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是谁?你为何不回家?”萧承诩疑惑地看着她。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在太学的后院看见她了,但就是没能最后看到她跟何人离开。
“平川,这是……”
“这几天偷偷跟着南珠的人。”萧平川冷漠地说道,随即点住她的几个穴道,把她口上的布条解开:“说,你是干什么的?”
萧承诩码着牌笑道:“妹妹受教了,赶明儿起我就存私房钱为自己้赎身。”
“为自己赎身?”听到这儿,周围所有的姑娘都笑了。
燕子坐在屏风后面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表情愈见嫌恶:“妈妈真是会撒谎。”
萧承诩淡然地将琴收好,准备离开。
老鸨确实想请大夫要验证他说的话是否真假,但是如果光明正大地请大夫,被人撞见的话,外界ศ就会说许多对百花坊不好的话。一直以为ฦ,青楼勾栏这些地方都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许多姑娘得了病更是不敢声张,只能停止接客,偷偷让人去买药。再说好些大夫清高的很,还不一定请得到。请大夫得不偿失。
萧承诩明白,老鸨已经信了他的话了。他趁热打铁道:“妈妈,其实我……我可以弹琴的,除此之外,我还会弹琵琶,吹笛子,画画,写字,算账,做饭……我可以给客人们弹弹曲儿助助兴,还可以做些其他的杂活,只要妈妈不要我接客,我干什么都可以的。”
眼看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他竟然找不到地方躲藏。
就在这时,后面的窗户忽然被人打开,一道白影闪过,萧承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捂住口鼻带到了窗户外面的平地上。
“你这孩子,出门在外怎么不带个侍卫?”她焦急地说道。
丰南珠以前也问过萧承诩这个问题,萧承诩说,带侍卫出去会很显眼,而且他会武功,暗处还有死士护卫,因此丰南珠也没在意。
少顷,点点白雪落下。
街上的人奔走相告:“下雪了!下雪了!”
萧平川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好啊!”
丰南珠手执白子认真地望着棋盘,思量再三后,才将棋子落下。
丰南珠躺在上面慢慢闭上了眼睛。吊床晃悠悠的,很舒服,寒风凉丝丝的,夹杂着落叶的味道。
萧承诩站在一旁轻轻帮她推着吊床,目光充满了宠溺。
相比于丰南珠的窘迫,萧承诩可以说是过得相当滋润了。
杜若衡这不让他碰,那不让他动,不仅弄了几盘瓜子糖果摆在桌子上招待他,还给他披上了一件自己织的羊毛衣。从来没享受到เ这等好处的萧承诩不禁感动得老泪纵横,此外更多的是心酸。
“我……我心虚……我们要不要把交换身体的事情告诉他们?”
萧承诩稍稍一愣,随后反手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你只需表现得自然些便可。要真是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估计也不会相信,指不定父皇还会以为我们得了什么怪病……”
萧承诩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滚了一圈,形成“男上女下”的局面。
“你试着往后面抽一点后再往前面进一点……”
“怎么了?”丰南珠凑近他问道。
“没怎么……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君无戏言。”萧承诩笑道。
听到他这番话后,丰南珠果然就乖乖地吃起猪肝了。
不过后来帝后身体又换了回来,这事应该没人发现吧……
他抬头看着灵犀仙君,灵犀也正微笑着看着他,命格仙君五官一下子拧成了麻花:他居然忘了这人的身份!
清荷叹了声气,服身行了一个ฐ揖礼:“奴婢会一直陪着娘娘。”
丰南珠微微一笑:“谢谢。”
“时雨……”
一股剧ຕ烈的疼痛从他身上传来,就像是拿钝刀将他的肉一道道割下,痛得真实。
但是丰ถ南珠已经不那ว么怕了,她现在只想赶快带萧承诩去找大夫,其他人的死活她不管。
忽然一道白影挡在她的面前,差点没晃晕丰南珠的眼。
御辇在百姓的议论声中到เ达了日月坛。
因为她是外籍人员,又是燕国进献的美人,所以她的离宫手续办起来要麻烦很多。
丰南珠站在她房间的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她的确很自私,每次她都任性地伤害他,伤害完他后还是他主动提出的和好。这一次,她撒给他的这一勺蜜糖中ณ同样猝不及防地藏了把锋利的刀子……
不想再伤害他了,偏偏又不知不觉地伤害了他。
丰南珠斜睨着他,一脸“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其实朕帮你暖床……不好吗?”萧承诩垂眸,又道:“朕知道上一次朕太粗暴,让你有些抗拒,甚至连朕碰你你都不愿。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你的气应该也早就消เ了,现在你应该能接受朕了吧,如果你心中还有疙瘩……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嗯。”小姑娘冲他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