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能先让为ฦ师进去么,为师进去再说。”
孟桓卿不让,道:“师父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罢,师父夜入弟子庭院,恐有损师父清誉。”
左眼睛睁不开,也就只好拿右眼睛细细打量孟桓卿的房间了,这还是他头一回主动请我进来。再一次印证了那ว句俗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孟桓卿边给我清洗眼睛就边问:“师父怎么来了?”
我将宝鉴迅揣衣襟里,不紧不慢地将火折子吹燃,映入眼帘的果真是宋连慕那张俊朗疏懒的脸。我故作惊讶道:“啊呀掌门师弟真是巧啊你也是趁夜来学习的么?正好师姐我学习完了这地方可以让给师弟。”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夸赞他一句,“这么晚了掌门师弟还不忘学习,师姐我好欣慰。那你便忙罢我不打扰了。”
怎料é我前脚一走出两步,宋连慕就忽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心尖儿一抖,问:“怎么了师弟?”
我道:“是因为为ฦ师说了我喜欢你?”
孟桓卿抿唇。
我瞅了一眼时不时会路过的其他弟子,道:“桓卿随为师入桑葚林罢,碰巧为ฦ师觉得口渴,可以边解渴边与桓卿说。”
这光天化日隔壁有耳的情况下,我哪能不谨慎些。思来想去,桑葚林是最好的告白场所了。
趁此机会,应该好好指导指导这徒儿。
于是我看了一会儿之ใ后,随手捻住一片绿叶,便朝孟桓卿扔了过去。绿叶以气为支撑,破空而去,丝毫没有半分它该迎风柔软的样子,而是跟一枚飞刀差不多,锐利坚硬,直逼孟桓卿的手肘。
至于在月半崖上对孟桓卿的告白,虽然含蓄了些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但好歹我也是告白了。我应该等孟桓卿想清楚了,然后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
连续几天晚上,我都兴奋得失眠。照ั理来说,我是孟桓卿的师父,他应该不好拒绝我的。
见孟桓卿迟迟不说话,我也觉得眼下我不应该多说,要留给他足够的空间去消化。只是,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开口的样子,我等了半天也只是与他相对无言。
告白这回事,急不得。
我怒目而视:“爱一个人是不会伤害他的,你爱他还要伤害他就是一种病态!”
宋连慕咬牙切齿:“谁说我喜欢他的?!”
霍茴走后,她的话却如魔音绕耳久久盘桓,在我脑中ณ挥之不去。我深思熟虑了几个日夜,越想越觉得霍茴说得委实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