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站住!”
三下五除二,以奇迹般的速度啃完了整整五个腿,白司颜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司马重偃颇为惊悚的目光下,拍了拍终于有点儿鼓出来的肚子,打了个神清气爽的饱嗝。
“哎,等等……”
当然……那ว个瘦子之ใ所以会如此吃惊,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少侠淡定!我蒸的不是在说你!我从小就有个毛病……喜欢自言自语说些奇怪的话,少侠您请自动过滤……就好、好了……”
见状,白司颜不由勾了勾嘴角,不无得意地笑了一笑。
“传闻不归阁的密牢十分隐蔽,守卫森严å机关重重,你若真是被人抓到เ此地的,就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人家……人家可是手无缚之ใ力之力的弱女子呢……
“怎么样……站得稳吗?要不要大哥哥抱你去茅房?”
随后,像是想到เ了什么,白司颜不由á眼前一亮,突然间就乐观了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眉开眼笑情难自抑地偷乐起来。
眯了眯眼睛,白司颜皱着眉头左右扫视了一圈,屋子看起来有些破败,靠墙的位置堆着高高的柴火,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显而易见是某个ฐ院子里堆置闲物的柴房。
许是没睡饱觉的缘故,白司颜这一合眼,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暗了,夕阳斜斜地从窗口照进来,投射在她的半张脸上,有些微微的灼热。
闻言,独孤凤凛面不改色地挑起凤眸,淡淡地扫过去一眼。
等等!不对,这不是床的问题。
正琢磨着,妖孽美少年顿ู时又哑着嗓子咳了一口血,额头上的经脉因为ฦ巨大的痛处一根一根暴了起来,看着很是骇人,两片原本殷红的薄唇逐渐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就连眉心处都渐渐地浮现了红色的血晕。
憋闷了好半晌,独孤凤凛才强忍住吐血的冲动,勉强开口呵斥了一声。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白司颜肝肠寸断心如刀割的是——
“可不是,他们拿的银子也比我们多了不知几十倍,这月仙楼ä的醉腿,我可吃不起……”
两ä人说着,即便相视一笑,像是暗中达成了什么勾当似的,伸手就将白司颜手里的食盒一把夺了过去!
白司颜被那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á得叫了起来:“哎……你们要是把腿吃了,我、我怎么跟六爷交代?”
居然跟她抢腿,哥们你的节操呢?!
却见那人顺ิ手打开了食盒,从里面抓起腿一个个丢给了另外几个守门的弟兄,看到白司颜扑上去想要阻拦,立刻不耐烦地一甩手将她重重地推到了地上,随后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副欺软怕硬的模样。
“反正你也走不出去,还要腿干什么เ?与其把腿装在盒子里闷馊了,还不如让我们几个尝尝……怎么,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私闯禁地可是死罪,再不快滚,老子的刀可要出鞘了……”
“那、那你也把食盒还给我呀……”
白司颜不敢跟他们争,只能含着哭腔,打落牙齿合血咽,心下却是忍不住默默地吐槽……你们这么欺负自己人,阁主ว他老人家知道吗?
“快滚!”
对方“啪”地把食盒砸了过来,看着白司颜狼狈离去的身影,又是一阵夸张的大笑,仿佛人生在世,就只有这么一点儿乐子似的。
不过……再过一阵子,估计就再也没有人能笑出来了。
勾起嘴角邪ิ邪ิ一笑,白司颜颤颤巍ณ巍地抓上了食盒,踩着踉跄的步子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为ฦ了把戏演得逼真一点,还故意跌了两个跟头,直到最后……真的不小心绊了一脚๐,啪地扑到了司马重偃的跟前!
当然,在她还在半空中做旋转运动的时候,司马重偃就已经飞快地退开了七步远,完全没有要拉她一把的意思!
这个冷血无情的洁癖狂!
白司颜忍不住恨恨地杀过去一眼刀,吃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继而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练功,争取有朝一日把这个ฐ拽得欠扁的家伙打趴在地上,哭着跟她认错!
为了让所有的守卫都有机会吃上毒药,司马重偃并没有下见血封喉的剧毒,所以要等药性发作,还需要一段时间。
趴在墙头等了一阵,白司颜不免有些无聊,侧头看了眼那ว个冷漠得像是冰雕一样,满脸写着“人畜ไ勿近”这四个ฐ大字的俊酷少年,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喂……你刚才说你要救的人叫司马青宁?那ว是谁啊?看你这么紧ู张兮兮的样子,莫非……是你的未婚妻?”
“……”
“……”
“……”
少年却是凝眸而视,默不吭声,对白司颜的话视而不见,根本就不想理会她。
见他如此,白司颜不由撇了撇嘴角,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算了,就你这种冷漠无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受得了……”
司马重偃还是面无表情。
“看来不是什么未婚妻,是单相思啊,真可怜……”
司马重偃还是闷不吭声。
“啧,不是我说你,少年……你真的应该好好改一改你这拒人千里的脾气,要不然以后娶ດ不到娘子的……”
司马重偃终于沉下了脸色,冷飕飕地斜ฒ过来一眼。
“舌头痒了?”
“咳!”白司颜立刻闭上嘴巴,抬头看天,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天气真好啊!有蓝天,有白云,还有大太阳……”
“咚”的一声,院子里突然间有人毫无预兆地一头栽了下去,直直地砸到了地上!
“喂你——”
边上,有人一惊之下正想去扶他,然而下一秒,他自己就跟着眼白一翻,倒了下去。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守在地牢门外的护卫陆续都七窍流血地栽倒在了地上,干脆利落地扑街了,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一个个瞪着眼睛面容扭曲,脸上是极度痛苦的表情。
见状,白司颜的小心肝儿又是一颤,默默地跟那只三步开外的俊酷少年拉开了十步的距离。
一把抓起长剑,俊酷少年眼睛也没斜一下,就腾身跃了出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