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让他进来。”
呈龙伸手捣住她的嘴,“不许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样的话来离间我们的关系。我是听不得这种话的,离珠,我们之间没有恩德,只有恩爱,能为你分忧解劳,会让我觉得幸福。幸福让人温暖、踏实,我虽然生在权贵之家,不需为ฦ生活奔波劳苦,可是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的幸福是你带来的。”
离珠点了一下头,像是想起什么,便出声叫住徐东烈。
“好的。”离珠急忙用油布包起她的琵琶,并弯身把地上的东西都收入竹篓里。
“不去?!”秋月惊讶的说:“殿下要设宴若是少爷缺席的话,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责怪少爷的。”
“哥——”站在人潮里的离珠一见徐东烈,红了眼眶,冲动的要跑过去,却被呈龙拉住了。
呈凤咧嘴而笑,“不愧是双胞胎,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必等我开口你就懂了。”
“皇甫呈龙,我数到三,你再不起床陪我练武,那ว我就……”
龙凤…他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扬声大笑。
两人交谈甚欢,从边境辽军的情形又说到眼前的事。何云飞说父亲告诉他,当年从辽国潜伏到汴京的两名女子,其中ณ一人确定是刘ถ国舅的小妾玉姬,但是另一名是谁呢?这事始终没有头绪,而且那ว名女子好像在二十年前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消เ息了。
“我想那ว名女子和我二叔的事不知有没有牵连?”何云飞怀疑的说。
“照ั时间推算,应不无牵连。”呈龙沉吟半晌,便问:“飞将军,那位送信的姑娘可有谈起她平时和你二叔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在闲聊时可曾不小心泄漏一些情绪,比如说想念哪个人,或者恨谁?”
“没有,她说这些年来,二叔瘫痪在床几乎没有开口说话,直到เ去年临终之ใ前才开代信函的事情。”
“那就有点棘手丁。”
“怎么说?”
“一封密函可能ม拿刘ถ国舅没有办法,那ว毕竟是二十年前的证据,他可以一概ฐ否认,但是若有人证出来指控的话,那就有十成的把握,而如今只剩ທ下那名失踪的女子了。”
“就怕那名女子早巳不在人世。”何云飞把呈龙摆放在心里头最坏的想法说出来。
这时呈龙在意到门外似乎有些风吹草动,于是生气的说:“呈凤,你又在偷听了?”说的同时,他打开门,赫然惊见是他娘。“娘?”
雪雁脸色惨白的走进书斋,并将门紧紧的阖上,直视着何云飞,并问:“何达雄是你的什么人?”
“在下的二叔。”好奇怪,为ฦ什么将军夫人认识二叔?
雪雁脑แ袋轰然一响,身子摇晃一下,呈龙及时扶住她。
“娘,您怎么了?”
雪雁激动的又问何云飞,“那么เ刚ธ才你说你二叔在去年才过世,可是真的?”
“是的。”
听到เ何云飞的回答,雪雁哭出来了。
呈龙被雪雁的反应给吓慌了,急忙的扶她坐下,并端来一杯茶,让她喝下去,舒缓她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雪雁心情平和下来,视线从呈龙身上转到เ何云飞身上,定睛半晌,才幽幽的说:“你眉宇间倒和他有些神似。”
呈龙心中ณ的疑云更深了,“您认识飞将军的二叔?”
雪雁点头,“我一直以为何二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听完雪雁所说的事之后,呈龙着实震惊不已。
“娘,您就是那另一名女子?!”
“我本名叫雪姬ภ,当年你爹救了我,我才改名叫雪雁。”
“不……”即便是亲耳听到,呈龙仍不愿相信这件事。“娘,我不相信您是辽国派来的奸细。”
“龙儿,沈家是世代都居住在辽宋边境以打猎为ฦ生的汉人,当年辽人以沈家的性命作为要胁,所以我不得不跟随玉姬ภ来到中原。当玉姬轻而易举的掌握住刘国舅的时候,我也以玉姬妹妹的身份住进刘府,于是认识了在那里当刘府家丁的拳脚๐师傅何二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不过他却告诉我沈家早ຉ就全部被辽军杀死了,当时我气愤难当,想找玉姬报仇,是何二哥劝阻我,并希望我协助他搜集刘府叛国的证据。”
“您答应了?”呈龙问。
“我答应了,而且成功的拦下一封玉姬要送往辽国边境,并写上皇帝班师回朝的路线军情。”
“就是那封密函。”何云飞说。
“是的。”雪雁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可是老天爷并没有站在我们这边,最后还是被玉姬发现了,命人追杀我和何二哥,那天我亲眼看见何二哥跌落山谷,没想到他没有死。”
“夫人,可否请您出来当证人,面圣皇上指控刘ถ国舅卖国行径。”
“这……”雪雁生怕危及到将军府,便有所顾ุ忌。
“夫人,就算是为了我二叔,请您别让他死不明目。”
呈龙对何云飞的话颇็有微词,“飞军将,请别为ฦ难我娘。”
“龙儿,没关系。”雪雁注视着何云飞,并说:“飞将军,我要你保证我若出面,绝对不会损及将军府名誉以及生命。”
“云飞愿以何家父子的功勋和身家性命做担保。”说着,何云飞双膝跪地,举ะ手起誓。
“飞将军请起,我答应你。”雪雁说。
“娘,你要不要再多考虑几天?’’呈龙雄娘亲。
雪雁摇头,愧疚的说:“我对不起你爹。”
“娘,爹那边您不用担心,孩儿会和他说明白,而且我相信爹绝对不会怪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