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还像从前疼俺呀。
俺脱了鞋上炕,三奶奶放下活,陪俺说话。
旗子能看见就行,至于旗子的多少,那得看死者的年纪,不过每一个死者死的年纪不一样,旗子呢,做多少面,并且做天一面,地一面。
三婶死的日子好,不用做七,那些不做七的,就得做七七,反正再做,人家也回不来呀。
三婶,那你就说吧。
哎,这都是陈年旧事,你爹呀,其实不姓赵,跟俺也不是一家人。
据说这烟挺贵的,能抽起这烟一定是暴发户。
瘦猴,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呀,看你抽的烟,看俺抽的,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俺还是抽俺的吧,你的俺可消受不起呀。
乡里边招待上面的人有钱,可救济穷人就是推三阻四,说乡里财政也紧ู张,没有富余的钱,宝树往返好几趟,都没要到钱。
眼看那一年快到种地的时候,钱要不来,化肥买不上,种子下去,今年恐怕要减产。
边跑边叫,二狗,你敢打俺,信不信俺把你送进公安局。
喜只,不要你以为ฦ你进过宫,就是个人物,俺耍的时候,你还玩泥泥呢。
孩子跑来要钱,二狗一摸兜里连一块钱也没有,都输光了。
这可咋整呀,自己咋能让孩子取笑呀,自己就是骗也得骗来钱。
还是妹子会说话,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出话那ว么礼貌。
嫂子,你咋也取笑我呀。
宝树叹了口气,对俺们说,老少爷们,俺宝树对不起大家伙呀,俺连点炸药也搞不来呀。
咋,上面不给吗。
俺有点没想到的是,在她的电脑แ居然存储了俺的村子,以及她的策划书,样样都涉及到了。
看来她是做了准备的,俺以前还以为她在耍小姐脾气,帮俺也是一时的兴奋,不想她有些方面,比俺这个本村人都了解。
好不容易上了顶ะ楼,呀,好大呀。
一眼看见程晨站在门前。
大家伙,不要急,俺想了,俺明天就到城里,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解决点。
那敢情好,黑蛋,你快去快回呀。
可有一次,不小心摔了一跤,变成了半身不遂,卧床不起,俺呀,是看望俺的亲戚,在医院里认识的,他问了俺,你的情况。
俺一一说了,听说你日子过得苦,背着子女不知道,把他多年的积蓄拿出来,给你办事业,只要你的日子过好了,他也好闭眼去见爹娘了。
哥,你还是点点吧。
俺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一车猪卖了将近一万块呀。
炕已๐经烧得热腾腾了,俺靠在枕头上。
她三个ฐ下厨准备饭菜,毛蛋去看养猪场,屋子里只剩ທ下俺和程晨妹子。
三婶眼睛红红的,他黑蛋那几年也没饿死,俺找人看过啦,他命大,死不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一定是痛断肝肠。
等俺拿在手中,仔细一看,俺真是有点那个,事后俺想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干嘛要把钱往水里扔吗,她给办的,名字都起好了,叫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