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还把宁疏当小孩儿哄。
想想也对,她现在才十二岁。
外婆已经离开了房间,宁疏连忙跟了上去,ไ最后回头看了周红花一眼,让你横,外婆不救你,ไ看你还能横几天。
出了朱家大门,外婆问宁疏:“阿宁,那日朱家媳妇把你推下山崖,你为什么เ不告诉外婆?”
因为宁疏在林子里采木耳的时候,ไ无意撞见了周红花背着丈夫出轨,跟村西口李麻子幽会,周红花害怕偷情的事被丈夫和村里人知道,就跟李麻子合计,把撞见他们的宁疏给推下了山崖。
上一世,宁疏醒过来之后,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周红花遭全村人唾弃。但是这件事也给宁疏ຕ家带了来一场灾难。
舅舅不太好对这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怎样,结结实实挨了几棍子,他解释道:“我妹肚子里怀的不是好胎,必须要打掉,不能ม让它把我妹妹的命要了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奶奶气得火冒三丈:“你居然敢诅咒我的乖๔孙孙,我要报警,ไ让警察把你抓走!”
宁圆子就比较像她,她小时候也是嘴甜得不行,对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心理,简单来说就是缺心眼子,不过生活教做人,ไ等她慢慢长大,ไ吃过很多亏,才渐渐变得冷漠,跟以前是两个极端。
“对了,哥哥还说他很喜欢妈咪给他取的名字。”
“那你给我算算吧,我这几天总感觉心神不宁的,你看看我是不是要出事儿啊!”那ว女人说:“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您要是能给我算准,钱都不是问题。”
宁疏问道:“你要算什么?”
而宁团子也承认得十分坦率:“我做的。”
哎,这小家伙,话真少,ไ跟他爹一样一样的,属于闷声干实事的类型。
“外婆您怎么了!”
外婆微微抬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没事,你妈怎么样?”
他目光很深,很冷,冻得人骨子发寒。
凉悠悠的风吹过,宁疏心神一凛,她退后几步,手也顿ู住了。
宁疏ຕ百思不得其解,恍然想起还没有回答外婆的话,于是说道:“我不说,是因为ฦ没有证据,如果这件事说出来,朱家媳妇矢口否认,就算闹到法院也说不清楚,反而平白遭人嫉恨。”
外婆诧异地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思考虑。”
“据传言,宁疏是死在金主的建在深山老林的神秘别墅中。”
“神秘金主究竟所系何人,宁疏ຕ死因更加扑朔迷离!”
“外婆,我真的对这行很感兴趣。”
“你真的想学?”
“嗯!我不怕吃苦。”
外婆叹息了一声,说道:“其实,跟能不能吃苦没关系。吃不吃得下这碗饭,也不是你自己决定的。”
宁疏不明白,外婆解释道:“有些人天生有灵性,心性通透,能通神鬼,成为ฦ有名的大先生;有的人心性浑浊,神鬼不通,吃不下来这碗饭。”
“外婆,怎么才能知道,我吃不吃得了这碗饭?”
“今夜子时,你来天师祠,我们问问天师爷吧。”
晚上,宁疏ຕ来到后院坐北朝南向的天师祠。
外屋摆着外婆看风水的各种器具,而里屋则ท供奉着天师爷。
宁疏记得外婆以前提过,天师爷尊姓黄,名讳黄宪慈,明末清初有名的得道高人,除魔卫道,声名显赫一时。后来满人入关,扬州ะ十日,嘉定屠城,黄宪慈坚决不肯学那夷族风俗,剃头留แ辫子,被旗人斩首。
不过据说当时斩首示众,扬州城好几万老百姓眼睁睁地看着,黄天师的人头落地,落地之ใ后竟又飞了回来,重新接续在他血淋淋的脖子上。这样来来回回,刽子手换了十来个,没有一人能把他的脖子斩下来。
后来他们也只好放掉了黄宪慈,黄宪慈带着一帮老百姓逃进了深山,自立门派,显赫一时。
宁疏只把这个故事当成神话来听的,从来没有当真过。
她掀开帘子走进天师祠,房间里光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让人心神安宁
正前方端正地摆放着天师神座,黄天师尊容相当凶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ม吓退邪祟恶灵。
宁疏有些害怕,外婆安慰她说:“天师爷是我们的保家神,你能不能ม吃这碗饭,全靠天师爷说了算。”
宁疏点点头,乖乖๔跟着外婆来到天师坛前,外婆说:“跪下给天师爷磕头上香,感谢他救你一命。
宁疏跪在垫子上,磕头敬香。
接着外婆也点了一根香,喃喃道:“天师门下第四百五十二代弟子胡英,如今年事已高,外孙女宁疏,有意入我道门,求问天师,可否收她做个门下弟子,每天三柱高香侍奉,将来除魔卫道,惩恶扬善,光耀师门。”
外婆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手里的香断了半截,“啪啦”,掉在地上。
外婆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来给天师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惶恐问:“弟子若有不周之ใ处,还望天师爷海涵。”
宁疏听外婆曾说起过,香燃出来的烟袅袅升起,可以飘到天宫,天上的神仙嗅到เ烟味,就知道凡人有什么心愿了。
所以这烟,能ม通灵。
现在香断了,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