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干坐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让钱芳芳像往常一样去卧室睡觉。
居然不是经理。
一路的低气压,进门后,我立马冲进卧室,关门上锁,提心吊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次卧的关门声传来,我才猛地喘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而盒子里的东西要么是真被人抢走了,要么เ就是被李文浩的夫妻藏起来了,常璟离却斩钉截铁ກ的说他们不敢这么做。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出门,还在桌子上给我留แ了一张纸条,让我去黄良村找李文浩的父母。
“是个长方形的木盒子。”二叔肯定的说:“你爷爷出事前一晚,我半夜上厕所看见他埋进去的,当时他还吓唬我一顿,不让我说出去。”
我笑了笑,问她:“你爸是听谁说的?”
“你看错了。”常璟离脚๐步未停,说:“不许再管他们三个的事,第一他们该死,第二你也管不了。”
“……啊!”他突然向前,把我拽进屋,我吓得大叫,积压了一天一夜的恐惧和屈辱全部迸发,手脚๐并用的挣扎,全身直哆嗦,扯着嗓子大喊:“别ี碰我,别ี碰我……”
心里的勇气瞬间被击散,我认怂,小声说:“听话。”
三姨奶奶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身经历:“他这就是报应,听我侄子说他当时是直挺挺的摔进去的,脸朝下摔进一个小水洼里,这咋能摔死?偏偏他死了,这就是报应。”
“常仙,是我不对,我以后真心实意,好好供奉您,您就放过我吧。”我哭着说。
我冷的牙齿直打颤,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爷爷让我好好服侍他。
“回去吧”他说。
“不找经理了吗?”我左右看着,也不知道经理跑到เ啥地方去了。
他把我揽到怀里,带着我往回走。“他只剩下一魂,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早在钱芳芳家里,魂就散了。”
我被他带着走了两步,鬼使神差ๆ的回头,就看见一道黑影站在坟包上,跟我的目光对上,他抬头在脸颊上摸了下。
我猛地瞪大眼,“常璟……唔……“
常璟离摁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摁到เ怀里,“莫回头。”
我嗯了声。
回到市区,我给钱芳芳打了个电å话,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
她连连道谢,当即把酬金转了过来。
到家后,他准备好供品和香烛,然后让我盘腿坐在供桌前。
“这是干什么?”我纳闷的问。
他把放着扁平脸鬼的骨灰盒放在供桌上,说:“将他收为己用,往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他也能护着你。”
听着这话,我心里突的涌出一股暖流。
“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不给你找个护卫,只会拖累我。”他嫌弃道。
一句话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原来只是怕我拖累他。
我心里发涩。
常璟离把我的血滴在扁平脸鬼的骨灰上,又用我的血画了道符,嘴里快速的念了几句,符纸轰的一声自燃。
等到符纸烧完,他把符灰放进扁平脸鬼的骨灰盒里,跟我说:“起来吧。”
“完事了?”我诧异的问。
“嗯,往后他随你差ๆ遣,若是不从,自有人惩罚他。”常璟离说。
他话音刚ธ落,扁平脸鬼就出现在他身边,弯着腰,很是恭敬的说:“不敢不从。”
常璟离满意的看他一眼。
我跑到镜子前,看着脸上的淤青,愁的不行:“怎么เ还在?”
扁平脸鬼的声音从骨灰盒里传出来:“不是我摸得!”
经理的那一魂已经散了,更不是他,那ว到底是谁摸了我的脸?
常璟离目光沉沉,看着我脸上的痕迹,脸色渐冷,转身往次卧走。
我拦住他,“你今天脸色不对劲,是不是受伤了?”
他缓缓停住。
我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你……啊!”
我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不成想他突然转身,直接把我扛在肩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进主ว卧,抵在门上。
我呼吸急促,又紧张又害怕,“你要干什么เ?”
他凝着我,目光克制,“关心我?”
说着话,他抬头在我脸上抚着,“真想当我的女人?”
我羞的耳根发热,推他说:“瞎说什么,我是怕你出事就没人护着我。”
他的手停在我的胸前,半晌挪开,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仿佛压抑着什么,“这样最好。”
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常欢欢,不要爱上我。”
说完,他彻底松开我,大步回了次卧。
我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๐发软。
“他那么拼命保护你,却不趁人之ใ危,君子呀。”扁平脸鬼走到我跟前,感叹道。
我扫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拼命护着我?”
扁平脸鬼凑近我,小声说:“你知道那蛇皮是谁的吗?”
我摇头。
他神秘兮兮的说:“那是常老太爷蜕下的。”
我惊在原地。
他继续说:“常老太爷已๐经是常仙之首,便是如今主管家仙的胡老太奶都要让他三分,按理来说像他这样已成正果的仙家是不会轻易入俗世的,可他竟然为了让你活着,用了自己的皮护着你。”
那ว把蛇皮从常家祠堂偷出来的人不就是是要杀我?
我咽口唾沫,觉得自己头过他身上有真本事,就在我离开村子那年,他不知怎么的瞎了两只眼睛。
半夜,我睡得正香,身上突然一沉。
“常欢欢……”常璟离叫了我一声,手指轻轻的蹭着我脸上的淤青处。
我闭着眼装睡,不敢看他。
他的手缓缓向下,最后掐住我的腰,哑声问:“为何我不行?”
我愣住了,不行?
他是不行,所以每次跟我那啥才都是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