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怒极反笑:“好啊!朕倒是不知你如此能言善辩!来人,将他给朕拉下去关起来!”
甚至就算战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舒乐在这位将军身上看到เ了直男的光辉,反而替那人松了一口气,坐在马背上问道:“兄弟,怎么เ称呼?也姓舒?”
好差事。
“遥,遥寄……乐兄。”
周绥站在队列最前方,着一身灿灿戎装ณ,骑高头大马,倒是给这小将军加上了几分大将军的模样。
舒乐่披上大氅,一边打呵欠一边出去了。
不远处不时有小小的火把相连而过,舒乐定睛看了一会儿:“那些都是城中的百姓?”
并且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甚至抽出了时间磨了磨自己明晃晃的圆月弯刀。
天色已๐经微暗,走在最前面的舒乐่一拉缰绳,在原地停住,周绥便也扬起马鞭跟了上去。
按照后周正史,自周绥爷爷一辈起就未有过大型战事,更从未有过皇帝御驾亲征的先例。
周绥本来是想带舒婉怡一起来的,但碍于几天前皇后坑了他一晚上的不良作为,于是硬是没拉下这个脸,自己带着福全来了。
烛火通明的御书房中,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周绥果真在连夜研究西南的战事。
花坊内许多事自然不便光天化日来做,也因此白日里的照ั月楼显得冷清几分,自不复夜晚灯红酒绿的热闹。
朝中上下沉默半晌,林季同向前迈了一步,向周绥躬身道:“陛下,臣虽是文臣出身,但自小却也习武,不知可否同舒将军一同出征?”
舒乐่摆摆手,对冬青道:“好了好了,快去睡吧。”
只有惠嫔似乎听出来了哪里不对,坐在那儿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可怜的小侍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比市井的女子要漂亮一些……不过,都没您着凤冠时美丽。”
舒乐:“……”你们怕是要气死这小皇帝。
于是舒乐只能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舒婉仪乌黑的头发,用一看就是亲哥的慈爱语气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这么大人了,还这般胡闹,以后谁敢娶ດ你?”
系统哽着一口老血:“醒醒,胸也不是你的。”
舒乐立即心虚了,左顾ุ右盼了半晌,伸手摸了一把假胸:“好啦好啦别说了,假胸都要掉了。”
周绥面上顿时便露出一个笑意,轻声道:“是么?”
他喊来福全,“你去朕帐中,将桌上的蜜枣给舒将军拿来。”
福全应声去了,一路小跑,回来的时候面上都带了几分薄薄的汗水。
他将一小碟蜜枣呈在桌上,恭敬道:“陛下,将军,请。”
周绥挥挥手,似有所指:“舒小将军大抵是觉得怕苦一事羞于见人,你先出去候着吧。”
可怜福全也被赶了出去。
帐中只剩周绥与舒乐两ä人。
周绥将蜜枣向舒乐那旁推了推,随口道:“这是西域那边贡来的小枣,量不多,解腻可口。这次出征朕特意带了些。”
舒乐่:不吃,滚,谢谢。
然而那ว蜜枣看上去实在诱人,裹着糖衣的绛红色枣壳令人食指大动。
舒乐在威武屈与不屈中游移。
周绥适时的添了一把火:“舒将军如此迟疑,可是想让朕亲自喂你?”
舒乐面无表情。
呵呵。
来呀,亲亲呀,快活呀,教你怎么弄最爽呀。
然而舒乐只能叹口气,默默的拿起了药碗:“陛下切莫说笑,臣堂堂男ç儿,怎可让您喂药。”
周绥看着他,想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又想起了姜大夫给舒乐用药之后的说法——
阿芙蓉癖者,瘾时浑身无力,嗜痛为爽,弱不胜衣。
任您。
疼宠。
回过神时,舒乐已经皱着脸将一碗药全部灌了下去。
周绥望他一眼,随手从盘中ณ捻起颗蜜枣,送到舒乐唇边:“尝一颗罢。”
舒乐่觉得全身都苦得翻滚,正巧ู一颗甜枣递来面前,片刻后禁不住诱惑,吞了进去。
唇与指相碰,一点薄薄的津液沾染在周绥的食指上。
周绥撤回手,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温声道:“可好吃?”
舒乐吃完嘴短:“甚是酸甜。”
周绥便笑了:“朕的几位妃嫔,也十分喜爱此物。”
舒乐:……
舒乐还没来得及反驳,福全的声音便从帐外传了进来:“陛下,温容听闻将军醒来,求见舒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