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历史归历史,真正完成起这件事来,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ใ力。
首先,当今太后和中山太后刘ถ媛交好,且刘ถ媛的儿子更庸弱,也就代表着更好掌控。而刘欣,不止祖母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也是个很有主见有能力的人。
让班婕妤当皇后,我是没意见。只是,我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历史已有定论。赵飞燕的九年皇后运,是铁板钉钉的事。
“哦?效果如何?”
我明知故问。
我知道妹妹是个极美的美人,但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且,各有千秋。她,是怎么让皇帝ຓ,只专注于她那一口呢?
她见我问,眨巴着眼睛,笑着将宫女太监们全赶下去,才凑到我耳边说:“姐姐可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好吧,千躲万躲还是躲不掉红颜薄命的命运么?
于是我明白了,这皇帝就是那宠幸赵飞燕姐妹,乃至三宫无所出的皇帝么!
脑แ中没来由响起阿娇的那声“贱婢”,不由得一哆嗦。
但是,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再哆嗦又有什么用?
造个什么字好?
最终,我造了一个ฐ“曌”,寓意:日月凌空,如日之暖,如月之明,高凌云空,泽被天下苍生。
太平公主由最开始的泪眼滴答、到如今的干涸木讷,已经哭干了眼泪。
可谢瑶环,却依然一点回转的迹象都没有。
她对我微笑:“还觉得谢瑶环有问题么?”
我甜甜摇摇头:“她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
法子虽然损,但这世道,不损别人,就被别人损。
于是,太平很高兴地拉着谢瑶环走了。
既然我上官婉儿没有什么เ特别,你为何要失控?
你武则天,可是从未这么失控啊。
“又叩阁?当这是敲鼓呢。”武则ท天脸色略沉,挥手,“不见。让她回去。”
“陛下,太平公主深夜叩阁,可能有要事。”
如今居然被冯小宝一场大火烧为灰烬……
武则天叹气:“终究,这么多年不曾改变。”
她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享受。
“你的手艺,倒是比皇上和小宝好些。”
不是不知,而是天威难测,我不敢猜测她的心思。更何况,她分明是想诉说,而不是求问。
果然,她长长叹了口气,开口:“女人啊,就像猫,得有人逗弄她。如果没人逗弄了,她也就没有生气了。你知道,我在感业寺,是怎么过来的吗?”
“是你的眼睛告诉吾的。”
“……”我讶然,“你是说,你看得懂人心?”
唉……
算了,同为天蝎座的我,也理解这星座的通病就是多疑。
“什么เ意思?”
我注意到如今的阿娇称呼刘彻基本是“皇上”,而不再是“彻儿”。
“哼。去领了赏银下去吧。”阿娇็手一挥,顺口问,“对了,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叫宋慈。”
我自然是相信馆陶公主的。毕竟,现在还是窦太后掌权。不管是以馆陶在窦太后心中的地位,还是以她对刘彻登基的帮助,她都有足够的分量帮助女儿。
在古代皇宫,宠爱是一部ຖ分,妃子本身的家庭背景也是一部分。很多时候,皇帝ຓ宠幸谁、尊谁为皇后,都是要考虑到其背后的实力帮衬的。
但,在位高者面前,道理从来都是没用的。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能遵命。
不过,这后宫位置最高的,可不是卫子夫。
此时的她,还只是夫人。
“呵呵,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卫子夫的微笑声如一波春水,荡漾开来,“见过皇后的,就是不一样呢。”
见她沉默,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只能沉默。
可能一入宫就充当了她心灵导师的角色,所以跟她毫不客气,一直几乎是赤。裸。相对。而半年相处下来,两ä人更是早ຉ已没有了生疏ຕ客气。
她不说话。
看她一脸忧愁,我有些不忍,便过来拍拍她的手安慰:“放心吧,我会帮你。”
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千金贵女,联想到自己้的遭遇,不觉胸腔愤懑难平:为何,爱情里总是越爱越伤?为ฦ何,爱情博弈里总是小人得志?
“好,我答应你!”
这个人就向黑暗坑里的一点光,微微照亮了我的生命。
如果说,这辈子进宫,我得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那么,答案就是:那个女子,以及她的一颗心。
入宫之前,我并不知皇宫里有那样的习俗。所以,当被要求去椒房殿伺候皇后两个月时,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嫔妃敬皇后之礼。
直到,那醉态微醺地走近我。
那ว个晚上,我是拒绝了她的。
并且,用我的伦理道德把她狠狠批判了一遍。我说,男为乾,女为坤,男为阳,女为阴,只有乾ດ坤相辅、阴阳调和,才是天之大道。如她这般,是该受天地谴责的……
最后,她被我骂得灰头土脸而出。
不知为何,见她并没有强来,而是尴尬脸红地退走,有一刹้那竟觉得她很可爱。
其后,在椒房殿的那两个月,她再没对我有半分逾矩,只是,却对我很好很好……
渐渐地,我们开始谈心。
后宫女人,本就有太多的心灵相惜。
而她,也并不是粗人。她也是贵府千金,也读过诗书礼易。
渐渐,我们竟有了默契。
后宫本就寂寞。何况,这刘ถ骜,还是那ว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