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君点点头,没再拒绝。
“月萝会医吗?要不要叫旁人来看看?”郑老爹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你去把驴子赶来,我把摊位收拾一下,”沈月萝捏着钱袋,也不怕脏,直接揣进怀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不太好看,但心里踏实。
“嗳,月萝,你跟郑林都小心着点,孙豹他们不好惹,你俩抢了他们的生意,以后万事小心,别着了他们的道,我听说孙豹从前打伤过人,把人腿废了,你们可得当心了,”大头提醒她。
曲文君膝盖的伤,因为没有药,伤口又严å重了,怕女儿看见,撑着站了好久,这会全靠扶着门框才支撑住。
冷不防被二丫一推,身子踉跄,歪倒在地上。
说着,她就要上前拉扯月萝,又要推二丫ฑ,大概是想把二丫往郑林身边推。
这几人,摆明了人多欺负人少,根本不给月萝和郑林拒绝的机会。
曲文君忍着身上的疼,轻手轻脚的爬起床,拉开房门,瞧见对面月萝的房门还紧ู闭着,心知她还在睡觉,于是脚步更轻了。
廊檐下的木盆里,摆着昨晚她们娘俩换下的衣服,灶台还冷着,她得尽快所早饭做好。
“什么大夫人,你听她诓人呢,你曲婶那是不愿意争,否则ท就凭周秀兰那样的人也配做沈家的主母?哼,小人得志,林儿,你可得争气,定要把月萝娶回来,千万别叫他们得逞,尽想着把月萝往火坑里推,没安什么好心,”郑老爹边说边生气,磨刀的手劲都大了几分。
郑林手上的动作微顿,片刻后又继续收拾猪圈,“爹……咱连聘礼都没有,拿什么เ娶月萝,听说要给她定的亲事,是永安王府的那位世子爷,那样身份的人,恐怕咱争不起。”
“你得意什么,她不也说了,你们几个ฐ,都不如小花好看……”齐文煜暗暗磨牙,跟着他的脚步回到亭内,两ä名随从在他们进入之后,将帷幔放了下来,隔绝了亭内几位贵人说话的声音,并招呼其他人,又退了数步。
萧寒喝酒的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扣着酒杯,一双风情透着股阴沉的桃花眼,斜ฒ睨了眼齐文煜,冷冷的道:“那个ฐ你们,不包括本王!”
沈月萝赶着小花猪,看着沈婉柔柔弱弱的走下软轿,心知这死女人要找她麻烦,便懒โ得理会她,绕开轿子,便要离开。
“姐姐,你等一下,”沈婉在她经过轿子时,叫了她。
沈月萝歉意的笑笑,“知道了,以后我贴着墙根走,这总成了吧?”
“贴墙根走?”郑林满眼怪异的瞪着她,根本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以前的沈月萝,好像不会开这种玩笑。
暂且不论她娘有没有通奸这回事,就算是有,那也是被沈奎给逼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人急了,为什么เ不能红杏出墙?
郑林早已听惯了村里人的风言风语,懒得搭理。
沈婉已๐经捂着嘴,跑出了院子,远远的站着,半步都不敢靠近。
曲文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自从那天她掉进湖里,一身奇装ณ怪服的爬上来时,她就觉着奇怪了。
一群人追着沈月萝,半路上,连村长都惊动了。
可是谁劝都没有用,沈月萝用藤条拖着三毛跟赵山河,逼问他俩,找到เ二丫跟刘大宝家。
他们家在村子西头,这一群人便都涌进西头去了。
刘大宝看着被绑的被粽子似的两ä个人,笑呵呵的直傻乐่。
二丫ฑ手里握着鞋底,听见外面的嘈杂声,连纳鞋底,边出来看。
兄妹两个并排站在院子门口,只把这一幕发笑话看。
二丫ฑ拿着针,在头发上刮了两下,嘲讽的看着三毛跟赵长河,“你俩也太没用了,怎么被她制ๆ住了,我要是你俩,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刘大宝呸了口唾沫,“真是蠢货,被个娘们绑上了,沈月萝,你这是要反天?”
沈月萝拽着身后的两个人,嘴角微微的勾着,在他们俩兄妹面前停下脚๐步,“他们不蠢,是你们俩个太蠢,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们,别去招我,可是呢,你们这几个只长脑แ袋,不长耳朵的蠢蛋,居然去我家,找我娘的麻烦,砸了我家东西不算,还敢打伤我娘,让我说你们什么好?真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你们几个ฐ的蠢笨!”
她说的不快不慢,也不是暴怒的吼叫,平铺直叙的语气,若不是手里制ๆ着两ä个ฐ人,看着都不像来找茬的。
她这话一出,后面跟来的人,也算听明白了。
敢情这几个小辈,跑到曲家闹事,还打了曲氏。
虽说曲文君在村里是个ฐ不受待见,人人嫌弃的下堂妇。可这说归说,真要去找她的麻烦,其实也没那个必要。大家相安无事,各过各的,犯不着讨那个嫌。
村长是个有威แ望的中年人,读过几年书,听说以前做过小吏,后来回村做了村长。
但凡是做过小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贪婪小气的性格在里面。
他家里的婆娘是个上不了厅堂的黄脸妇人,后来娶了房小妾,宠的跟什么เ似的。
这样的人,之所以,能稳坐村长一职,跟沈家的扶持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是向着沈家的,而沈家的内务事,又都是由á周秀兰打理,一来二副,他便成了周秀兰的心腹,看待曲文君母女,自然也没啥好脸色。
拜他所赐,曲文君母女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