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这样的举动倒也不以为ฦ意,端起咖啡缓缓喝了一口,也确实觉得这个味道不错,再加上这里环境还可以,外头又是阳光灿烂,秦舒不由得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心情一阵愉悦。
不过愉悦归愉悦,她的视线依旧时不时落在卢镜棠的身上,脑แ子里也在飞速地思考着这个人接近温容到底有什么เ目的。
“没事。”倔强的女孩从她的怀里挣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祁แ青陌一眼,忽的一跺脚:“她有什么好!”
如是说完,便如同一阵风一样朝着刚刚ธ的拐角跑了出去,温容喊都喊不住她,心中其实早ຉ因为她的话语泛起了涟漪。
再翻回纸条的正面,她看着上面的字,陷入了沉思。
在房间里画了一下午的画ฑ,丝毫没有察觉到天色已然黑了,房里的灯被打开,祁轻尘也没有半点自觉,她一直都很专心地握着画ฑ笔,而祁青陌则是靠着门框望着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也跟着看了一下午。
靠在沙发上喝着酒的女人当然不可能ม听到宋小辞在说什么,她正歪着头看着窗外发呆,不曾想竟看到了温容从对面的大楼出来,看样子正打算走到เ咖啡厅这边。
唇角勾起,放下酒杯,卫蓁走了几步到เ卢镜棠那里,忽然就把她推得靠在旁边的柜子上。
“这么晚了?”祁แ轻尘回过身,有些诧异地轻声说着,祁青陌立刻皱起了眉,她想是不是温容又跑上来了,便从房里出去,走过去,不看猫眼便直接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温容,是一个穿着浅蓝色格子衬衣的人,似曾相识。
然而无论她怎么想都已然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平时总是笑得温暖的卢镜棠,在那天晚上一直都在流泪。
站起身,走到เ窗旁,透过玻璃望着底下的那间咖啡厅,温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许久都不曾回过神来。
虽然和祁青陌之间算不得亲密,可这几天两人的关系比起初时却也是进步不少。
卢镜棠点了点头,摸摸口袋,见温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表情柔和,她犹豫了下,终究没有将口袋里的薄荷糖掏出来给她。
然而,没等季从晴下楼去买咖啡,办公室里的温容便先一步出来了,她依旧沉着脸,嗓音也是没有任何温度:“从晴,下去帮我买杯咖啡。”
“好的。”季从晴答应着,才刚ธ站起身,便看到温容似乎是迟疑ທ了一下又道:“算了,你忙吧,我自己下去买。”
卢镜棠放松了身子,靠着沙发椅背,脸上是浅浅的笑,眼神专注地望着低头喝茶的温容,里头一片柔柔的。
“你不喝吗?”两人这么独处,周围又是一片安静,温容又开始觉得有些尴尬了,她抬头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视线再次相对,她的心也跟着她的眼神变得柔软极了。
心里又是凉了凉,温容发动了车,将车开出小区,径自往已经订好位置的餐厅过去,一路上总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去看祁แ青陌,可始终未曾看到记忆中那个人浅笑着看着自己背影的模样。
她是失忆着的啊,有些事情本不该奢望。
往常温容很忙的时候,都会让秘书过来帮忙买咖啡的,所以冰山秘书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温容回来了?
在宋小辞兀自考虑的时候,卢镜棠对着冰山秘书扬起一个暖暖的笑,点了下头。
十四岁的倔强小孩眨巴了下眼,将另一手拿着的奖状递给她,眯起眼笑得灿烂:“庆祝你高考结束呀。”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女孩看着她这幅模样,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半晌,跺了下脚,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抱住:“笨小孩。”
她只知道于照在海边救了她,之后送她到医院,治好了她这一身伤,可是伤是治好了,失忆症和嗓子的低哑暗沉却怎么也没办法。她一直住在医院里头,竟未曾注意究竟过了多少时日。
又或者说,之前光是昏迷,就已经过了许久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
旁边那一桌闹别扭的男女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话题始终围绕着那个ฐ煮咖啡的人。
一杯蓝山片刻之后被煮ุ好,阿棠端着个盘子过来,上面放着那杯蓝ณ山和一块提拉米苏,就这么被放在了温容面前。
“可是明年真的有可能人面不知何处去了耶。”就在温容思维发散的时候,身旁祁แ青陌忽然开口:“到时候你也不知道在哪里读书,在哪里看桃花呢。”
温容侧头看她,见她微微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眼里不甘、不舍以及无奈各种复杂情绪交错,心中一阵好笑:“你不是知道我打算留在本市的大学读书吗?怎么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
“嗯。”虽然不解为什么เ她会忽然这么说,温容还是轻轻点头,秦舒便也开口了:“我想知道的是,既然青陌失忆了,那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祁青陌?又是怎么回来的?”
听她这么问,温容又是一怔,不过片刻之后便道:“是她父亲的一个ฐ好朋友救了她送她去医院,告诉她这些事情的。”
“她父亲的一个ฐ好朋友?是谁?你认识吗?”
“她并没有跟我说过……你知道的,她现在这样,什么เ事情都不会跟我说。”温容又有些黯然了,因为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信息,全是祁แ轻尘告诉她的。
“那她的声音呢?”想到เ那个沙哑低沉的嗓音,秦舒又问道。
“青陌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送到医院手术抢救……好像是伤了脖子一带,影响了声带,所以声音就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