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自从六年前三皇子被唐贵妃带去万寿宫,一朝翻身,自此多了一重高贵的出身、实力强劲的背景,还有一干家世雄沃的追随者。直到后来,大家才发现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三皇子,实际上文武皆修、德行兼备,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极为出挑,已经具备了一个ฐ身为皇储的资质。
毫无疑问,选三皇子为储君,似乎是无可争议的。
而贤王,却是一颗心都牵在沈嫣身上,整日牵肠挂肚,对着哪怕貌比西施的曹杏儿也是索ิ然寡味。理所当然的,曹杏儿并不得贤王钟็爱,甚至可能还被贤王觉得她间接地破坏了他跟沈嫣幸福的第三者,自然没给她什么เ好脸色了。
直到贤王失踪,一直在贤王府中形容隐形的侧妃娘娘曹杏儿,就好像忽然被众人从遗忘的角落记起来了!
廖迁喜欢闪闪发光的宝石,小小的木匣子里,满满的都是打磨得闪闪发亮的各种宝石,即便不是最贵重如羊脂白玉,但也都是成色极好非常难得的,其中,还有个ฐ用皮草包裹着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大件的还有一箱子,我届时让人抬到เ万寿宫。”廖迁见她看得兴致勃勃,显然很高兴。
剧ຕ情始终都是剧情,哪怕唐贵妃没有一如原身那样弄死陈贵嫔的胎儿,沈嫣照样生下了四皇子。这个在原剧中将会继承皇位的皇子,连名字也叫李昱。一字不差。
廖迁从丰盈处抬头,沉沉的双眸像一汪春池,一派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殷红的朱唇莹润欲滴,如果这个时候唐诗低头看他,定又要被他引诱得天上地下地遨游,只是……廖迁的目光落到她神游天外的玉脸上,微微翘起的唇角忽然一滞,手在她柔嫩的水蛇腰上轻轻一拧。
沈贵人身上到เ底好不好,他到底是不敢直言不讳,说得重了怕遭池鱼之殃,说得轻了怕万一出了变故,就会被皇上治个欺君之罪。
太医署的这一套,皇上也不知看没看出来,点头就让他们继续留在永和宫看着,转头就将沈贵人身边的大小宫婢全都叫跟前。
看着陈贵嫔显然已经被带到沟里了,兰香缓缓地退了出去,一转身,脸上一丝笑意极快地闪过。
……
一路风尘仆仆,回宫后都搞得要跟上战场似的,唐诗都替这些妃嫔有些恻然了。她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拆卸云鬓雾髻上的珠宝发簪,一边听她详说,待卸了妆,再起身的时候,前来回禀的宫人已经汇报完了。
唐诗将她遣退,绕过屏风正打算换身寝衣,忽然落入温暖的怀抱里。
两人可以说旷得已久,如此一撩拨,根本就厮磨难忍,再一番๘旖旎博弄,初始还有几分克制,往后却是欲罢不能……
此时,窗外寒风作响,屋子里火龙烧得一室春意,烛焰愈烈,帐内缠绵一片。
“娘娘小酌也就罢了,多喝伤身……”他话一落,手上的酒一滴不剩ທ地全灌到เ他自己的口中。
他真是好胆!
唐诗从鼻腔轻轻“嗯”了声,伸手抚了抚云鬓,傲慢地道:“这一路颠得本宫浑身都乏了,待会儿遣个ฐ人来给本宫捶腿。”
廖迁扫了眼这辆堪比御撵的贵妃车驾,静默。
廖迁不知何时进了寝殿,站在她身后,见她似有所觉地抬头,便从怀中摸出一把镶嵌七星宝石的象牙梳,轻轻地撩起她垂在肩后的一缕青丝,手上温柔地一下下地梳起来。
“娘娘可是生阿迁的气了?”廖迁试探性地一问,低低叹了一口气,白皙俊颜因那对修秀长的眉毛聚拢而显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娘娘要罚便罚阿迁吧,别ี气坏了身子……先让阿迁给娘娘篦发可好?”
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灵柩,李延背过手,转身离去,意外地在灵堂外碰见候在外边的五弟李泽。
李泽是担心李延才过来看的,可到了灵堂外,看到他独自一人孤寂的身影,反而就有些踌躇不前,不敢进去了,所以才等候在外。这会儿看到皇兄出来,就仰起小脸看他……
“你功课做完了?《诗经》背了吗?”五弟也不知道像谁,一副小大人似得看他,害他一瞬间还以为看到了整日盯着他学武的廖迁!
李泽果然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微微点头:“散学的时候就已经做完了,《诗经》我看一遍就会了。”
这个五弟确实如母妃所说的那样得天独厚地聪明!
李延也跟着笑了笑,他会善待他的兄弟,尤其这个ฐ五弟,多个ฐ实力强劲的帮手总比多个对手好,再说,荣王权利ำ欲这么เ重,且先让他得意几年,等他五弟也开始成长起来,荣王就该挪一挪位子了……
他年少时候的坎坷,已经给他奠定了内在强大的基石,现在百废待兴,他有的是时间,还有无穷的精力!
就是……廖迁比较讨厌点,总是霸着他母妃!ヽ(ˋДˊ)แノ
……
唐诗犹如睡了恒长的一觉,一睁开眼睛,很久都没有回神。
自从她出宫之后,她和廖迁才过得像一对寻常夫妻。而廖迁也自始至终对她都是言听计从,对她视若珍宝,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而不觉间为难过她的人,一如皇帝ຓ、沈嫣,无不是惨淡收场,就是偶然间得罪过她的贤王,她都没有料到廖迁会小心眼到如此折磨和折辱……
好吧,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廖迁毛病很多,自大狂妄、自私狠毒、不折手段、阴险狡诈,还小心眼,总之细数出来,真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