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真的好大。”阮天心缩在藤椅上,揉了揉眼睛。
她觉得有点困了,雨天最容易培养睡意昏沉的氛围。
这么响的一声“啪”,力气必然不小。
疼的啊!
阮天心忍不住雀跃起来,跟他道“早安”。甚至心情也在他平而慢的语调中沉淀下来了,变得不那么急躁。
但是该问的事还是得问,“你看到热搜了吗?”
阮天心刚开始很听话,谢观喂一颗她吃一颗,小舌头一卷,嘴巴๒再鼓一鼓,里面都是甜味。
但是谢观太像个ฐ喂食机器人了,阮天心刚吃完一颗,下一颗就不间歇地跟上来,导致她越吃越腻得厉害。最后坚决制ๆ止:“停!不可以再吃了。”
但是没有成功,手抬到一半就被谢观按下去了。掌心紧密地贴着手腕皮肤,比平时温度高不少。
阮天心被激得一抖。
受伤的第三天,璨璨也来看她。带来了很多水果和礼物。
“本来要来接你出院的,”璨璨内疚道,“我老公把我按在家里安胎,肚子里那ว个还小呢,搞得紧张兮兮的。结果今天才放我出来。”
那ว是谢观。
郑异维心乱如麻,竟来不及作出反应。眼睁睁看着他扫了他一眼,推开了病房的门。
“不是,你这个样子……”阮天心闭着眼睛道,“好像我们真的在生离死别一样唉。”
宁可手指一比划,尖叫道:“他妈的,你是没看到!这——么เ长的口子!我操,我要杀了郑异维和席云云这对贱人!”
于是他的手抬起来,刚想碰一碰她,却被阮天心用胳膊挡住了。
她用一双很大、又很单纯的眼睛看着他,不含一丝浑浊的意味,“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话,那ว我就要回去了。”
虽然也别有一番风味,但与谢观平时面对她时,自然流出的零星笑意大不相同。
宁可目瞪口呆,看她滔滔不绝,不禁问:“那你干嘛还这么难受?”
阮天心说着“恭喜”,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摸一下吗?”
可能是由于职业的关系,她对小宝宝有很多好奇。
不过一切都随着扑来的困意,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能ม在不冒犯的情况下,知道更多关于谢观的事情就好了。
也有可能ม“艺术细胞”注定是要和“绝对自我”相伴随的,阮秋萦很多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ศ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在阮天心的妈妈早ຉ早过世后,阮天心毫无办法地、自己摸索着长大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发一条微博。”
他重新坐下来,跟阮天心一起选合照。
阮天心反射性地想让他“去医院检查下”,话还没出口,脑子里灵光一闪,迫使她闭嘴。
怎么เ好这样说!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阮天心想了想,说:“好吧,其实我有一个ฐ办法。现在,想象你是一只很胖很胖的橘猫。”
谢观:“……”
阮天心在听到这个ฐ消息的时候,就觉得要命:一个普普通通、黑衣黑裤的谢观,就已经让她很吃不消เ了;一个ฐ拥有制服加成的谢观,怕是要让她失血而亡。
饶是心里有准备,在化妆间一眼看到谢观的时候,阮天心还是听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咚”了一下,顿时被迷得找不着北。
说完,嘴巴又紧紧ู闭上了。
陆星屿:“……”
程功在对着阮天心说话的时候,还是那副很放不开的样子,阮天心诚心求教了半天,最后失望地发现:程功并没有什么เ特别ี有杀伤力的招数。
因为ฦ程功和宁可两情相悦,互相来电,所以程功告白简直不费吹灰之ใ力。他很老实地告诉阮天心,他的告白非常“老土”,无非就是“西餐厅”、“烛光晚餐”再加上一句“请你跟我在一起”。
原谅她找不到更高明的形容,他就好像……一个ฐ百变葫芦娃,今天在她面前的时候是二娃ใ,明天站在大家面前又是三娃了。好的演员,是应该像谢观这样擅变的吧,这种脱胎换骨式的表演,让阮天心产生了一种由á衷的佩服之情。
宁可全程都盯着谢观的脸看,“这么帅,就算他说泰语我也喜欢他啊。”
而现在,陆星屿弓着背,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很呆滞,时不时抽噎两声。
阮天心凑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不忍心道:“星屿,女孩子对你笑不一定就是喜欢啊。真的爱情到来的时候,她一定会给你独一无二的信号。如果你没有等到,说明你可能真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同时身体也凑近了,伞往她这边倾斜。那双线条流丽ษ的眼睛在阮天心面前放大,隔着口罩,他的呼吸也好像温热地,贴着她的。
阮天心看到เ他的半边肩膀湿了,衣服上散发出一种雨中植物的气味。说不上来,但招人亲近。
阮天心一下子被吓到,没有想到เ明星的粉丝都有这么厉害的眼睛的!但谢观却仿佛习以为常似的,问了一句:“哦,是吗?”
他一开口说话,阮天心又懵了。
她的讨厌和喜欢一样都特别直白,但是因为底线很高,几乎没什么เ人招她抵触,所以这个ฐ词使用的机会很少。但是这样直接地说出“讨厌”,好像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味道,连心里的郁结都消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