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绪差点把酒杯摔了，羞怒道：“什么变态？”
松晓冉冷笑：“我先问你，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男人？好，什么叫男人？男人就是阳刚、大胆、敢作敢当，就是想到什么เ干什么เ——你畏畏缩缩，哪有阳刚可言，只能算阳痿——”何光绪满脸涨红，额头青筋迸出，松晓冉进一步激将——“倒是那ว崔爽，像个爷们儿：田韵夕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儿，但追她是我的事儿。”何光绪彻底被激怒了：“谁说我不敢追她？明天一早我就告诉她。”松晓冉说：“想得美。”何光绪愣了愣，缓过神来，气得指着松晓冉，差点叫骂：“你……一会说变态，一会又说想得美，到底什么เ意思？”松晓冉说：“你想空手套白狼？雄屎壳郎求爱，还知道给雌屎壳郎送个ฐ粪球呢，你拿什么做求爱的资本？”何光绪似是寒冬里的炭炉，刚冒出火焰，突然被松晓冉一盆冷水浇下，顿ู时熄了。
“承认了，以后就没人跟你挤一张桌子了。”
“开除？”
“你怎么知道它是假的？”松晓冉无法完全相信这一事实。
“你看我这张就知道了——”前排男生掏出一张饭票，两张饭票并排一放——“看，明显不一样吧？”
“哎呀，你穿的衣服太薄了，我们山区晚上比较凉——”赵蕊蕊的表情比自己้得了感冒都焦虑——“东边有个诊所，我看看现在几点——”她把手表凑到眼前——“刚过九点，应该没关门，我带你去看看吧。”
“不不不不……”松晓冉双手狂摆。像下象棋一样，他次被女生“将”得如此狼狈。
何光绪叹了口气：“你说得有道理，我当了两年的倒数第一了，全校师生差不多都认识我了，前天（一）班的一个女生还给我写过纸条呢，只是她长得太丑，我直接把纸条扔了，看都没看。其实这次考试前，我是非常努力的，按说不至于此，最起码也是倒数第二或者三，但是有件事情——”何光绪忽然意识到เ扯远了——“算了，也没什么เ事。”
松晓冉正要追问生了什么เ事情，忽觉眼前多出一个人影，抬头一看，愣住了。一个身穿红色T恤的女生正站在二人课桌边儿，将手中ณ一张写满东西的纸片往何光绪桌面上一拍，气呼呼地说：“你一个ฐ人倒霉就是了，还拉别人下水，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是复习计划表，你自己看着办吧。”整个语气嗑瓜子一样利ำ索，松晓冉还没从这标准的普通话中反应过来——这声音干净得像是用漏斗过滤过，不带一丁点豫西味儿——女生话已说完，转身离去得更利索ิ。她大概生气得厉害，走路时脚底用力很大，地面对脚๐底反弹力更大，整个身子一颠一颠的，带动着扎得高高的马尾，活像正在树枝间跳跃的松鼠的尾巴，惹人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