攥着拳头就要上去,被我拉住了。
但是说我没去过好莱坞,那我就显然不同意了,那鬼地方แ,老子上辈子呆了那么多年,哪一个街道哪一个角角落落老子不熟悉?!
“哦,不知道鲍先生在好莱坞做的什么?”面对那一道道或怀疑或鄙夷的目光,我昂起了头。
“五哥,爹老了,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你走了之后,爹就卧床不起,这辈子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小妹走在前面,嘴里嘀ถ嘀咕咕。
“别看爹平时打你骂你,咱们家,谁都知道他最心疼的就是你。你走的这一两年,爹每天都念叨你,听说你回来,前天高兴还喝了几口酒,哪料想会出这样的事情。”小妹停下脚๐步,转脸看着我:“五哥,咱妈死的早,爹把我们拉扯大,不容易,以后,性子改改吧。”
严老九呀严老九,欺人太甚!老子就算是舍得一身刮,也要你百倍偿还!
“这事还没完,自那以后,严大鹏那个坏种隔三差ๆ五就来一趟,肆意侮辱我们也就罢了,强取豪夺,轻则谩骂,重则动手。赔了三万大洋之后,咱们蒋家唯一的活头就是县外的一个小缫丝厂,每个ฐ月能赚个几十块大洋,勉强够一家子吃喝,严大鹏见有油水,就要强占,威逼利诱,二少爷没少挨他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老伤没好,新伤又来。五少爷,你不知道二少爷吃了多少的苦!”
这个……
我皱起了眉头。
尽管以张元济为首的一帮人高瞻远瞩,商务印书馆也迅速发展壮大蒸蒸日上,但局势动荡战事不断的情况下,商务印书馆的发展也历尽坎坷。一旦ຆ战争发生,包括文化业在内,所有的行当恐怕都要大受影响。
“以菊生兄所见,此次直皖两ä系,哪一方会胜出?”章太炎笑道。
“老朽是个粗人,这玩意也是别人所赠,放在我这里,糟践了东西,小兄弟,今日蒙你救下一命,所谓大恩不言谢,这小玩意,聊表寸心。”老头把盒子往我手里一放,呵呵一笑。
惊,喜,让我不知道说啥好。
想一想也是,身体里这个死鬼原本就不是一个好人,他的贴身仆人,肯定一个操行。
“没什么,五少爷,没什么。”虎头笑笑。
“这里是哪?”我愣道。
那个小仆人凑过来:“少爷,你都忘记了?我们刚才日本国回来,回上海老家呢。”
“不过慕白,光靠电影那玩意,能行吗?那东西嘻嘻哈哈的,就能唤醒民智?”张仁奎对电影可没有什么信心。
“现在的电å影,都是垃圾,都是为了钱,根本不顶事。可是师父,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得努力,我得搞出来好的东西,把这些坏的东西给消เ灭了,那ว样才能达到效果。”我尽可能简单地说。
张仁奎听得很认真,不时点了点头。
“慕白,先前我以为你是个混子,搞什么电影也只不过是为了玩,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是个有志气的家伙。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张仁奎很高兴,喝了一口浓茶,道:“搞电影,你现在可有困难,比如钱?”
老头子还真是问到了点子上。
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