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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这一切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我在想……我的住所很近，待会儿去我住的地方好，还是送你回家好……还是送你回家吧，要不你爸妈该担心了。”
窗外，是一条人行道，只在闪电的亮光里，依稀显现几个ฐ行色匆匆的行人。当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华文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最先认出的，是那拉那条小碎花的连衣裙和她修长的身材。她一个ฐ人走在昏黑的道路上，身后并无苗秀娥的影子。华文看了看专为那拉准备的模型，灯光下，它像个小丑。他开始怀疑道具是否能起到预想的效果。他关掉白炽灯，幽暗的光线下，模型变成了一个ฐ简陋的影子。这恐怕离她的幻觉太远了，华文想。它不过是一个魅影的替代物，在自然光下，这替代物身上一切故弄玄虚想要吓人的修饰，都十分可笑。可在昏黑和闪电的瞬间，这件替代物，还是能让人猛然倒吸一口凉气的。华文要制造一个ฐ小小的措手不及，这个设计，也许很快就能回答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它是谁？华文准备好了必要的措施ๅ，如果那拉完全失控，他会将她控制在治疗椅上，为此，他准备好了三种剂๘量的镇静剂๘。他会小心辨认惊恐、愤怒、宣泄的差别，如果那拉积累的情绪完全爆发，那ว么这个孤岛也不会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他会帮助那拉将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自然光很难透进走廊。两边皮肤科的诊室和治疗室关闭门窗后，白天廊道里很暗。只有楼梯口是亮的，一盏孤零零的挂灯，象征性地支付着极为ฦ有限的光线。华文总是尽快走完这段路，第一只蛾子是在这里发现的。
“不，它至少证明你父亲的观点，你不该去精神病院，却不能证明你看到เ的东西是真的。前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它还在？”
华文确定是第一次踏入这所宅院，却觉得似曾见过。这是一种含混不清的、类似梦境的熟悉。也许印象来自明信片和电视专题片，或是梦境。大多时候，梦不被记忆，有时却细弱如游丝，在不经意间闪现。
“您刚才进来时，没看见门右边的牌子吗？”
华文近乎虚脱，想找人替换，可就是无法停下来。
准时讨要十三又五分之一的黍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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