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甯把手指从屁股里抽出来，咬着嘴唇从床上下去。他下体做了除毛，淡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了，萎靡地缩在胯间，辜子传皱起眉，啧了一声，往那儿不轻不重地弹了下。
天已๐经很黑了，但车还是很多，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车灯在夜幕里融成长长的光线，像为情人节装点的彩带，颜色却不太协调。
陈甯带着一脸的泪痕，抖着腿，挺直腰，把自己拔出去。啵，抽离肠道，他俯下身，跪在辜子传身边，牙齿咬住储精囊，把安全套拎起来。
陈甯钻进被子，毛衣裤子内裤，通通甩出来，他把自己脱得精光，右手下探，一把攥住自己的。
第十七章守岁
他演了一年的戏，这会儿没人给他派重活儿，拿了一筐草莓让他洗，陈甯就一边洗一边吃，一会儿就没了小半筐。
他扒掉陈甯的裤ไ子，只脱到屁股下面，掰开滑腻的臀肉，露出紧闭的洞口。
几步路的距离，辜子传却把他攥得很紧。干燥温暖的手指抹了护手霜，扣住他同样抹了护手霜的指尖，有一种暖融融的滑腻。
辜子传凶狠地亲吻陈甯，像要将他的吃下去一般吸吮。辜子传尝到自己的味道，兴奋地更加用力，他抓住陈甯的屁股揉捏，用自己嚣张的勃起，去蹭陈甯的会阴，马眼流出的混着护手霜，把陈甯股间，抹成湿乎乎一片。
“真好。”记者评价，随手记了几笔，“那最后两个问题了。陈老师，您觉得辜导对您的电影生涯，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呢？”
他去接待导演系的大一新生，却远远看见辜子传，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儿，站在校门口，板寸贴着头皮，短袖卷到肩头，扛着一个ฐ大包，露出来的胳ฑ膊黑了一个度。
他也坐到床沿儿，碰了碰辜子传的肩膀，“小传，今天戏不顺，是我没找着感觉。”
“真好。”记者衷心地评价，“我其实特羡慕您和辜导这种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的友谊。我看资料上说，辜导拍第一部独立电影参赛的时候，您已๐经在央戏读大二了。那时候好多公司签您您都没去，结果辜导找您拍片子，那时候他才上高中吧？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那部片子采访前我专门找来看了，故事写得特别好，质感也特棒，特别是您俩那ว对手戏！我一看，就知道辜导当年绝对是碾压式地拿奖。”
辜子传看了眼手表，“回家吗？”
第九章演员
陈甯却突然打断：“诶，说到这里就可以了，接下来就让大家去电影院去看吧。”
好在辜子传还在看电影。
小时候的辜子传又拧又虎，整天脏兮兮，简直是一只皮猴儿。今天摘花明天爬树，大后天没事儿干了，就沿着房子外面的管子跑到เ房顶上，说自己有翅膀，展翅就能飞到怀柔。陈甯不敢上房，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瘫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劝，说弟弟你真的没有翅膀，你千万不能飞，你飞了你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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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可就过了啊。”辜子传说着咬了口煎饼，“我还没饱呢。”
陈甯马上受不了了，“小传！”他哆嗦着嘴唇求辜子传：“轻点！”
“30多天呢。这怎么猜。”男人说着倾身，和女人对视，“是不是2月1้4号？”
辜子传的手指在大腿上轻点：“聊什么了？”
陈甯挤出一个笑：“就微博上的热搜，挺好玩的。”
“少看那些有的没的。”辜子传摸上陈甯的手，“我们快到了。”
陈甯条件反射般地把手抽回去，下一秒，却发觉自己动得太快了，他把手放到腿上，讪讪地找补，“是，是吗？”
辜子传摘下墨镜，直视陈甯的双眼，看了一会儿，他扭过头，指向窗外，“到了。”
就算睡同一张床，陈甯还是预ไ约了两个ฐ房间，明天走红毯，造型师过来帮他们弄造型，就可以去另一个房间收拾。门童把大箱子放进另一个房间，又推着陈甯和辜子传的随身行李进门，辜子传坐在沙发上，看陈甯手忙脚乱ກ地掏出十欧，递给门童，又磕磕巴巴๒地说了句，“daທnke”。
“还真说成蛋壳了。”辜子传翻着房间里的杂志，评论一句。
“是吗？陈甯抓了抓头发，“我就学了这一句。”
“过来。”辜子传放下杂志，朝陈甯招了招手。
陈甯却没动，他坐到เ床上，“小传，我有点累了……”
“怎么เ见天地喊累？”辜子传站起来，走到เ陈甯身边，他伸手摸陈甯的领口，“明明一直在睡。”
陈甯扭过头，“我缺觉。”辜子传的手挑开他的扣子。
“别……”陈甯想挥掉辜子传的手，却被辜子传捏住了手腕，“你怎么了？”
“我没事。”陈甯矢口否认，“我就是累了。”
“骗子。”辜子传倾身，把陈甯压在床上，低头吻他。
陈甯却偏过头，辜子传亲在他的嘴角，“小传，我不想……”
“陈甯，”辜子传撑起身，“出什么事了？”
第二十一章路
大概像长坏的伤口，哪怕结了痂，还是要撕开重治的。
辜子传真的很英俊，撑在陈甯身上，眉毛浓黑，下巴上有一层淡青的胡茬，吐字时，喉结滚动，抖落出修长的颈部ຖ线条，和圆领毛衣里，刀刻般的锁骨。
“陈甯。”辜子传又一次开口，“说话。”
辜子传的嘴唇很软，话却很硬，陈甯后悔了，他不该躲开那个吻的。
被碰过的唇角泛着余温，一旦张开嘴，就感觉不出来了。
“小传，”陈甯说：“我们上热搜了。”
辜子传的手机上没有下载微博，陈甯就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他看。辜子传从陈甯身上翻下去，坐到床边，锁着眉头操作，大概是找了一会儿，才找到热搜的界面。
陈甯盘腿坐在床上，没凑上去指点。
他低头凝视袜子上的线头，告诉自己，不要做无谓的揣测。
辜子传会为乱写的媒体生气吗，辜子传会为ฦ陈甯感到愤慨、替他委屈吗？
通通不该，俱是妄想。
他抬头，看酒店墙面的挂画，墨水勾勒两具抽象的躯体，像阴阳一般缠绕，大概是很高级的；他又看窗外，落地窗下，汽车变得很小很小，但他却看见一辆跑车，车尾系一只硕大的气球，粉红色，上面写着ibsp;liebedich。
ibຘsp;liebedich，陈甯知道，那是“我爱你”。
陈甯没对辜子传说实话，除了“谢谢你”，他还学了这一句。
陈甯没有什么语言天赋，成绩也不算好，上学时的科目里，英语甚至是拖后腿的项目，但是他仍然很固执，旅游或者工作，遇见一门新的语言，总要学习“我爱你”。
是情人节，情人却在全中国人面前出轨。是说不出口的话，在心里却讲了一遍又一遍，用无数种语言。
辜子传摁掉手机，倒扣在床上，轻轻一声响。
陈甯回过头，车开远了。
辜子传没有抬头。他弓着背，眉毛拧得很紧，五指攥在一起，撑着下巴，指节泛白。
陈甯没有见过这样的辜子传，他说不清，这是颓丧还是愤怒，但是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仿佛感受到เ同样的痛苦。
“对不起。”陈甯脱口而出，“我没想到……”
他却被辜子传打断，“你对不起什么？”
“我……”陈甯嘴唇动了动，“我应该打点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