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光是七年的携手同行,让他无比熟悉她,还有这阵子他每分每秒的思念。
不是不敢相见,是没有重逢的必要。
连她什么时候突然瘦了那么多都不知道,连她什么时候习惯性流鼻血都不知道。
他抚着床上的枕头,冰凉如窗外的冷月,可他依旧紧紧ู拥在怀中。
阎少琨一个ฐ人自言自语,这张床无论他辗转反侧多少次,半夜惊醒时抹去,另一边永远都是冰凉的。
深夜,是最让人情绪多变和敏感的时刻๑,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她连连后退,避之ใ不及。
贺寒自小跟爷爷居住山中,鲜ຒ少过问城中战事,自他经手的病人更是少之又少。
“等出了月子,你就回别ี苑待着吧。”他给苏清清下达了命令。
“在我眼里,大帅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张副官语气不变,丝毫没有因为ฦ大帅夫人的死去而悲痛。
“啊!”死囚痛得咧嘴一叫,手中的枪也滑落之ใ地。
“你,她还在不在……”阎少琨指着汤瑶坠崖的地方,命令苏清清前去。
阎少琨,我若死了,你会有一丝丝难过吗?
“你不信我?”汤瑶直直看着阎少琨,有些喘不过气。
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显得寂静萧条,亦如她的心。
“姐姐,难道我和大帅孩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ฐ丫ฑ鬟重要吗?”苏清清哭啼啼地缩在阎少琨怀中ณ,她的肚子已๐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冷……”汤瑶的嘴唇就没停止过颤抖。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怎么流鼻血了?”阎少琨的语气带着一丝慌张,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房门被人推开,一阵沉重的脚๐步声由远及近,连带着刺骨的寒风。
“是,阿琨。”汤瑶顺ิ从地叫出了他退步后的昵称,但这二字,没有一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