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挂了电话,我如释重负。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一刻。妈妈问我去了哪里,我告诉她我去逛街了。妈妈指着餐桌上的一个ฐ盒子说:“那ว是尤他买给你的礼物。”
她歪着头笑了一下,上楼去了。
我回到家里,没过多久,他拎着空的保温杯回家了。
得,暴户的女儿,随她去。
蒋皎趴到我肩上来:“蟑螂,读书真没意思,我想退学了。”
蟑螂是蒋同学对我爱称,来历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估计也是说我这人是“四害之一”吧。原谅我最近记性一直都不太好,我只记得为了表示反击,我曾经给她起过一个ฐ外号叫“苍蝇”,可她不同意,在她的眼泪攻势下我改叫她“饺子”,这个ฐ外号她倒是欣然接受了。并喜滋滋地说:“饺子是有内涵的东西。”
她一向具有这种自说自话沾沾自喜的本领,从这点来说,我不得不服。
“来老地方แ,我在那里等你。”张漾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很庆幸,我那天没有穿我的尖头皮鞋。我把电话收起,从许弋家楼上跑下来,差不多是以百米冲剌的度到达了那条小路。那ว条我熟悉的亲爱的泥泞的小路,想到有我亲爱的正在那里等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轻盈的鸽,耳边呼呼的风是我无端生出的翅膀。
白色的屏幕上,全是这个名字,我用红色,将其打得又大又鲜活。好像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在知道许弋后,我的博客才有了一点儿真正的含义แ。
在知道许弋后,我的博客才有了一点儿真正的含义。
我说的是,知道许弋。
他们果然已经非常熟。
我在桌上放上五十元,背上我的背包,起身离开。
走出酒吧,看着上海的黄昏高楼错立的陌生的天空,我已经失去哭的欲望,我必须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我清楚。
忽然,有人在后面伸手拉住了我。
我回头,看到许弋。
“你的钱。”他把钱递给我说,“说好了我请客的。”
我推开他。
“拿着吧。”他说,“我还在上班,不能跟你多说。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把钱接了下来。
他转身进了酒吧。
我走到地铁站的时候,决定回头。我对自己้说,绝不轻言放弃,绝不!于是我又回到了酒吧的门口,我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开始看书。黄昏的灯光让我的眼睛涨疼,我还是坚持着看书,书上的字渐渐进不了我的眼睛,我还是坚持着看。我说过了,很多时候,我都对自己้的任性无能为力。
夜里十一点零五分。我看到许弋从酒吧里走出来。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没有背包,手插在裤兜里吹着口哨过马路。我揉揉蹲得麻的双足站起来,我想跟踪他,我知道追他的女生有很多,我宁愿相信他已经习惯这样的方式,并且我除此之ใ外,也别无他法。此时此刻๑,我真希望我有一件白色的T恤,绿色的油彩,上面写着“我爱许弋”四个字。然后我可以站到他面前,不需要任何的言语。
可我还没来得走到他身边,就看到一辆绿色的越野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车上跳下来三个男的,他们和许弋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ฐ人伸出拳头就对着许弋的脸打了过去。
许弋捂住脸,蹲到了地上。他很快站起身来,想跑,但被他们死死的拉住,并把他往越野车上塞。
我疾步跑过去,大声地喊:“你们要干什么?”
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都吓了很大的一跳,包括许弋。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问我。
“等你下班。”我说。
“她是谁?”一个嘴里嚼着口香糖,顶着一头金黄色头的男ç生指着我问许弋。
“不认识。”许弋干脆地说。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鼻子上还留着新鲜的血迹。我的心尖锐地疼起来。
“是吗?”黄头说,“是真的不认识?”
“你们想干什么?”我继续问。
“呵呵呵。”黄头笑起来,“我们是朋友,请他去喝酒,小妹妹你要是没事,就回家洗洗睡吧。”
“等下!”我说,“如果你们一定要带他走,我就打电话报警!”
“你别胡闹!”许弋大声吼我。
“哦?有趣!”黄头看着我的表情让我害怕,但我强撑着与他对视,不愿意认输。
“你到底是谁?”他问我。
“我是许弋的朋友。”我说。
“女朋友?”
我看着许弋,许弋面无表情,然后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你男朋友欠了我们五千多块钱,你是不是替他还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好的。”
许弋吃惊地看着我。
“好的。”我说,“不过我的钱都在卡上,现在太晚了,不知道能不能ม取出来。最晚明天,银行一开门,肯定把钱还给你们。”
“听到เ了,明天一定还。”许弋说,“你们明天来取吧。”
“再信你一次!”黄头用手指了许弋一下,“明天是最后期限,早上十点,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