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笑了笑,也不在意,重活这一世,他经历生死,看透了世情,对于亲情看得很重,非常恋家。
大哥李慕风与他不同,心怀远大,极想出人头地,对家并不在意,李慕禅也没怪他,前世的时候,他也如此,只顾ุ着自己奋斗,无意中会忽视家人。
李慕禅笑了笑:“我还是想练金刚不坏神功。”
金开泰眉头紧锁,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温声道:“湛然,这功夫听着吓人,但比天元吐纳术更难练,……据说,除了创此功法之人,没人练成过。”
圆脸青年大声道:“二师兄,你这可就不对啦,太不地道啦!……怎么能在新า来的师弟跟前毁我呢!”
贺南山摇摇头,指了指英俊青年,笑道:“五师弟甭见怪,……这是老三,程晓风,老四尉迟明!”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一下松弛下来,对这奇异的感觉抛诸脑后,凝神于双手,猛的一推。
“好!”金统领大喝一声,身子晃了晃,重新า稳住了。
这串佛珠有镇定心神之效,对常人而言,用处不大,戴着只觉心平气和罢了,对他而言,却是益处无穷。
常人未经禅定修炼,心思粗乱,而不自觉,如大风乱刮,他禅定功夫深,心思修得细腻敏锐,如清风徐徐,如丝如缕。
又跟济空老和尚说了几句话,提起木盒出去了。
他出了澄静寺,往后山而去,进了一座小山谷,踏着野草往深处走,走了百米,眼前出现一个ฐ小水潭。
解下长剑,凑到鼻前嗅了嗅,似乎残存淡淡血腥气味,他摇头笑了笑,将其横放到床头。
他合衣躺下,枕着胳ฑ膊仰面朝天,怔怔看着屋这一阵子忙,要过几天回来。”
李慕禅道:“大哥确实是忙,我在府里也见不着他人。”
“嗯。”赵依依低下头,不说话了。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李慕禅暗叹一声,看来自己的开解不成功,两人还在闹着矛盾,这可不是好事。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的,这两人倒好,一直闹冷战,大哥呢,大男ç子主义,不会服软的,大嫂呢,也是个有脾ຆ气的,两人僵在这儿,谁也不让谁,可能冷战两个月了。
李慕禅暗自叹息,他们成亲以来就没有甜蜜祥和的日子,一直处于冷战中,真是令人担心啊。
“嫂子可去过梅府?”李慕禅装ณ做看不出她脸色,一边挟菜,一边随口问。
赵依依低着头,摇了摇:“没呢。”
李慕禅道:“那我明天带嫂子去见识一下吧,……梅府很漂亮,中央是一个大湖,景色极美的。”
“……不用了。”赵依依迟疑一下,摇摇头。
李慕禅看了看她,叹道:“……好吧。”
他想想也放弃了,大嫂去了,依大哥的性子,说不定要恼怒,当场发作的,两ä人会闹得更厉害。
他见赵依依心绪不佳,便开口讲了一个笑话,然后说些天枢院的趣事,一会儿功夫就逗得赵依依咯咯的笑。
到半夜,李柱子与秦氏才回来,李柱子一身的酒气,变得唠唠叨叨,满脸笑开了花,仿佛变了个人。
他平素一直板着脸,严肃庄重,沉默寡言,只要他一笑,家里人就知道他喝高了,一旦喝高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若是平常,秦氏还能管住他,一旦喝了酒,天老大他老二,秦氏的话也不管用了,只能任由他唠叨。
他唠叨的话又是老一套,拉着李慕禅坐在跟前,然后不停的埋怨自己,捶足顿胸,说家里当初太穷,自己一念之差ๆ,答应了法性老和尚,让三儿你出家当和尚,要不然,三儿你如今也娶上媳妇了。
他本想着,当了和尚不要紧,等三儿你到了年纪就还俗,娶妻生死,可没想到,皇上去年突然下了一道“禁俗令”,出家人不能还俗了!
秦氏在一旁摇头,赵依依在一旁้端茶倒水,抿着嘴垂下头不说话,李慕禅则乖乖听李柱子唠叨,苦笑连连。
折腾了好一会儿,李柱子终于累了,李慕禅忙扶他回屋子,躺下了,一家人才松了口气。
“你爹看到小健要娶媳妇了,心里不好受,没喝多少就高了。”秦氏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还不了俗,成他心病了。”
李慕禅苦笑道:“我这样挺好,不想有什么เ女人,爹也真是……”
“没有女人哪成!”秦氏摇头,道:“男ç人总是要有女人的,要不然,岂不白活了这一辈子?”
李慕禅笑了笑,摇摇头不再多说。
他前世结过婚,也离过婚,对娶妻生子实在没有那般渴望,只是隐隐有一丝遗憾罢了。
他道:“娘,我今晚去寺里过夜。”
“嗯,去吧,早ຉ晨回来吃饭!”秦氏点头,扬声道:“依依,给三儿弄些干粮带着!”
“哎。”赵依依在厨房里答应一声。
秦氏叮嘱道:“半夜饿了,吃些东西垫垫,你现在正长身体,不能像上次练什么辟谷,一连几天不吃饭!”
“好,放心罢,娘!”李慕禅点头。
赵依依细柳扭动,从厨房拿了一个包袱出来,里面是一个方แ盒子,递给了李慕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