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声谢谢,康介白还以难得的一笑。
祭奠的书是《伏虎集》,刘师复关于无政府主ว义的文稿。
行人纷纷侧目指责何犬养和家丁草菅人命。家丁却用脚踩了踩康母的头,见真不动了,便大声说道:“你们看到了,这个ฐ偷人婢在装死放赖。”
“啪!啪!”有东西在屋外顶着门,康介白要开门看个ฐ究竟,康母拉着,但门还是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进屋,把康母吓得惊叫。血人被枪打中,已经奄奄一息。康介白一看血人是郎中。
家丁不做声,保长又说:“只要您说,都依你!”
家丁见康介白不给钱,狠狠地说道:“交不交钱?不交,我打死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康介白答道:“即便革命成立了新的政府,世界只不过是城头换了大王旗,老百姓依然受苦。我何必去增加杀戮。”
有朋友介绍康介白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胡说原以为他会与自己探讨主义,却见他深沉如此、境界如此,不禁微微起敬,放下书说道:“以天下苍生为念!好一个大慈大悲!”
康介白说道:“我没有什么大慈大悲,我只是打算按母亲的愿望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胡说赞同道:“在这骚动不安的社ุ会,我见过的人都很轻狂,妄谈什么主义!什么เ救国!只有你能保持心若止水。我就介绍你担任我的助教吧!”
康介白致谢而去,从此开始了燕京大学的助教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