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以前,记得是端午节那天,午饭后他回到蕊楼书房,乍见书桌上明晃晃地插着一把短刀,短刀下钉着一封书柬。大惊之下他旋又抑住了自己,没有喊叫卫士护院。
他拆开了信,看完之后跌坐在太师倚上,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请各位安静,敝主ว人有话奉告。”管家大声喊道。
梅员外等人声一静,含笑道:
既然如此,他决定查出杀人劫财的真凶,把这事一管到底。
晚上,他又到同心帮总舵来,听见屋里人声沸腾,欢声笑语,知是同心帮弟兄在为帮主庆贺,便止住了脚步,一转身往回走。
他本是来打探那夜大船遭劫的详细情形的,人既然那么多,也不是问话的时候。
回到小旅舍,向店家要来笔墨,又写了一封便柬,大意是感谢将军大人,表示愿为追查真凶尽力。
三更过后,他直奔蕃坊。
顺老路,从后墙园进。
还未达到墙边,就见一红衣女子,背上背着一人,从墙内跳了出来,墙角暗处有人立即现身,轻声道:
“顺大街走!”
红衣女子几跃出了小巷,直朝大街冲去。
紧ู接着园内人声沸腾,有人一跃入内,眨眼间又跳了出来,还有个白衣女子,他们也往大街奔去。
这两女一男,不正是到เ同心帮总舵杀人的凶手么?
他们之间的称呼十分奇特,什么“玉女”、“神座”到底是什么เ意思?
他正待追踪而去,园内又跳出两人,刚冲到เ大街上,就被一白衣人阻住了。
三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啊,那红衣女子背负着的,竟是将军府中的小姐!
那么说,事态严重了。
接着,白衣人将追赶的人击败,走了。
他立即从拐角处出来,紧跟在白衣人身后,看他往何处去。
白衣人出了蕃坊,朝北飞奔,一身轻功已臻一流,使墨奇十分惊讶,这伙人个个ฐ武功不凡,到เ底是什么来路?
大约又过了一个坊,来到另一个坊内,白衣人消เ失在一道围墙内。
墨奇跟踪而入。
这是一座宽大的四合院,天井里砌着花台,种植着不少花卉。
上房客室,烛火明亮,人影憧憧。
墨奇像一片柳絮,飘到了花台下,瞬息凝神,从花叶中的缝隙,偷窥正厅。
一个ฐ熟悉的粗嗓门道:
“解药喂下,她也快醒过来了,想不到这女娃ใ长得这般娇嫩,一个大食国人,居然有这么个宝贝女儿!”
坐在太师椅上的书生道:
“神座,这女娃ใ儿就交给在下看管吧!”
红衣女啐道:
“呸!那不等于把鸡送给黄鼠狼了么?”
白衣女骂道:
“他就是嘴馋,神座,休要便宜了他。”
“神座”嘿嘿笑道:
“大将军,并非本座舍不得这小妞,只是事关重大,这小妞用处很多,伤害了她,利少弊多,待事情办完再说吧。”
那书生在烛光下满脸邪气,闻言一笑:“神座,何时办得完事啊?”
“神座”摇头:“这还难说,这老头极为倔犟,不过,劫了他的宝贝女儿,只怕他不得不就范。”
白衣女道:
“他准会把东西献上,交换他女儿!”
红衣女道:
“这是必然,谁不痛惜自己的骨肉?纵是什么宝贝,只怕也顾不得了。”
“神座”道:
“难说。”
白衣女问:“究竟是什么เ了不起的东西,老头子宁旨连女儿也不要么?”
“神座”厉声道:
“玉女,忘了规矩了么?这件东西为何物,莫说你们,就连本座都不知道。只知道奉命行事,不许打听!”
“是是!”红白二女吓得连忙行礼。
坐在右侧、看不见形貌的一人说道:
“神座,将军府中洪天龙、万庆松这两ä个老厌物,不把他们做了,办事碍手碍脚๐的。”
又有一人道:
“同心帮帮主已放回,留แ下只怕也是祸ຖ根!”
“神座”道:
“五将军、六将军,这事等和辛加陀罗的事了结后,就交由你二位办吧。”
“遵命!”两ä人齐声回答;
“嘿,小妞儿,醒了么เ?”
“你、你是谁!啊…”达娜惊慌地望着室内的人,挣扎着坐起来,又因无力倒了下去。
“小妞,点了穴啦,乖๔乖躺在椅上,不要动,只要你听话,本座就不难为你。”
“你们是什么人?”达娜又问。
“不用管。要是你老子肯把一件东西送给我们,你就可以回家,要是你老子不肯,我们就送你回家,不过,是送回一个死妞,懂了么?”
达娜颤声问:“什么เ东西?”
“你老子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