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话说了,大家伙一听,也觉得俺说的有理,的确俺村为甚穷,还不是因为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吗,你连村子都出不去,还提什么发家致富。
宝树说,既然大家伙都赞成修路,咱就定了,从明天起,各家各户都出一个劳力,咱们计划在今年冬天把路修通了。
俺怕她受罪,背起了她,继续赶路,天黑时候,才回到了家。
家里可人多了,村长,二虎,还有些乡亲都在炕头坐着呢。
那头传来那一银铃般的声音,是程小姐吧。
啊,我是小张,门外来了一位大哥,他说他要见你。
二虎也找过俺,俺想这是好事情,娘娘滩的那片地俺当村主任的那天起,就合计过,也想办个ฐ养殖场,可你是知道的,村子穷,连电费都交不起,隔三差五停电,村里的学校也该修了,还有村子的路,花钱的地方多了,俺是个穷官,到了农闲的时候,俺进城干点活,挣几个钱,可那营生只能维持现状,咱村子要自己想路子,不能等着看着,你去把二虎叫来,咱三人合计合计,尽快把这事情敲定。
宝树给俺说了这么เ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俺立马找了二虎。
黑蛋,哥听了那事情,俺知道你不是那ว样的人,再说你们夫妻结婚这么多年,没有红过脸,你在外面有人,哥我不信,你知道秀芹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你们两口子还是两口子。
说着,又喝下肚子了,俺给他满上第三杯。
闺女,天底下的村子都一样,俺这里闭塞,交通不便,还有二三十里的山路要走,来吧,俺拿包,春柳你扶着你妈。
唉。
咋了,你没看见吗,告示ิ不是写了吗,不准乱扔烟头,罚款五十,拿钱。
啥,乱扔烟头,俺没有扔,你不是诬赖好人吗。
一大早俺就去挤了公交车,出了俺那破村,走上它三十里路,就是公路,那里有进城的公交车,去晚了怕误了,俺才起了大早,俺等了半天,这公交车还不来,俺想,咋俺一有事它就晚点,记得俺媳妇生俺浑球儿子的时候,就是这情形,等了半天,公交车就是没影子,俺一跺脚,硬是拉着平车将他们母子送到医院。
医院的大夫说,你要是再晚来一点,你媳妇就没命啦。
护士交代了,病人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只能喂一些流食,比方说稀饭啥的。
说起来,俺这一次比二虎受伤要重的多,幸好在路上没有耽误,要不然俺就完蛋了。
村里人听说俺让人打了,都来看俺,连三婶那么大的年纪也来看俺,问了问俺的情况。
三婶眼睛红红的,他黑蛋那几年也没饿死,俺找人看过啦,他命大,死不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一定是痛断肝肠。
俺虽不是她亲生的,俺打小死了爹妈,是让三婶拉扯大的,三婶就是俺的亲娘,自己的儿子现在生死未果,心里头能ม不伤心吗。
宝树他们几个ฐ村干部一商议,不能便宜那个凶手,把这事情报了派出所。
警察把最后接触我的人叫来问了,都说跟俺结怨的是一个叫张大发的人,他因为俺不让他的老婆闺女回去,三番๘五次到俺家闹事,应该是他没错。
警察马上锁定了张大发。
没有几天,就把他抓了,一审问,他全招了,是他雇人干的,寻着线索把几个袭击俺的歹徒一一抓了,这案子算了了。
医生把俺老婆叫到办公室,对她说,病人颅ๅ脑受伤,一部分淤血压迫了神经,如果不把淤血取出来,病人很难苏醒,这种手术危险性非常大,你们是他的家属,应该有个清醒的认识,准备对我进行第二次手术。
秀芹是妇道人家,哪里遇过这事情。
毛蛋呢,光知道用脑袋撞墙。
要说,还是人家程晨见多识广。
对秀芹说,姐,不动手术,大哥还是性命难保,我已经请了专家,让他负责对大哥做手术,你还是决定了吧。
妹子,姐怕你大哥有啥三长两ä短,俺家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他娘俩在上面签了字。
一切都准备好,在我入院的第八天,进行了第二次手术,说起来,这一次手术很顺利,淤血取出来了,俺重新推回了观察室。
俺这几天老是晕晕乎乎的,像是在做梦,俺的养猪场办起来了,俺发财了,俺买了车,带着秀芹和毛蛋燕子穿梭在大路上。
别提有多美呀,手术后第三天,俺醒了。
今天陪床的是程晨,他娘俩这几天熬的太乏了,被程晨打发走了,她坐在俺的身边。
俺手指头略微动了一下,她似乎看到了。
急忙叫道,大哥,大哥。
俺的手指头也动了动。
医生,快来呀。
呼啦来了一屋子人,医生们给俺看了又看,对程晨说病人总算脱离了危险。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