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记不得他是几进宫了,反正是个屡教不改的货色。
二狗呢,跟他是牌友,甚牌友就是赌博的同伙。
穷不要紧,咱还有两只手,也能挣回来,可只要沾上赌博,那这个人算完了,赢了继续赌,输了也要赌,把原先置办下来的东西,给扔到赌场里,二狗呀,二狗,你真是混呀,你看咋跟孩子说,二狗在路上盘算着,快到家门口,腿往里边迈,哎,俺可咋说呀,老婆吧,现在是看见俺就生气,妮子呢,也心底里瞧不起俺,俺实在没脸进去呀。
二狗在家门口转了三圈,也没有进去,扭过身子往西头走了。
这条路俺不是说过吗,颠簸的你就跟煮在热锅里的饺子,颠来颠去的。
前面的路越来越颠了,俺和宝树下了马车,把后生们召集起来。
秀芹不说,俺倒忘了,把那背包打开,俺那么一看,俺一下子地傻了。
敢情是台笔记本电脑呀,她甚时候买的,给俺这,可使不得呀。
要说女的就是比男的会收拾,家里头挺温馨的,她没让俺换拖鞋,说是不要紧,随便。
俺呢,心里头热乎乎的。
公交车在车站停了,俺打车去了她的别ี墅,不想她不在。
现在的保安一看俺来了,就上来打招呼,大哥长的,大哥短的,这都是程晨交代的,保安也是人呀,俺也没啥坏心眼,对俺说,大哥,你来得不是时候,程总怕现在还在公司呢,要不然,你去公司找她吧,她一定就在。
秀芹呢,你个ฐ死娃子,你咋能这样呢,春柳妈虽然见了你挺好的,可成家是件大事,需要双方父母做主,你看着吧,你肯定会后悔的。
得,裁决谁胜谁负,落在俺的头上,他娘俩都看着俺。
黑蛋,春柳娘的户口俺落上了,你这事情放心吧。
嗯,把你累坏了吧,俺这心里头不落忍呀。
张家人要是有个脑子不浑的人,也不会来俺家闹事。
他们也挺会联想的,毛蛋和春柳有那个,其实俺太不了解小年轻的心里头想法。
程晨说,大哥,千万不要说丧气话,来日方长吗。
俺继续说,妹子,大哥知道俺能干点啥,俺虽然教过几天书,可怎么说也是个半文盲,大哥真的当不了那个啥总的,你不能把钱往水里扔呀,大哥,在床上求你,不要为难俺啦,你还是另谋别ี人,俺真的干不了,俺只配养几头猪的。
俺全身都是血,流了一地,俺实在爬不动啦,俺把眼闭上了。
俺不记得以后发生的事情啦,俺是被柱子出来尿尿看见的,过来一看是俺,赶紧叫人,他的人都起来了,赶忙把俺抬上公路,截了一辆车,送往医院,另外派人回去通知家里人,说俺出事啦,本来秀芹等俺,见俺没有回来,以为俺有事,正准备上炕,忽然,有人叫门,婶子不好,俺叔让人打了,现在正去了医院,俺走了。
啥,这浑球玩意又跑来,看来他不把母女俩整回去,俺没有安神日子了。
村长宝树说,大伙都在,走看看去。
顺着路,来到程小姐的别墅门口,这时候,程小姐已经等俺了。
大哥,你来了。
其他人一看,赶紧ู抢救,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爬出来。
流流,你二虎叔咋了。
你呀你呀。
说着俺们喝起酒来,俺的酒量一斤ภ,要不是秀芹管着,俺早成了酒鬼了。
他娘儿俩唠着磕,这时俺回来了,身后跟着春柳她母女。
谁知道,没等俺说话,秀芹过来给了俺一个耳光。
俺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俺一步冲进了饭店。
街面上的人,打了电å话,报119,大家呢,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拿桶的拿桶,拿盆的拿盆,加入了救火行列中ณ,俺从火中救出俩人,说实话,俺也怕呀,救不了人反倒把俺搭上了,俺当时只想怎么救人,顾ุ不得那么多想,俺救出俩人,消防队也来了,火很快扑灭了,伤者送到医院里去,俺坐在一边喘着粗气,这时候,过来几个人,把俺围住了,他一言他一语,说俺不顾自己安危救火是见义勇为ฦ的英雄,俺说了一句话,没什么俺走了。
你少拿俺开心,你没看见,二狗进来打俺,从俺出来,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难道这世道变了,俺不能ม让他二狗骑到เ俺的头上。
哥哥,让你不要发火,你咋又发火,俺问你一句,村里边数谁有门子。
那还用说,自然是他赵黑蛋啦。
是赵黑蛋不假,可你不要忘了,二狗也不是吃素า的,人家可在外边闯过世面,要不是时运不济,也不会窝在这里刨า地晒日头爷爷。
俺说冬锁,你到底想说啥,不要绕圈子啦,俺咋听不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