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南瞧着安俊远脸上的那种故意表现出来的冷淡,不由地弯了弯眸子,一字一顿地说。“是特地来找你的!”
“你别胡思乱想,娜娜,我最近真的是想把工作搞好,等什么时候安氏完全成为我的了。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娶你了!”安俊远安慰似地在安娜额头上吻了一下。
姚准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化,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天是周六的夜间,秦正南还坐在书房里,一个文件一个文件地批阅着。
“彻底消失?”秦正南皱紧ู了眉,“你是说。他们一家人就是从这之ใ后失踪的?”
“恩,辛苦你们了!”秦正南淡淡地应了一声,瞧着肖暖在那ว边大口吃着丁嫂送过来的早餐,深邃的眸子里蕴起浓浓的欣慰。
“反复进行了检查?我们这边的所有人都没出问题?那你告诉我,好端端的船怎么会突然出事?”秦正南的声音不大,但明显隐忍着怒意,俊脸阴沉着,似乎下一秒都可以滴出水来。
闻言,秦正南握着肖暖的手五指骤然一紧,咬着牙冷厉的眸子扫向西装男,“阎城,这个公园我给了你管理,你今天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是吗?”
所以,他仅仅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再动,静静地透过只开了十几厘米的门缝,看着他的丫ฑ头。
有他每天晚上从身后抱住自己一动不动可以睡到天亮的画面,有他和自己一起坐在钢琴边,他耐心地指导自己弹琴的画面。有他一口接一口吃完自己做的甜品点头称赞,之后却因为乳糖不耐受而腹痛难忍的画面……
她是这样美好的女孩。如果不是自己横刀夺爱,她和俊远该是这江城最让人羡慕的才俊佳人吧?
不对,连替代品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刚好在那个暖暖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她这个假暖暖滥竽充数来了呵呵。
肖暖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拿着照片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脑袋也跟着低了下来。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秦正南瞧着她羞涩的样子,没有再强迫她,大掌扣住她的脑袋,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下去吃饭,饭后,给你讲个故事。”
秦正南微微勾了勾唇,深邃的眸子里温柔的光芒闪烁。他没有动她,将轮椅和她的并?停在床边。学她的姿势,也将脸趴在了床上。
说完,悄悄呲牙咧嘴。
是他的照ั片。
“啊!”他的突然出声让肖暖吓了一条,双手触电般从键盘上弹开,屁股已经离开了椅子。抬头在看到เ正对面端坐在两ä三米之外轮椅上的男人时,又长长舒了一口气,坐下来抚了抚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来就赶上福利。真是运气好啊!
待丁嫂和肖暖听到声音转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不见了人影。肖暖忙抽回自己้的手,冲丁嫂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悄声说,“他回来了,我去看看,你们把菜往外面餐桌上端吧!”
他张嘴含住她的唇。大力吸了一口,很快放开她,“这算不算你力所能及的事?”
“不用!”秦正南打断他,“周玉这么折腾一番๘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暖暖知道她不是肖家的孩子,在不完全确定之前,你们都要守口如瓶。”
“所以,你问相册的事的时候,其实已经怀疑了是不是?”肖建军问。
肖暖瞅了一眼那即使被毯子遮盖住,也能看到的均匀修长的大长腿,忍不住再次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真可惜!”
“谢谢爸!”秦正南接过肖建军递过来的茶杯,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很香。”
“爸妈,辛苦你们了!我好久没吃到父母做的菜了,味道非常好,谢谢你们!”
肖暖的卧室不大,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里设施也极其简单,但也同样被收拾得异常整洁。一看那平整干净的床单,就知道即使她不在家,父母也会经常进来打扫卫生。
姚准的调查果然没错,肖暖的父母是常年的药罐子,也难怪女儿结婚这么大的事夫妻俩都不能前往。
“你们好!”周玉是退休老师,不管见到谁,都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
肖暖闭上眼睛,但眉心处的郁๗结却久久没有化开。许是累了的缘故,很快就靠在秦正南肩膀上睡着了。
不管是快乐的她,还是伤心的她,全都被秦正南记载在了手中的相机里。
先生做事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到底是想害肖暖那个傻妞,还是想对她好?
裙子被扔了出来,内衣被扔了出来……男人那鹰眸只看了一眼她脖子下面那白花花的一片肌肤,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该你了!你讲!”肖暖将被子添满酒,催他。
“我也想呢……没那本事,只能ม在能动手的时候好好过过瘾了,要不以后可能连动手的心情都没了,更别谈让别ี人来求我。”肖暖无力的苦笑一声。
“你是?”秦正南蹙了蹙眉,问道。
奇怪,他说他运动量少,这么เ好的身材难道是天生的?
呵,下一个傻妞就是你自己了!肖暖无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正准备继续离开,那女人的声音又清晰地传了过来,“害我在你们的婚礼前夕,迫于无奈找了一个男ç人来帮你演戏,我还以为是多难对付的一个女人呢!原来不过是一个黄毛丫ฑ头!”
“没关系,喜欢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多玩几天。”
“啊?”肖暖惊讶道,“那,伯母……”
几乎是天生的怕,二十多年来尝试过多次学游泳,可每次下了水脑子里很快就会浮现起一些恐怖的溺水画ฑ面,让她根本不敢在水下多呆一秒钟。♂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模式。
她却一动不动,哭红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抽泣,没有推开他,没有跑开,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泪眼就那样盯着他。
紧接着,身后的床陷了下去,男ç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婚礼是假的,还是结婚证是假的,恩?”秦正南慢条斯理地问。
“秦正南。”
“中ณ亚集团的廖中胜是怎么家的,您应该多少有所耳闻吧,简单地说,他是靠女人上位的!所以,别说南哥去收购了,就是有人把中亚双手奉上送给他,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姚准非常确定地说。
“那”肖暖有点糊涂了,咬唇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廖总的太太徐蕊来找我,说你南哥要收了中ณ亚,她来求我找正南求情。”
“这个事啊”姚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冲肖暖嘿嘿笑了笑,“这个我是帮不了忙了,您还是问问南哥吧!不过,你真想帮廖中ณ胜?”
“我本来没打算帮,这毕竟是华美的事,我不想插手你南哥的工作。但是听你刚才这么一说,如果正南真的对中亚没兴趣却又要收了它,那不是损人不利己嘛”肖暖实话实说。
“我说太太,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南哥如果真的想毁了中ณ亚,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姚â准笑着问她。
“我才二十多岁,什么一世半世的!乱ກ说话!”肖暖抓起手边的一包零食砸向姚准的脑袋,“去把咖啡给徐蕊送进去,我给你南哥打个电话。”
“您就装ณ傻吧您!”姚准笑着摇了摇头,端起咖啡走了出去。
肖暖拿出手机舒了一口气,拨出了秦正南的号码。
姚准话里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懂?她是当真没想到เ,秦正南会为了那天的事来对付廖中胜。这事祸起肖暖,商场上多一个朋友自然比多一个敌人好,她只希望他能消气,也能放廖中胜一马。
手机拨过去只响了两声,秦正南就接了起来。
“喂。”低沉的声音,透着一点倦意。
“那个”肖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紧ู张,心怦怦跳着,可是她现自己的脚在地板上不自觉地划着圈矫情了。
“什么这个ฐ那个的?是不是想我了?”秦正南的声音染了笑意。
“是啊可想了,什么时候回来?”肖暖用玩笑的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秦正南已经走了三四天了,虽然这几天她都把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ณ,但是但凡闲暇下来,她现自己周围总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