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杜如晦二人已๐被皇帝明令驱逐出秦王府,不得再奉世民号令,现在却突然命他把他们接进来,那不是明摆着要抗旨ຈ吗?还说是有要事商量,这要事难道是……

他的心思专注在世民的正事之ใ上,一时就放下了对无忌怀有的私怨,不觉倾身向前,低声问:“秦王召见房、杜两位先生,为的是……?”

至此,中土统一大局已定,但突厥仍屡屡犯境,干戈一时未能止息。唐室每遇强敌,仍是得依靠世民统军迎战,世民也凭此在日处下风的兄弟争权之中勉强仍能ม站住脚跟。可是最近突厥数万骑兵南下河套,包围乌城,皇帝却一反逢外敌入侵必遣世民出征的常态,接纳了太子的建议,以齐王元吉代为统兵北上抗敌。元吉更是借此机会,把秦王府一众勇将骁士全数调入他麾下,其中就包括了尉迟敬德。

敬德自然知道元吉此举,绝非是看得起自己้。自从洛阳之战那次他与自己比试槊术落败之ใ后,元吉对自己的嫉恨之ใ色全都摆在了脸上。每次与他相遇,他那ว目光之内分明尽是想把自己杀之而后快的厌恶痛恨。

尉迟敬德虽然在这洛阳之ใ战中立下大功,但在这大殿之上,他的地位毕竟还是跟那些五品以上的朝廷大员差ๆ得太远,再也不可能像逍遥亭那ว次的军中ณ庆功宴那样靠近世民而坐。世民坐在仅次于皇帝ຓ与太子的高位之上,他却只能坐在远离丹墀的下首,也就只能远远地看着世民被一众高官权贵灌得脸红耳赤,暗暗地替他担心,却是无计可施。他眼前虽是摆满了美酒佳肴,但自然是无຀心享用,杯筷竟是一点都没动过一下。

正发愁之间,忽觉臂上一紧,转头一看,却见原来是程知节一手抓住了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世民的心腹爱将,如秦叔宝等。

“世民……”敬德又是一阵的痛彻心肺,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动情的道:“真的,忘记他吧。只要你愿意,这天下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เ的呢?我帮你,我可以帮你的。”

但见世民仍是紧ู闭双目,全身放软,只是唇上的那一丝嘲笑似乎渐渐的化作了苦笑。

“我都是白天去秦王的书房,看他在书案上留着字条吩咐我要干这个ฐ干那ว个,大概是前一天晚上他留下的吧。然后我向他汇报事情,也只是在纸上写下,留在书案等他什么时候想来才看。所以从武牢回来之ใ后,我还一直都没见过他一面呢。”房玄龄一边说,一边已走进世民的书房,把军卷放下,顺手拿起书案上的一张纸条,向敬德晃了晃,“瞧,我最近都只是这样通过字条来跟秦王沟通消息的。”

敬德微一皱眉,似是自言自语的道:“那……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知道元帅在哪里啦?要是发生什么เ突然的事情要找他,怎么办?”

窦建德无຀奈,只得率领ๆ骑兵后退,好腾出作战的空间,一直退到东陂才立稳了阵脚,与迎面赶来灯军骑兵交上了手。

“吓!”唐军二百长槊兵齐声叫喊,人人手中长槊斜举于身前,每五人结成一组小阵。每十组又排一列ต,共排成四列,每列各组之ใ间的空隙交错排列,前后照ั应。

这个ฐ长槊ຂ阵是唐军特别地对步兵进行操练,用以对付骑兵的。步兵面对骑兵往往都会落于绝对的下风,但如果训练有素า,互相配合得宜,结成战阵的步兵也๣许就能对付坐在马匹之上的骑兵,甚至以少敌多亦非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