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思王的密信,说尚御史未到仓江,半路上被暴匪拦截不知所踪。”
莫离心沉沉地坠了下去:“锦墨失踪……那些随行官员和侍卫呢,他们没有保护锦墨?”
莫离大奇,问:“杜怀远不是去仓江修堤了吗,怎么还有水灾?”
“水患治理是常年大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ม解决的,今年的雨量不算大,只淹了周边几个ฐ州镇,算是好的。”
“是么,臣弟怎觉得离儿和一年前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一说起长公主,思王的语气就有些不善。
思王性子耿直,对昭玥朝责任感浓重,因此对未来继位的储君要求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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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莫离,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恹恹无味,别开脸,不愿再看马上白袍猎猎,骑姿ู洒脱绝傲的尚锦墨。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闭上眼睛打盹。
父子嫌隙
锦墨不等莫离答话,缓缓移步,一面走一面抬手轻拉束拢纱帐的坠珠璎珞,一层层帐幔徐徐垂落,遮住他归于沉寂,暗黑的剪影。
莫离却叹口气:“是人都逃不开欲望,可惜人心瞬息万变,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欲望都在不停的变化,甚或者这一刻和另一刻所求完全不一样。”
偷偷出门
如此,谁敢当面得罪锦墨,指不定哪一天他就是驸马,就是皇夫。
立刻有几位大臣持赞同之意,其他人则不发一言。
明知这几个ฐ赞同的大臣是楚王一党,莫离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锦墨不站在楚王一边,谁利ำ用谁也未可知。
莫离笑道:“既然大伙都不反对,就这么定了。”
拟诏的内侍机灵,当即书写长公主令,请莫离签印,锦墨跪地谢恩。
长公主对待政局如同儿戏,韩明忠叹息,众官默然。
相思入骨
晨会散,大臣告退,锦墨舟车劳顿,回落枫院歇息,莫离去内书房批阅奏折。
如此的平静,可是莫离要用怎样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内心狂风卷浪ฐ般的思念啊……那ว潮涌一浪一浪ฐ的迭进,要把她淹没了,无法呼吸。
他就在咫尺,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安全的存在着,却又遥远的不能ม贴近。
他说莫离莫弃,她就莫失莫忘。
眼前浮动的都是他的样子,冷淡疏ຕ离的怒,清风和雨的笑,他救她于剑下,那孤注一掷的目光她不曾忘,不能ม忘。
是那一瞬间,她无原则的,相信一句:你死了,我会伤心。
会为一个人伤心,就是爱吧。
就是爱吧……就像她如此爱他一般,心不归自己所属,无法抑制的渴念靠近他,再靠近一点。
相思如此难耐,如何解,怎么解?
莫离恍恍惚惚,不知这一天是如何过去的。
黄昏日暮,终于有丫鬟禀报:“公主ว,锦墨世子睡醒了,晚膳已按您的吩咐摆在落枫院。”
公主ว府太大,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红色的披风在莫离身后猎猎翻卷,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落枫院一步步的临近,又近乡情怯,莫离迟疑地放缓脚๐步,分离这么久,锦墨是否如她思念他一般地思念她?
落枫院依旧安静,满树枫叶暗红,在寂夜的风里婆娑呢喃,树叶如徐徐坠落的蝶,扑向注定的命运。
干脆卷曲的叶子在脚下呻吟,莫离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远远看见橘色的灯火,锦墨的剪影投在窗棂上,亦和多月前,她来此探访他所看见的一样的孤高清傲。
可是,有些东西毕竟改变了,不是么?
柔情款款
光影一闪,锦墨的身影消失窗前,门扇打开,他对着她露出微笑,风华灿烂:“怎么เ才来?”
心,忽然就踏实了……
丫ฑ鬟们事先打扫过落枫院,除了按莫离吩咐不动满地落叶之外,其余地方整洁有条,屋内更一尘不染。
熏笼里银碳正旺,温度刚刚好,锦墨替莫离解下披风挂在衣架上,然后捻一支香扔进香炉,袅袅的轻烟散开,充满暧昧不明的气息充斥于空气中。
红烛照他眸光滟滟,如水的温柔,莫离禁不住心跳脸红,啧道:“你总瞧我做什么เ?”
锦墨轻笑,走前执她的手,问:“离儿,可曾想我?”
莫离羞涩低头:“没有……”
“真的没想?我可一直想着你呢。”
莫离怔住。
本是一个极冷清的人,她从未希冀过的他能说出甜言蜜语,可此刻๑,他偏偏就自然地说出来。
心口处,什么东西溢满了,莫离快活的想落泪。
锦墨忽然松开手,道:“过来,陪我吃饭。”
案几上摆满酒菜,锦墨转身先一步落座,伸手烫酒。
精致的酒器更衬托欣长的手指,动作流畅亦如他的人一样温文优雅,莫离看的入迷,好半天才在锦墨对面坐下。
一杯酒已经递来,锦墨道:“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