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禾也看着怀中的小猫,它仰起头舔了舔傅清禾的鼻尖。
还真是傅清禾会干出的事情,林以墨有些见怪不怪。
林以墨心里不禁慨然,他和舒缘虽然身份立场不同,但却有着相似的感情立场。傅清禾于他,也是一种重要又不能放手的存在。他也要把她掌握在手中,这是他最初ม的目的,也是现在的目的。
“暂且相信你一回,把清禾安全送回家,”舒缘收回那种像是拿到架在别ี人脖子上的气势,变回平时那种懒โ洋洋的样子。“拜托了,林以墨。”
梁漠尧颇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傅清禾。
“你一直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心吗?”
“你果然没吃饭吧?”
林以墨抬头,看见了傅清禾阳光灿烂的笑靥,以及她身后舒缘那张像是被恶鬼附身都一样的脸。
是他自己放任自己深陷其中,他想要一个人,想要她永远陪着他,来弥补这么เ些年被遗忘,被抛弃的痛苦。
像傅清禾一直认为的那样,她欠林以墨的太多了,就是她陪他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叫什么名字?”
梁漠尧还是没有看傅清禾,但能听到他的声音,能跟他说话,傅清禾就很满足了。他真的忘记了。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地以为他还会记得。想想也是,尧尧为ฦ什么要记得她呢。
舒缘的话语间带着讽刺。
那么,傅清禾认识这么优秀的人?还被舒缘调侃为“小白脸一号”?
傅清禾完全愣住,脑子还在接受并分析这句话,而舒缘微怔之ใ后便回过神。
这个林以墨……是不是闷骚啊?
正处于夏末,温度开始慢慢降低,没有了仲夏的那种闷热。而傅清禾所在的城市偏北方แ,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准备进入秋天。
这个时节还有个标志性事情,就是新า学年的到来和暑假的结束。
“尧尧……我……我其实叫傅清禾呐,是不是很好听啊……”
傅清禾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眼眶中噙着泪水,她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不让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她希望尧尧能叫出她的名字,叫出“清禾”。
她想见尧尧,从来没有过的相念,她不想留แ在这里,她想回去!
被妈妈强拉着走进了大门,路上的景色在她一路疾行的眼中停留。院子很大,而且被草坪覆盖,远远望去,傅清禾还看见了一个小型的喷泉池。这里就像童话世界,营造出一种幸福又安详的氛围。也许这里是城堡,但是不会有王子。
梁漠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眉头紧锁,他年纪也不大,可是却有着超越年龄的冷漠和锐利。
为什么不抢?想要就去抢啊,不主ว动去争取怎么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直不理解她的这种处世态度,这也是他们不同的地方,也是他们后来注定分开的伏笔。
简单的四个ฐ字,林以墨不以为然地说出,薄薄的嘴唇没有弧度,脸上的表情有些迷离。
傅清禾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五年前不是已๐经把一切都说明白了么。
离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她除了看窗外无事可做。但没想到的是,旁边的一位疑似来自瑞典的外国人不小心把面前的大杯牛奶碰倒,不歪不斜地全都洒在了她的浅茶色的棉布裙子上。
林以墨一直忍耐,用无言来表达他的感情和想法。从他理清自己้的情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这样做的。
一切随缘。
可是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已经不知道被他随缘随到哪里去了。
傅清禾,你什么เ时候能像对梁漠尧那ว般,深情地看着眼前的林以墨,给他一个ฐ微笑,给他一个吻呢?你这一生,笔耕不停,却从未给林以墨留下只言片语。你的素描本上,没有一页ษ是为林以墨所用。你的心里,从未把林以墨放在第一位。
厚重的床帘遮住所有光线,封闭的房间内,暗如极夜。
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穿着校服的少年呈大字形倒在那里,头枕着双臂,在黑暗中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他的视线除了黑暗,没有别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音乐教室遇见的人,唤起了他的一段记忆,令他的心里再次泛起了不必要的涟漪。他要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在这个家里,他不能ม表现出一丝情绪,不能让那个人发现他对任何东西产生兴趣。
梁漠尧要继续装出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才不会被那个人从身边夺走什么。
他回到家里之后,脱了鞋谁也没理就躲进房间,把自己关在黑暗中,这是他最常做的事情。
所以如往常一样,那个ฐ人回来之后,一定会……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梁漠尧的自我沉思。
“漠尧,不吃晚饭?”
富有磁性的低音从房门外传来,梁漠尧知道那是谁,可他不想理会,不想回答,不想见到他。
梁漠尧保持沉默,故意佯装成房间里没有人的样子。
“你这么不想见我吗?”
那个声音的语气稍有变化,梁漠尧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警惕。
房间的门随着“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刺眼的光亮投射进来,梁漠尧半眯起双眼,适应着被光撕裂的黑暗。
那个青年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却不觉得他在生气,因为他的嘴角还挂着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