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一皱眉,盯着两人看了半天,这俩个ฐ人对抄家这种有前途的职业并没有太明确的认识,但这不是问题。
“是!”张甲见立功的机会到了,马上带着两个手下将一个时辰前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捆了个结结实实,麻绳都勒进肉里。
“好哥哥,求求你们。”杨彩莲讨好似的说道,将宝剑插回剑鞘,那三个年轻人却不为所动,继续单膝跪在地上,“五姑娘,您若不会去,小的们怕是难逃一死,求五姑娘大慈悲……”
“慢!”王镇冷笑一声,“张甲,还不快去将人犯擒获!”
“王森,给你脸你不要脸!”刘继业啪的一拍倚靠站起来,一指刘家的家丁下人们,“给我往死里打,别怕打死人!”
“你没错。”王森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力图让自己坐得舒服些,“张华,你这回做了件错事,但也是一件好事,打了刘家的人,等于将两家的遮羞布捅破了,以后咱们秦山寨和刘家就是死敌,定要真刀真枪的干起来。”
“啥?”李副千户的眼珠子瞪得牛大,拔出锯齿一般的腰刀,“兄弟们,抄家伙!”
老百姓们都转过头去看王森,王森笑着点点头,“好啊,刘大少爷痛改前非,真是百姓们的福气,大家记得去把多交的利钱要回来啊!”
“你有什么冤枉,要本官为你做主?”庞知县看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谭老头,“老头,告状可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要是诬告,可要反坐的,你懂得么!”
“你就是王森?”徐子先也就是徐光启将烟斗放在桌上,走到王森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果然英雄出少年,难得,难得!”
“你明白便好。”王森跺掉鞋子上的积雪,“你先忙吧,我再去问问别家。”
“爹爹,可是王大哥一直在赔钱啊,这趟买卖,他根本就没赚到เ一两ä银子。”苏秉恩反驳道。苏丁山闻言,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人家王森是放长线钓大鱼,看得长远,不似你这般鼠目寸光!唉,你跟着王森这么เ多时日,怎的连他半点的能耐都没学会呢!”
王森三人躲在墙角,偷偷向柴门里观望,远处走来一队捕快,将柴门团团围住,一个人高声叫喊,“魏九,知县老爷请你去公堂上问话。”
“大哥,要换牌匾么?”苏秉恩问道。
“抄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啊!”王森冷笑一声,坐船回到长山岛,等候第二天的拍卖。
等到เ王森到了之后,抄家正式开始。
“抓活的还是……”戚祚国看着岛上那ว二十多个人影,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从褡裢中拿出一枚铜钱,抛向半空,要是正面就杀掉,背面嘛……
“今夜学生便孤身前往,与他们接头,到时候戚将军就率领兵马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ຖ擒获,如何?”
“什么?”戚祚国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奶奶个熊的,你再说一遍?”
“那,那苏大少爷怎么办?”卢仁义忍不住问道。
“出去,小yin贼!”杨彩莲的喊声尖锐刺耳,王森竟然没有理会,一屁股坐在杨彩莲的屋子里,长吁短叹。
“好大的船!”戚祚国叹了口气,“去问问,这些船是从哪里来的。”
“我,你就叫我杨彩莲吧!”红衣少女眨着眼睛说道,“这名字不错吧,呵呵!”
“卢兄,看来你经验蛮丰富的。”
一排火枪下去,打伤了两个海盗,更多的海盗被火枪齐的轰鸣声吓得双手一松,掉进海里,等到เ他们喝饱了海水爬上船时,现船舷上多了一门火炮,黑漆漆的炮口正对准自己的坐船,放着黑亮的光芒。
这些海盗个个头缠红布,披头散,在这大冷天也光着脚板,人手一副挠钩,抡圆了向船上一抛,双手扯紧,那挠钩便稳稳的卡在船板上,这些贼人便嘴里咬着钢๐刀匕,没命的向上攀爬起来。
“这个自然,帮忙帮到เ底!”李副千户手里抓着一截熏猪腿正啃得香,听到王森的话,忙不迭的点头。
在明代,对个人船只课以重税,但是军船除外,所以便有很多人买通军队,用军船来走私货物,这在现代也屡见不鲜。已๐经灭亡的苏联就曾利用北太平洋舰队走私鱼子酱,轰动了世界ศ。
“这是你的事,你要找死,俺们却是劝不来。”李副千户哈哈笑道,“肉熟ງ了,快给老子盛一碗,妈的半年没吃肉了,都忘了肉是啥味了!”
“走海运?”苏丁山拍拍王森的肩膀,爽朗一笑,“贤侄,海上风浪无常,比6上危险许多,加上海盗猖獗,还有倭寇,红毛夷人,佛郎机人夹杂其中,可是危险重重啊!”
刘继业的肩头一抖一抖的来回颤,显是气的不轻。
最近又有不少刘ถ家的佃户跑到王森那里去,说什么在王家干有前途,有奔头,这几乎让刘ถ百万火了。
“哦?同来的还有谁?”王森楞道,他是不是又跑出来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