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芭芭拉……”芭芭拉跳上床，靠在梅西娅身边。浑身红斑的女人靠在她的怀里，目光温柔而安祥，“谢谢你在最后来看我……芭芭拉……”
我对他道，“能感受到你的同类么？”
“你差不多给我得了，芭芭拉！丑又他妈怎么了？！”断臂阿姆气呼呼地嚷道，“你他妈丑成这副德行，瞎的是我们，又不是你！我们还没说什么哩，你他妈难受个ฐ屁！”
“莱蒙！”
我们走到了“鼹鼠”的老窝。我对这地方แ真是不能更熟悉了，它在我的过去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鼹鼠鬼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就像一堵尸体堆成的墙。他们的总基地就是一座破烂的地窖，四面凿了个通风口，铺着一地干草，几床被褥，就算行了。每到เ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原本只是个ฐ流氓团伙的事实。老实说我还挺羡慕的。
“谢谢，哥哥。”我感激地说。他把我扶到树下，抚摸我汗湿的额头，“不用客气，亲爱的弟弟。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再到森林深处转转。”
桌上的里拉琴在月光拂照下仿佛镀了一层白银，罗的身体比月色还要凉。我拼命嗅着他灵魂中ณ醉人的芬芳，感到体内热烫的血液ຂ一波一波地奔流，冲击我皮肤上战栗的寒意。那一瞬我想起了爱戎，格森，我的父母亲，甚至弑君者艾略特。他们如幽灵和魔鬼般在我脑แ海中浮动，伸出狰狞的手掌，扼住我的喉咙，试图将我推下悬崖，推入滚烫的熔浆。
他遇到了一位法师。法师说，如果王子与公主的感情足够深，那公主的亡魂很可能没有入地狱，而是在世间游荡。
你说你喜欢风，
断臂阿姆不耐烦地啐了一口，他刚ธ刚ธ揍了少说有二十人，而且看上去很想用流星锤抡扁那位子爵的脑袋，“操他妈的，这欠_ຕ操的娘娘腔！我就该让他脑袋开花！”
“神经病！”女人低声骂道，拾起银币，飞快地离开了。
“爱戎，爱戎！真遗憾，不是我夺走你的命，那ว起码让我砍碎你的骨。”我歇斯ั底里地叫道，“你知道么，爱戎？！我剁了那么เ多的骨头，就是为了这一刻——啊——就是为了这一刻！啊——爱戎！我亲爱的哥哥，我爱你！我是如此地爱你！他们都没有我这么เ爱你，没有人找到你的尸体，没有人，除了我！爱戎，你相信我的爱吗？那就下地狱去吧，直到十八层！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在地狱相见的，答应我，到时候还让这么爱你的我做你的弟弟。我还没把你对我曾经的‘爱’报答给你十分之一，你可不能那么早离开我啊，我亲爱的哥哥！”
“啊——啊……”
芭芭拉摆出一副市侩女人的刻薄嘴脸，“哪个娘娘腔在发……”
我道，“我想是的。”我们一齐笑了起来。芭芭拉气得满脸通红，扯出腰间的鞭子朝罗飘浮的身影抽去。
我的手兴奋地发抖，颤巍ณ巍地抽出斫骨刀，闻了闻那迷人的铁锈味。我看见我的恶棍同伴们不遗余力地跟那些披坚执锐的畜生厮杀，独眼艾厄举起他的尖头锤，专门盯着敌人的眼睛刺。暗红的鲜血铺满了灰石大道，罗对那混乱的场面似乎很不解，冲我疑ທ惑地歪了歪头，企图在我这里找到เ一个答案。
“哪个活人会想要招惹亡灵法师的晦气呢？”法师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说道，“除非他先在地狱走一遭，长生不衰。”
“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选择他么เ？”
结束了那个小插曲，我重新踏上了前往荒骨沼泽的路。看来想杀死亡灵法师的蠢货不少，那个ฐ叫鲁的蛋壳疯子就是其中之一。这不是个好兆头，过多的追杀者会加重法师的疑ທ心，会让我的谈判难上加难。
乞乞柯夫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铜戒，对那块小画ฑ像更感兴趣，“没想到เ你把这东西也拿出来了。”
我无视那个人的笑声，把在地上抽搐的男ç人拎起来，用刀柄朝他粉碎的后腰一戳——我发誓我的力道比剁๗碎他手腕时轻得多，但他却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要不是我还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东西，真想把烧火钳捅进他嘴里。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待他明白我在说什么เ后，垂下头低声道，“我再就没见过他们了。那样挺好的，如果我能ม见到，就说明他们已经……我不想看见这种事发生。”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我说道，“本来我想着如果能ม遇见你那个好弟弟，就打断他的腿，再挖出他的眼睛给你煮了吃。”
罗被我一句话说得面色惨白，“不！”他叫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像个打碎花瓶的小孩那般慌张，“莱蒙，不要这样！……他没做错什么เ……不要这么说……”
“那个ฐ狗杂种逼你挖了眼睛，卖了身。”我说道，“我听法师说过了。他还有脸在你面前哭，说你不呈上眼睛他就会被打断腿。所以呢？为什么เ不是他被打断腿，而是你要瞎了双眼？”
罗痛苦地摇摇头，似乎ๆ并不想回忆起这些，尤其在这个弥漫着梦幻与浪漫气息的地方。他道，“他们对我有恩。”
我冷笑，“那你为ฦ什么เ要跳下马车？去做大老爷的男ç宠，偶尔接济他们一下岂不更是感恩？我猜你那狗杂种弟弟一定也在打这个算盘。真是让人感动的亲情啊，因便宜哥哥出卖尊严得到的荣华富贵，他们真该把你的画像好好裱起来挂到เ墙上，跟每一个ฐ来参观的人说，‘看，这就是我那靠卖|屁|股而飞黄腾达的好儿子，好哥哥’……”
“求您了……主人……”罗颤抖地说，那ว份温馨的幸福感在他身上消失殆尽，我看到了拢在他背后的黑影和阴云，沉甸甸è地压在他的脊背上。“求您了……不要说了……”
我伤害了他，伤害了他那ว颗想要抛弃过去、追寻新世界的心。那么明亮而纯净的面容啊。那一瞬我心底竟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感，在这幸福浪漫的童话小镇上头一次有这么畅ม快的感觉。我看到耻辱和哀痛在他脸上蔓延，罗难过得就像要哭出来一样。我俯下身，狠狠咬住他的嘴唇，捧着他的脸含|吮|厮|磨。
不像过去那ว样充满了羞涩渴盼的迎合，他在推拒我，仿佛这种亲密的举动揭开了老旧的疮疤。意识到这一点我将他抱得更紧。“没关系，你尽可以反对我，拒绝我，罗。”我抱着他的头，额头抵上他的，用只有两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喘息道，“反正你永远也离不开我，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他呜咽着点点头，尽管他的某些感情还在抗拒我，但我明白他已经屈服了。我是他的主人，他是我的奴仆，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永远也不会变，他只能服从、顺ิ从我。
不管我是个ฐ怎样的混球。
“……罗先生？”
就在我抱着罗，激烈地吮吻他的脖ๆ颈时，一个颤抖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我感到我和罗的身体都僵住了。罗像只兔子似得从我怀中跳出来，紧张地望向那个出声的人。我盯着踩在脚下的金发，倦怠地将垂在额前的红发捋到脑แ后。好半天，我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转头与她对视。
“哟，公主殿下。”我望着她苍白的脸，道，“好久ื不见，您似乎ๆ过得不太好。”
洋桃披着无一丝纹饰的玄青色披风，一身朴素的蓝色布裙ำ，瀑布似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