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卿善解人意道:“那师父且在这里等着罢,弟子现在回去取药,给师父带回去。”
我如获大赦,再摆手,道:“快去快去,为师就在这里等着。”
不过依照着十几个年头来孟桓卿日复一日地不懈努力修行来看,他的努力应当是与小伙伴之死有些干系的。
莫不是还有什么เ仇家?不过也一次未听他提过要下山复仇一事啊。
我扭头一看,竟是霍茴。
一身红衣妖艳艳的,唇红齿白,眉目含笑,正看着我的嫩豆腐。
“为师鼻子花了么?”我连忙又将帕子拉了出来,擦了擦。
帕子被染了一块红。我忙仰头捏着鼻子,踉跄道:“桓卿啊,为师有些贫血,你能扶住为师么?”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难道脑门真被门压过?
眼下这片修炼的林子,是我与孟桓卿经常会来的修行场所,这里树木丛生能ม够活动开的地方相当小,于是孟桓卿才能以脚借树干之ใ力在林子里飞来飞去。
早前说了,我们这边的男弟子在我的教导之下比较有素质懂怜香惜玉,一与琼华派比起剑来大都没有使出全力,权当是陪人家姑娘玩个开心畅快。
可是,剑仙台上,人家姑娘有些不愿意了。
眼下,我取出随身佩戴的泠琊剑,御剑飞行至剑仙台的上方,撩起道袍便在宋连慕身旁的一张空椅坐下。
孟桓卿不跟我一处,而是去其他弟子们该去的地方แ。其实他若呆在我身边也并无不妥,毕竟宋连慕这个掌门弟子太多不好站上边,而我只有他一个ฐ徒弟。
那一刻,我是满足的。感觉多年以来的夙愿,终于能够实现。不枉我将这乖徒儿从小拉扯大,看着他从一个翩翩少年郎成长为ฦ一个俊朗的男子汉啊……
我情难自禁,再往孟桓卿这里靠了两步,他有些颤抖,欲拒还迎,忒令我喜爱。我凑过脸去,满足地笑:“既然如此,来桓卿,给为师亲一个。”
这不,孟桓卿又送我白帕子又送我药呢。
抱着这样的甜蜜,我很快便入睡,睡得少有的踏实和安稳。可这下半夜才刚刚一到เ,我就浑身不舒服,燥热地醒了过来。身上有两处地方แ,奇痒难耐。
一处是手肘,一处是脚๐踝。
我坐在床榻上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猛一顿悟,拍一把大腿,不正是孟桓卿给我的药嘛!一处被我涂了手肘,一处被我涂了脚๐踝!
……太痒了,我快忍不住想要挠了。
真真是欲哭无泪。这孟桓卿他……他不是说他有去炼丹房学习过吗,怎的给我的药却这般不是滋味?莫不是……莫不是拿错药瓶子了?将治外伤的药拿成了是痒的药?
不管是那种结果,我却却是不能在房间里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不然狂性大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我当即裹起衣衫就冲出了房间。
这山上山下的,离我最近又懂医术的人,就只有掌门师弟宋连慕了。
我这匆匆忙忙就去了宋连慕的院落。院落里漆黑漆黑的想必宋连慕已经歇下了,我径直破门而入冲进了宋连慕的房间,明显感受到床榻上睡着了的人身形一顿。
我还想摸进去帮宋连慕点灯,可哪想脚下才将将挪动一小步,床榻上一声轻微的响动,随即一道疾风迎面扑来带着淡淡的幽香。
宋连慕他好不留แ情,一掌就朝我劈过来!走回去怕是不可能ม了,我解下腰间的泠琊剑,单脚御剑虽有风险却不得不挑战一下。
回去以后,我挑灯看脚。仅仅是从外观上看就已经很可怕了,脱鞋袜的时候颇费了我一番功夫。
结果脱开一看,尽管是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它……已经面目全非肿成猪脚了,完全看不出当初该有的苗条小巧。手碰一下,就钻骨的痛啊……
作孽啊。
眼看着再耽搁不得,我取出孟桓卿的白帕子,揉作布团儿咬着,狠了心双手握住自己้的脚๐踝。我知道,这脚歪了去了,我虽在医道上没什么研究,但歪了的东西扳回正道的力气还是有的。
遂一咬牙一闭眼,手上用力往另一个方向一扳。
一声咔嚓骨头响。
特么的,险些痛得我背过气去。
还好……还好……孟桓卿的白帕子给了我很好的慰藉。我深吸几口气忍着,待那股疼痛劲儿缓过来了,才敢松了口。
垂头一看,脚๐不歪了。彻底地放心。
歇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好了许多,在地上踮了踮,除了少许的胀痛以外已๐经不那么钻骨痛了。于是我怜爱地从袖子里取出孟桓卿给我的小瓶子,治外伤的。
捞起衣袖看了看手肘的破伤,我打开小瓶子就将里面的膏药涂了上去。正好涂ิ完手肘之后瓶子里还剩一点,丢了觉得浪ฐ费,便又将脚๐踝涂了一遍。
有伤治伤无伤求安嘛。
只是……后来我才现,我委实是太相信孟桓卿了。
涂了药之后,我鉴于自己伤患,入夜便早早地歇下。今天一天生了太多事情,为了肃清我的众多情敌我是跑前跑后忙里忙外,为自己争取了许多时间和空间来和孟桓卿独处。虽然身体上受到了一点摧残,但结果还是圆满的。
这不,孟桓卿又送我白帕子又送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