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吾为何想用你?”
带我来到宫廷后,她问我。
所以,我跟阿娇在这长门宫,竟是呆得格外自由欢畅。
没有后宫里争宠的尔虞我诈,阿娇也省心了很多,笑得都比以前大声了,脸色也比以前好了,就连压起……唔,被我压起来,精力都更旺盛了。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还有一个,是卫子夫同母异父却曾在平阳公主府相依为ฦ命的弟弟——卫青。
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的肱骨之臣。刘彻,自然不得不见。
最终,我一咬唇:“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拼妈了!”
阿娇端坐在那,安静地望着我,没有说话。
我信心满满。
“或许吧,可皇上如今是一两次都懒得来了。”卫夫人蹙眉,有些尴尬。
当然,这并不影响我的生活。
真正影响我生活的,是一个神秘的客人。
“当然不是。”我失笑,“您是皇后。我哪里敢生皇后的气。”
她闻言,却没有笑,反而脸色有些苍白:“阿服,对你来说,我只是个皇后么?”
——确实很“婉”。
听得那贴身公公都很为难了:“这……娘娘……”
我无语。
因为ฦ我本就不是那巫蛊之ใ人,所以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是干嘛的。但我知道,历史上的陈阿娇,最终没能挽回刘彻的心。
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喜欢她们?为ฦ什么เ他就一定要喜欢她们?!”
“因为ฦ她们可爱呀。”
我心里一颤,不敢说话。
武团儿脸色已经完全惨白。她咬着唇,眼泪掉下来,最终,垂下头:“奴婢,是为了天后……”
见武后没有反驳,武团儿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赶紧颤抖着快速解释:“天后,您忘了吗?前太子李弘要您还政给他啊!他不是说皇上身体不适可以太子监国吗?那是想夺您的权啊!”
见武后依旧ງ不说话。
武团儿继续急切表白:“奴婢该死,做了天大的错事。但奴婢也是因为ฦ担心天后,维护天后心切啊!”
“天后!”
她惨白着脸,焦急地等待武后的反应。
而武后,只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步踱到武团儿面前,叹气:“团儿,我还在武府做姑娘时,你就是我的丫头。看在你跟了我半辈子的份上,我让你死个ฐ明白。第一,纵然我再宠你,你也不该无法无天到动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第二,你恃宠生骄,难成大器,留着,只会坏我的事。”
她再度闭上眼,挥了挥手。
武团儿被处死的事,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按理,别人杀了她儿子,她肯定是要杀回来的。但问题就在于武则天本就不是一个按理的人,而且她对自己้人似乎分明很纵容啊。
所以这一次,她杀武团儿、贬武三思,如此彻底,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私下在想:武后说的那两个理由á,到底是第一个重要,还是第二个重要?
也就是说,她到เ底是更介意别人杀了她儿子,还是更介意别人没用坏事呢?
想来想去,背脊冒了一夜冷汗。
翌日,武后专门召见我,说,以后我就是她最信任的身边人。
我心里一紧。
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斟酌了一下,我说:“天后,婉儿天生爱好诗词歌赋,此生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将祖父的文体扬光大。不若,就让婉儿去专司文职……”
“你觉得,我召你,是为了找个人来吟诗弄赋?”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你觉得,我盛唐气象,会缺有文采的人?”
我懵了。
想起刚见面时,我问她是不是因为我的文才用我,她说“是,也不是”。
确实啊,中国历史上文化最灿烂的就是盛唐了。这个年代,不缺才子啊!
而历史上,上官婉儿独独得到重用,绝对不是因为文采吧。
那么,武后看中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ๆ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她直接开门见山:“我看中的,是你不凡的见识。在大殿上考察你文学见解时,我现你不止才思敏捷,更是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开放思想。我知道,你可以帮我,也会愿意帮我。”
这样直白,让我无可拒绝。
因为,当你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牌,要么เ一起干,要么被灭口吧==
“你杀了我一个武团儿,就要还我一个上官婉儿。”
她笑得意味深长。
难道她是故意让我去对付武团儿的?
我感觉背脊有些凉。
“我的身边,不会留太多无用的人。你能代替,就代替了吧。”她直接给了我答案。
我背脊再度凉。
然而,让我更背脊ิ凉的,还在后面。
她让我跟她一起去见识她的秘密武器,于是我看到:黑暗的屋子里,关了一群人,他们在里面厮杀拼命。刀剑无眼,血肉横飞……
最终,只剩下一个人伫立。
这样的黑屋子,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