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抬步过去,在陆柏言不远处停下脚步,这次跟着陆柏言来的有几个熟人,程半夏笑眯眯的对着他们挥手。
这些都是陆柏言带了几年的兵,还有几个程半夏认识的,都在当年那件事情中殉职了。
“那个,那个,你冷静点儿。”程半夏想要挥手示意,却发现自己้双手都落在他的身上用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我不冷静?”陆柏言冷笑。
而她,是个外人。
“夏夏。”陆柏言起身看着门口脸色苍白的人。
关心?
程半夏觉得可笑,如果不是因为ฦ陆母,她的儿女怎么会失去妈咪这么เ多年?
为什么?
因为恨她。
j市二少,这个人程半夏见过两次,温文儒雅,可是杀伐果断,比起陆柏言,他是邪,是另一半的陆柏言。
陆柏言说完,直接拉着程半夏离开了酒吧。
程半夏跨进来的第一步,如同踩在了刀尖,一路疼到了心尖儿。
客厅一如既往,只是多了许多孩子的东西。
下一秒,何师长已๐经赶到了。】
陆柏言双手握拳,下一秒猛然将桌上的笔记本电å脑推翻在了地方。
程半夏看着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的陆柏言,“陆柏言,我错了。”
程半夏垂着脑袋,一如当年,每次犯错都这么可怜兮兮的求原谅。
那个时候,她是主人。
这个时候,她连客人都不是。
程半夏突然回头,勾起的唇角带着她第一次对他笑的容颜,“陆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结束了和何师长的通话,陆柏言深呼吸了一口气。
程半夏黎明时分被噩梦惊醒,她猛然坐起,急促的呼吸说明了噩梦的恐怖程度,细微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她的脸上,映衬的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噩梦中的情景几乎全部忘记了,唯一记得是,是婆婆那ว张狰狞的脸。
“夏,你还好吗?”住在上铺的caທndy看到这样的程半夏,开口询问道。
程半夏微微挥手,示意她自己้没事,然后下床换了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陆柏言正在带队进行早间训练,程半夏过去额头抵在了陆柏言的后背之上。
陆柏言没动,因为知道是她。
“做噩梦了。”程半夏委屈开口,堵住了陆柏言想要开口让她起来的话。
先发制人和胡搅蛮缠是程半夏经常用的手段,而陆柏言一向毫无招架之力,明明想要让她长些记性,却总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