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放下手里的账册,走过去坐下,仰着头淡淡地解释道。
“哦。”
苏末在一旁出声阻止,这些人的无耻那都是无下限的,还是有个凭据比较保险。
“写,我这就写!”
桂花抱着妞妞在一边插话道:“回头,我再给先生做两双鞋子,论绣花我比不上二妹,这做鞋子还凑合。”
“等花样子画好了,我就让大柱哥给捎到镇上。”
“大姐,你今晚一定要睡,还有我们大家都要早点儿睡。”
苏末摇摇头,笑吟吟地道,也该给那女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了,不然她还以为ฦ苏家人都是好欺负的。
苏诚和大牛心里一跳,立刻๑朝着声处跑去。
“唉哟!”
“你大姐她,被夫家休离了。”
秀娘说着,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以后桂花可怎么办啊!
兰花咬咬牙,狠狠心,从那ว一堆里挑出五个比较小的,在她看来这纯属是浪ฐ费。
“……”
苏末应了之ใ后,这才进了书房,现在针ฤ灸和药浴的时间减少了许多,他以后就有更多时间看书了。
“咦,这是什么?”
“你们这到底是要几碗?这么多人等着呢!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王老实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没好气地道,没钱就别在这儿磨叽。
“……”
对于这样的“艳遇”,他表示无福消受,抱得太紧了,什么时候才能ม放开啊?好在,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终于获得了自由。
“可是,因为我,大柱的娘才不愿意的……”
苏末说到这儿,小脸儿上尽是低落的神,就算做了再多心理调节,对这件事他还是没办法平静以对。
顺ิ手把儿子凌乱的头用布条束起来,秀娘拍拍他脑แ袋道。
“……”
只见兰花捡起一根棍子在瓦盆边缘敲了几下,不管是老母鸡还是小鸡,全都撒欢儿地跑了过来,啄的起劲儿。
对此,苏末表面淡定,心里却觉得很是有趣。而且,喂鸡什么的,也很简单嘛!
“我,怕是要死在这儿……”
柳娘半倚着儿子,泪水又开始哗哗往外淌。转眼却看到小杂种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腾腾抛到了里屋。怎么เ看,那ว笑容都不怀好意,她这心里不由有些毛毛的。
“大娘,不怕,我之前在医馆见过,那些失去知觉的人啊,只要扎几针就好了,可神了。”苏末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他娘用来绣花的小针,笑得一脸“天真”。
明晃晃的绣花针,针尖闪着微光,这要是扎进肉里可想而知。
“我——”
柳娘不由打了个哆嗦,那ว笑容分明就是说——只要你敢晕,我就敢扎。
“去,别胡闹!”秀娘淡淡斥了一声,又看向柳娘,“瓜苗我留下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扶着我。”
柳娘挣扎着站起来,冲着自家男人嚷道,心里的邪火总要找个ฐ地方泄出来。
她本来想着死皮赖脸把欠条给要回去,哪知道遇到เ这么个小祖宗,真要让他拿着针扎下去,这就算没病也要给扎出病来。
“……”
苏诚一个大男ç人被这么呼来喝去心中也有气,只是看媳妇还病着,咬牙忍了。
从进屋到离开,闷着头一不,摊上这么个媳妇,又有什么办法?
哪天忍无可忍了,他就,他就——把这婆娘给休了!
“唉哟,笑死我了!”兰花歪倒在椅子上,笑得差点儿岔气,“小弟,你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苏末淡淡地看过去,一本正经地道:“三姐,你要是不舒服,我也给你扎几针?”
“呵呵,你可饶了我吧!”
兰花连连摆手求饶,想到柳娘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笑的更加厉害。
“这些瓜苗怎么办?”
桂花抱着妞妞从里屋出来,目光落在那些半死不活的瓜苗上,语带惋惜。这要是扔了,还真舍不得……
“我看看——”
苏末走过去,仔细翻拣着,很是花了一些功夫,从里面挑出十二棵。
兰花看他那举动,好奇地道:“你该不是还想种吧?都这样了,还能ม活?”
“总要试试看,就算栽不活也没什么损失。”想了想,他又接着道,“剩下的瓜苗你拿去丢掉,一定要让村里人看到,让他们以为所有瓜苗都枯死了。”
这回,连桂花也想不明白了——“这又是为什么?”
“万一种出瓜来,少不得还有人来偷,干脆不让人知道。”苏末自有考量,吃一堑长一智,“趁人不注意,我会把瓜苗带到先生那边,反正他那ว儿地方足够大。”最重要的是,村里没什么人敢靠近!
“嗯嗯,等结了瓜,咱们就悄悄卖掉。”
兰花听的直点头,不自觉地,连声量都压低了不少,憧憬着那一天,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你们还真是——这瓜苗弄不弄的活还没准儿呢!”
秀娘也不是故意给两个孩子泼冷水,只是这怀抱的希望越大,说不定失望就越大,还是不要那么乐่观的好。
苏末笑笑,也不辩解,有些事,他只能自己藏在心里。
“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