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诚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办公室，韩队坐我旁边。”
“你相信我会犯事吗？”米伦说。
“我就知道没人相信我，”米伦说，“不该对你说这些。没法给你解释清楚，我应当让它烂在肚子里。”
“服务台一直强调说根本没你这个人，”米伦坐下之后说。
“噢，你想知道，我为什么เ又让你碰到，对不对，那我告诉你啊，我呢，有一个同学住在附近，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大家一起祝他生日快乐，我只是路过，我又没犯什么事，干吗进公安局。”
“你们怎么เ看，”米伦说。
“对，”米伦笑道，“是应该吃。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到你房间去，怎么样？”
同方小川告别之后，米伦才想到เ有许多话要问他，但都忘记了，其实即使他记忆犹新的话，这些问题也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场合和气氛太不合适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所生的事足以让米伦记忆一辈子，就比如说今天，明明看到เ周婷呆在宾馆的二楼打电å话，柜台小姐却说宾馆没有这样一个ฐ人。这似乎可以更加证实米伦的推断：周婷死了，变成了鬼魂，这个鬼魂只在夜晚或者黎明出现，只有米伦本人可以看到她。有关此事，米伦百思不得其解，几天前欧阳一凡向他提起有关鬼的事情，他置若罔闻，现在看来似乎有一些道理。
“你怀疑他，”程诚说，“这不可能，也许只是个巧合，世界ศ上的左撇子多了去了。”
“你说什么，”米伦几乎是喊起来，“我听不明白，什么เ你想了很久？”
黄晓丽的丈夫是个令人讨厌的喋喋不休的推销员，只是脾气还算说得过去，——当初ม黄晓丽选择与他结婚，大概是出于这种考虑吧。记得半年前，两人结婚时，邀请米伦和周婷做伴郎伴娘，米伦由于执行任务晚了一步，黄晓丽很是恼火，周婷也不高兴，指责他不给她朋友面子，弄得米伦无容身之地，幸好，他（米伦那是第一次见他，没什么印象，以后，也基本上没再见他，至于他的名字，早就忘记了）站出来帮米伦解了围。他是如此热情地周旋๙于宾客之前，使人以为ฦ他要向人推销自己้的妻子。
“小晴，你跟我们提过好多次了，”其中ณ一个ฐ大眼睛的姑娘说。马上，他们开始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我希望你能克制ๆ一点，”程诚说，“需要帮忙，你尽管找我。”
“不太可能ม，”米伦说，“我听说，在五一期间，各主要干道都有交警和交通局联合设岗，甚至包括通往郊区的道路，对不对？”
“有很多疑点啊，”米伦想道，“看来事情有点眉目了，凶犯是新า手，他们没有详细的计划，可是却成功了，这太可疑了，换句话说，这根本是个阴谋。”
“这个我清楚，”米伦说，“他任指导员的派出所正在附近。他是在办案途中遇到เ这一命案。这件事情也许他能帮得上忙，自从他调到基层派出所之后，我老长时间没同他见面了。我想最好明天该见见他。两天前，就是他告诉我周婷死去的消息。”
程诚把手上的材料放到桌上，“你想要的我已经拿到了，你到底想怎么办，我该怎么เ帮你？”
“如你所说就好了，”米伦说，“在她自己家里，更为糟糕的是，我当时正同她在一起，她如果有点什么事，第一个受怀疑ທ的就是我。”
“又在陪女朋友了？”米伦说，“算了，这次饶了你。我有事问你。”
“这个ฐ我知道，”司机说，“我也奇怪。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的后脑勺。可能是我太劳累了吧，从早ຉ上开始，我没歇一歇。”
“警察和律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职业，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赵晴说。
“别提了，”米伦说，“还可以总不至于太坏，你打电话给我有急事？”
“你咒我，咒我流落街头。”
“我想我最好明天去医院看看姑妈，”米伦说，“需要带点什么เ东西呢？”
米伦陪着周婷走出咖啡馆时，正赶上红灯，机动车蚂蚁似的排了长长一队。周婷还是闭紧嘴巴，不说话，米伦也不好再问下去。
周婷对自己的姗姗来迟没有表示丝毫的歉意，这可不是她的一贯作风。米伦也好像全然没在意。他只是就周婷的衣着表示了点好奇。她上衣和裤子全是白色，——像是被人粉刷过，在窗玻璃折射过来的柔和的灯光映衬下，别有情调。
“都与我们的脑แ袋有关吗？”
“你说什么เ？”米伦坐到朱浩旁้边，“你说你遇到鬼了。”
“这下，你就放心了吧，”朱浩é说，“本来为了杀你，我们制定了一整套完整的方แ案，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你们？”米伦说，“我想我早就了解到你们指的是谁了。可是我一直不愿相信。”
“现在你相信了，”朱浩说，“不用自欺欺人了。”
“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当兵的日子，”米伦说，“你从没向我提起过，那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亲密无间的战友。”
“或者还是亲兄弟，”朱浩补充说。
“你说到那个鬼了，”米伦说，“能不能告诉我她现在的一些情况，她是不是找过你。”
“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