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
作者：理格
作品相关
写在前面
这是我的第部小说，原名爱人。
也许有些朋友已经看过，而且也给予了很多的鼓励，深为感动。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的头有点痛。昨天晚上打牌玩得挺晚，凌晨才回家睡觉。幸好今天不用上班。昨晚打牌我好象输了，或者是赢了。我呆呆地想着，下意识地点燃了根烟。
我懒โ懒โ地躺在床上，浑身舒坦。在初ม春的早上能ม睡个ฐ懒觉真是种惬意。我轻轻地吐出个ฐ烟圈，看着渐渐扩散的烟圈在我的卧室内自由地飘荡。父母已๐经搬到เ干休所去了，将这套二室二厅的房子留给了我。虽然旧ງ点，但却住得很舒服，而且，在93年能ม单身拥有套住房的人并不多，即使是在这个ฐ南方แ的省会城市。
我想我总的来说，应该是个幸运的人。在已๐经走过的二十五年的岁月里，没有太大太多的磨难，除了次刻๑骨铭心的初恋。那次痛苦的初恋后，我已๐经有五年没有恋爱了。不少朋友对此颇感奇怪，虽然我不是个ฐ英俊的男人，却也有定的吸引女孩的优势。份稳定的工作，令人放心的家庭背景，文质彬彬的外表，妙语连珠的口才和偶尔故意的痞气。朋友小刚曾经不无遗憾地说我浪费青春。
我只能苦笑，不是我不想恋爱，而是没有找到能让我恋爱的人，或者是种恋爱的心情。初恋的痛苦虽然随着时间地流逝而慢慢消เ退，然而那ว丝曾经心碎的阴影却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白天我可以潇洒地面对工ื作朋友，而夜里，在我独自人的时候，曾经的心痛就会悄悄地爬上心头，象随风潜入的细雨令我潸然泪下。
也许我害怕再次受到เ伤害，也许是破碎的心尚未复圆，我不敢开始次新的恋爱，甚至不敢尝试。因为女人在我的眼里已不再是令人着迷的天使。有时我甚至恨她们，因为女人的虚荣和背叛。
虽然在理智上，我知道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如同我曾深爱过的那个ฐ女人样的浅薄和无情。然而，在情感上，我再也不想轻易地付出。我知道自己正在渐渐地成熟。我会铭记那句名言：去见女人吗，请带上你的鞭子。虽然，我不会那ว么เ野蛮地对待个女人。
其实，我还是保持着和女人们的交往。只是这种交往太平淡，我无法投入激|情，甚至连和女人调情的情绪都没有。在不同的饭局上，面对不同的女人，我仿佛修炼的高僧，古井不波。那ว些美丽的面孔仿佛过眼的烟云，无法在我的脑海留下丝涟漪。
我知道我的心正在老去
在这个慵懒的早上，我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吐着嫩绿叶芽的树枝，西墙上那些蔓延的枝蔓，在历尽冬季的严寒后，重新焕发出新า绿的生命。只不知名的小鸟忽地停在窗前，吱吱叽叽地嘲弄我的胡思乱想。我倏地弹出烟头，条漂亮的弧线划ฐ出窗外，小鸟惊慌地逃去。
很好。我冷冷地撇了下嘴。
这时电话响了，是老友江望打来的－－从小起长大的玩伴。
“华明吗？晚上有空吗？起吃饭。”江望的声音很快活。
“行啊。还有谁？”
“美女二个。人对付个ฐ。”
“行啊。你拿下，我摆平。”
江望是那ว种称得上漂亮的男人。他的英俊，我的潇洒使我们珠联璧合地成为泡妞的最佳拍挡。不少小丫头在我们的甜言蜜语下晕头转向。但是，我们从不做辣手摧花的事。按江望的话，就是要作风流的君子，不作下流的小人。毕竟都是出身传统军人家庭，坏人名节的勾当不宵为之。
女人只是我们平淡生活的调味品。我们不想因为ฦ女人而惹上无谓的麻烦，也不想早早地结婚。
也就逗逗乐่开开心摸摸小手亲亲小嘴。江望的泡妞原则我深以为然。并非不敢，而是不愿。因为我们都没有遇见心仪的女人。
然而，那ว晚的饭局却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
二
傍晚的天空还残留着线夕阳，片片晚霞将云层点缀的别ี有韵味。不时有鸟群飞快地掠过树梢，转瞬间消隐于郁郁๗葱葱之中。
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我打辆的士赶往饭店。守时是我引以为ฦ荣的优点之ใ。
走进饭店大门，我眼就看见江望坐在的餐桌，抽着烟，百无聊赖地样子。桌上墩着个“大哥大”－－那ว年头，这玩意儿可是身份的象征，非富即贵。江望好点面子，常常将他老爸配发的“大哥大”偷着拎出来显摆，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男ç人也有虚荣心啊。我微笑着朝他走去。
“美女还没来吗？”我点上根烟问道。
“大概路上堵吧，等会儿吧。”
“不会象上次那个ฐ吧，还美女呢，整个ฐ西施的邻居啊。”我和江望默契地把看不入眼的女人称为东施，也是多年来的传统。
“保证有个是美女，另个我也没见过，应该不会。”江望嬉笑道“如果是，二碗面打发走人。”
“呵呵”
“不过，今晚吃饭不全是为了美女。有个大事要和老兄你商量。”江望忽然郑重道。
“什么事啊，惊乍ๅ的。”
“陆军学院的小三子今天给我打电å话，说是搞到เ批钢材。”
“陆院曾院长的儿子？”
“嗯。他妈从武钢弄来的。急需车皮运回来。每吨10่0元的抽头。怎么样？”
“现在全国都倒钢，车皮紧ู张啊。”
“所以找你啊，铁路军代处你熟啊。”
“多少货？”
“千吨。买卖成了，咱哥俩的烟钱就够了。”
“行。”
我低着头，仔细地将军代处的熟ງ人挨个过遍脑แ子。这年头办事找对人可是关键。
江望忽然碰了我下，低声说道来了。我抬起头，看见饭店大门处站着二个ฐ年轻的女孩，正朝我们这边张望，随后笑吟吟地走过来了。
二个ฐ女孩的衣着打扮样。都是短衣长裙ำ，只是服饰颜色略有差ๆ异。个子稍矮的女孩头披肩的长发，而个子稍高的女孩则ท是头短发。她们挽着手，各背着个ฐ双肩小包。她们的长裙ำ行云流水般地摆动着，仿佛二人是瓢过来的。真是种令人惊艳的感觉。
江望没有让我失望，真是对美女。
三
我和江望热情地招呼着二位女孩，殷勤地扶座倒水递湿巾，嘘เ寒问暖，十足表现着绅士风度。短发女孩轻声道着谢，语气柔和而含蓄。唉，有礼ึ貌的小丫ฑ头不多了，有礼貌的漂亮小丫头就更少了。
四人落座，江望开始进行介绍。
“方华，就读旅๓专，芳龄19๗。”他指长发女孩，接着瞄向短发女孩道：“这位”
“她叫卢婷，和我同班同寝室上下铺，好友兼死党，年轻貌美，校花朵，温柔贤淑，尚未婚嫁。二位公子满意吗？嘻嘻”看得出方华是那ว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卢婷满脸绯红，嗔怪地打了方华下，接着伸手去端茶杯，却将茶杯碰倒了，茶水溢了片。她下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趣地看着卢婷的羞窘，微笑着用纸巾帮她擦拭着桌面上的水渍。卢婷低着头轻声道谢，小脸红扑扑的，神情娇็羞，令人为ฦ之心动。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家伙。
江望接着介绍。
“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方华都知道。站在江边望美女的小子就是我。”他拍我的肩头，笑道：“隆重介绍我哥－－华明同志。军队工ื作。玉树临ภ风，风流倜傥，尚未婚娶ດ。专职的护花使者。美女们，中ณ意吗？嘿嘿”他和方华倒是绝配。
“呵呵，态度认真，工作负责。小姐，小生是否有此荣幸啊？”我顺ิ着江望的竿子往上爬，边说边笑，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卢婷。卢婷的视线和我碰，慌忙躲开，秀气的小脸又抹上丝红晕。嘿嘿，有意思。我忽然感到เ丝冲动。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认真的和女孩子在起开心了，难得遇见个ฐ合适的目标，尤其是如此羞涩的美丽女孩。而我喜欢女人含羞的神情，予人种怜爱的享受。
方华鬼头鬼脑แ地看看我又看看卢婷，忽地笑。
“会不会监守自盗啊？华明哥哥”方华格格地笑着道。
“俺胆小，怕吓着美眉啊。”我冲着二女作个鬼脸，方แ华和江望哈哈大笑，卢婷也笑了，左腮上浅浅的小酒窝，平添分俏丽ษ。她发现我正觑着她，急忙伸手捂着小嘴，含羞地低下头。
上菜了，大家谈笑甚欢。我和江望唱和，不停地逗着二位女孩。方华显然熟悉这种场合，格格地娇笑。卢婷虽然渐渐没有了开始的拘谨，但依然是小家碧玉的羞涩。她是较为内向的女孩，还不太适应男人的调笑。但是，她很聪明，知道拿方แ华作挡箭牌。慢慢的她也习惯了我和江望的玩笑。
“你们哥俩怎么不同姓啊？是表亲吗？”卢婷有点困惑地望着我和江望。她的话让我们三人都是愣，不由á得哈哈大笑。卢婷真是个单纯的丫ฑ头。
“我们从小起长大，起玩泥巴，起上学，起打架，起泡”江望哈哈笑着说。
“起泡澡。我们也是死党，跟你和方แ华样。”我不想让卢婷知道我和江望起泡妞的事，也不希望她以为ฦ我们只是花花公子。女人喜欢对自己้“坏”的男ç人，却不喜欢对所有女人都“坏”的男人。我想不谙世事的卢婷尤其如此吧。
“江望哥哥，吃完饭去哪儿玩啊？”方华边吃边娇声问道。
“干了杯先。”江望高兴地举起酒杯，大声说道：“祝二位美女今年19๗，明年1้8，越长越漂亮。来，走个。”
“节目已๐经安排好了，包你们满意。”江望鬼鬼地笑道。
四
江望宣布晚上到家新开的豪华歌舞城去唱歌，他已经订好了包厢。卢婷低头看了下表。
“怎么，晚上有事？”我问卢婷。
“不是，怕回校太晚。”卢婷娥眉微皱。
“不会了。我好久ื没唱歌了，婷子陪人家去嘛。”方แ华怕卢婷不去，拉着她的手撒娇็。
“没事。晚了送你们回去。华哥可是唱歌高手，那ว声音比青蛙叫的好听多了。”江望呵呵地笑着。
“没错。二位美眉还没有听过意大利ำ式的狼嚎吧，江少就是。”我乐呵呵地作个ฐ鬼脸。卢婷捂嘴乐。
我们四人上了江望的车－－这小子经常把他老爸的“公爵王”轿车偷开出来快活。挂军牌的车嘛ใ，敢闯红灯，不用缴费，开起来自在啊。唉，也是小小的腐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