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更加恣意地拉，又向下拉拉拉到了他的膝盖：“小古董，不是大姐看上了你，是你这东西确实和别人的不样。以后不论有什么事，你都要天天来给我送水，你要胆敢不来我就灭了你。”
到这时干部大姐松了口气，心里好像有了底，不由á把小古董拉了起来：“小古董，你坐好了，大姐有事和你谈。”
小古董咕辘又躺下了。干部ຖ大姐就俯下身子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别怕。小古董，你行，大姐不会亏待你大姐是在演练你。”
小古董抱住头喊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干部大姐直起身，瞪住了小古董：“我要给你找个媳妇呢！”
媳妇？小古董又咕辘爬了起来，想到了他们古家峪的歌谣：天上下雨石板上流转眼点也不留แ女人要向城里儿走撇下男人莫回头撇下娃儿莫泪流走走走步也不停留／走走走步也不回头
小古董触类旁้通地想到这歌谣，就想到เ他娘在这个城市里，不觉眼睛眨滚出了泪水。
干部ຖ大姐惊：“哟，小古董，你怎么了？怎么เ变得多愁善感的。”
“干部大姐，什么是媳妇？”
“这么？这么？小古董，你看到过天上飞的鸟儿，地下爬的虫子有时是对对儿的吗？”
“看到过，小时候捉蛐蛐捉蝈蝈，辰到对对儿的”小古董说到这儿，想到连蛐蛐蝈蝈都是对对儿的，心中就平添了几份凄凉。可是干部大姐却为ฦ她生动形像的比喻兴奋起来：“好的，好的，小古董你真聪明啊，你看到你们车间有些工ื人也是对对儿的吗？”
“看到哩，他们对对儿地上班，对对儿地下班，对对儿地吃饭，发东西时也是对对儿地”
“对了，那对对儿的，男的叫老公，女的就叫媳妇，回家后媳妇伺候老公吃饭，穿衣，睡觉，干那ว事儿。”
小古董站了起来：“大姐，你要真的给我找个媳妇，我喊你娘哩。”
“小古董，乖๔，不要喊娘，还是喊大姐好。”
“是哩！”小古董又嘿儿嘿儿地笑了。于是干部大姐背起两手，走来走去地开始当红娘：“小古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大姐，人人都有家吗？”
“那ว当然，你父母呢？”
“可是，大姐，我没家没父母。”
“噢！弃婴，孤儿这太好了太好了”干部大姐顿时感到小古董成了她的专利产品，心中又平添了几份惊喜。可是小古董却不解地伸长了脖子：“大姐，什么太好了？”干部大姐为了认真扎实长期有效地作好这项ำ重中之重的国策工ื作，开始向小古董摊派：“小古董，你知道我要给你找谁吗？”小古董双绿豆眼愁愁地斗ç起来：谁啊，莫不是你啊，那俺可不敢。干部大姐又近步说：“小古董，你知道这个ฐ人哩。”小古董转着两只王八眼想：什么เ，俺还知道，在这厂里俺知道谁谁谁啊，不就是和你柳枝串ธ王八，串ธ到了起。
干部大姐立即宣布：“冬青！”
冬青？小古董傻了。干部大姐便沉脸：“怎么เ？瞧她那俊样，真要嫁了你，天仙配哩。”
小古董想到冬青的模样，疲软了的裤裆ด真的冬声撑了起来。干部大姐便在心中ณ骂：妈的男ç人，没个好东西。同时她也伤感她已๐是昨日黄花，再不努力就没什么เ资本了。所以她就扭屁股坐到他身边，把逮住了那东西：“嗳嗳，这是干嘛呢！”小古董忸怩下，推开了她的手：“大姐，俺愿意哩。”干部大姐便学着小古董的样，说声大姐俺愿意哩站了起来，两手背谈公事：“小古董，这事可不敢乱来，冬青的父母都是大官哩，她的骨子里贵着哩。只是嘛，她和你的命样，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被人害了，她的脑子吓出了点毛病，只要你和她结了婚，心疼她依着她护着她，大姐保你享福！”
小古董飘飘然浑浑然不知说啥好。
“小古董，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形势可真的变了，冬青的父母很有可能在某天里就回来了，到เ那时你就是驸马爷了，大姐还得巴结你呢！哈哈哈！”干部大姐说着说着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小古董骨碌着两眼：“大姐，什么叫驸马爷？”干部ຖ大姐就汀了笑：“就是给皇帝当女婿。”小古董是个戏迷，知道皇帝是什么，忽地站了起来：“大姐，俺这样的人要是能娶了冬青，真得给你磕响头哩。”干部大姐瞪眼，接着又摆手说：“唉，也不能这么เ说，这主要还是你在厂里干得好，大姐看上了你，当领导嘛ใ。今后只要你像你烧水送水样做好这件事，我给你办农转非，转正的事。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大姐还是有这点本事的。”
“大姐，啥叫农转非，转正啊？”
“哟，小古董，你真不懂啊还是装不懂，农转非就是把你这农村人变成城市人。”
“大姐，这农村人怎么变成城市人？”
“就是给你办个ฐ城市红本本呗。”
“啊！？那转正呢？”小古董犹如在听神话。
干部大姐又说：“就是临时工转为正式工ื，像那些对对儿的。到时候你和冬青也是对儿了，在厂里也有得房子住东西分了，奔能把他们比矮喽！”
小古董啊声瞪大了眼，立即扑通跪到了干部大姐的脚下：“大姐，还是让我喊你娘吧。”
干部大姐瞪眼：“哟，小古董，想不到你还有这手，大姐可真得刮目相看了。”干部ຖ大姐想了想又说：“可是，大姐是厂级干部ຖ，用不着这套，今后你有事尽管找我，还要心意地和冬青过日子，烧你的锅炉。”
已是尝到เ女人味的小古董，肚子下面的那个ฐ东西很快又难受起来，真恨不得和干部大姐再干次那种事。可是他眼巴巴๒地望着干部大姐，干部大姐却像和他根本没有那种事。
小古董的心里第次出现了惆怅。
接下去犹如春风得意，干部ຖ大姐就纯情烂漫地当起了红娘，并且当得得心应手，总算在人们的眼中，体现出了她干部ຖ大姐的能力。
曲径通幽，在厂里的最尽头，有片荒草地。因为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这里的草很蛮荒，棵棵像树似的，能听到เ里面蛇的嘶咬和爬动声。
草地上有间化学毒品仓库，在仓库的对面给小古董和冬青盖了套两ä间外加火房和厕所的新居。小古董时来运转，恍如做梦似地成了新郎。那烧锅炉的工作也高升级，成了看仓库。
干部大姐做这项工作真是做出了感情。经她手布置的新房很漂亮，还散发着油漆味的门窗上挂着绯红色窗帘，在阳光下格外鲜艳；窗玻璃上的鸳鸯戏水，五谷丰登，娃娃乐่之类的剪纸，更是活蹦乱跳的。门上贴着副对联：天作之合，阳光灿烂照新房，夫妻恩爱革命忙。干部大姐把两本大红锦缎结婚证书递给小古董，领着他向新房走去。时值夏天刚ธ过，正是锦云烂漫的季节，天空湛蓝，云朵洁白，阳光晶莹。小古董穿身大姐作为ฦ结婚礼物送给他的西服，迎着暖风，袖襟飘飘地走在葱茏的青草中。这情景很浪漫，干部大姐不断地用手理着在微风中飘着的头发，看眼她精心包装的老古——她的专利作品。她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好受，甚至可以说是感动。她感动小古董又让她回到เ了青年时期。她年青时看过几本书和电影，曾经有过青春的情和憧憬。她觉得今天她和老古就像冬尼亚和保尔，不！是丽达和保尔，她记得丽达是团委书记，和她平级。她想到เ这里不由情不自禁地拉起小古董的手，和他双双地走在蓝天白云下，青草绿地中，尽情地享受这时刻的浪漫。可是，当她眼看到新房时，蓦地从这种浪ฐ漫情调中跳了出来，神情严å峻地在心中叫着自己的名字：秋金莲，你好恶心，好没出息，你知道你今天是在干什么吗？可是她越是这样喊心中就越是像砸进了个楔子和自己叫劲儿，。她瞪着小古董，又想起他曾经给她的欢娱，知道他是她接触的男人中最棒的个ฐ，不由阵冲动两手抓住小古董的两臂，晃着喊：“可是，你应该是我的，我的！”她喊出了心中ณ的怨愤，掉下了两滴泪。然后转身面向天空自问：难道真是我错了吗？不！我不这样做又能做什么？她不觉向边倒去，忙又抓住了小古董的两臂，整个ฐ激动的身心在起伏，微颤的两手顺着小古董的两臂向下滑，滑，终于低垂下头，松开了小古董：“小古董，还是你说的对，以后喊我娘吧。”说完，她长长地叹出口气，又用手拍拍他裤裆里那ว个硬梆梆的东西说：“小古董，你行。你去吧，定要按我说的做，给你大姐争气。”可是，当她把小古董推进了新า房时，不觉伸出手，像掉了什么东西。但张了两次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就怅怅地呆了，在刹那间她的脸黄了下去，瘦了轮，摇晃下坐到了门槛上。可是她这坐不要紧，顿ู觉丢掉了的贵重东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空落落的心里，就猛地生出无数的牙齿啃噬似地，痛得坚持不住，拔起腚来就走∵出了刚有四五米远，身后忽然传来冬青的呻吟声。她两腿软，叭——，屁股蹲在了草地上。她知道那ว是在小古董挺进时，冬青那多少年的病结恐惧和不解，豁然洞开产生的种巨大惊讶和欲：种无法承受的难受是渴望也是欢乐的痛。小古董真行，接下去这种呻吟声时断时续，时高时低，若有若无地传开了，像撕着缠着拧着，像烧着电着化着干部ຖ大姐直觉得眼前的太阳阵阵烁亮变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眼前的青草赤橙黄绿青蓝紫ใ地噌噌高窜，变成片海洋将她淹没了；草中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窜来窜去，无休无止地繁衍变成片沼泽将她淹没了：小，小古董，别忘了她是个疯女人，难道她比我还好？她在沼泽中沉浮ด，翻滚，轱碌爬了起来，拔出墩草扔向新房：“行了，两个没出息的，别次就死在了床上”
她真想冲上去把小古董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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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冥冥之ใ中人间天堂。小古董很快就把干部大姐忘了，他被这从天而降的幸福激励着，在这片蛮荒的草地上开垦了片片菜地，粮地，瓜果地。冬青正适应这种田园生活，便出落得日比日漂亮，真超过了当时的电影明星刘晓庆，令小古董终日兴奋不止。不仅她出落得好，把小古董拾掇得更好。进门要洗脸洗手，睡觉要漱口洗脚；出门要洗脸梳头，夏天的衬衣要束进腰里，冬天的脖子上要有围巾。这大概ฐ是冬青童年的记忆中ณ，父亲的形像和生活习惯。天中ณ午小古董在锄地，冬青在边洗衣服，看到他头上的汗珠子噼噼拍拍地滴下来，她不由á长叹声，扑上去用毛巾给他擦汗，边擦边感慨地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老古煞是惊奇，因为他听着冬青念得诗，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于是他问：“冬青，你在说啥呢？”
冬青便告诉他这是首唐诗，说的是庄稼的成长，都是农民用汗水和劳动换来的。可是人们在吃饭的时候，谁能ม想到碗中的饭，粒粒都是农民的辛苦呢？小古董听到เ这里，忘情地抓住了冬青的手：“冬青，你是第个疼俺的好人。”
冬青被他抓得疼起来，不由扑进了他那ว火热滚烫汗水淋淋的怀里：“老古，俺疼。”
来年，他们开垦的土地，获得了极大的丰收。冬青在暖洋洋的明媚阳光中ณ，望着片波浪ฐ般的绿色，陶醉地又眯着眼晴，念起了古诗：青青园中ณ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老古在边听得入了迷。他已๐无需再问什么เ，这些诗从冬青的嘴里念出来，整个儿就是种美的薰陶和享受。他直觉眼前像打开了扇扇窗户，出现了片从葱绿，吹来阵阵清风
人的潜能的确是惊人的。来年他们收获了太多太多的鲜ຒ菜，新粮和瓜果很难吃得了，小古董就用车子拉着到干部宿舍去家户送。干部们不但乐่得吃这些绿色食品，更乐่得从此他们宿舍有了个公共佣人，不管谁家有活儿，只要打招呼，他就立马拉着车子去拾收1他是厂里的壮工，用车子向外拉煤炭，水泥，砖石，木料，钢筋等等，都是名正言顺的。更何况，他媳妇又是那样招人疼招人爱的，有道是喝汤胜过吃菜──人会总爱拿他媳妇和他唠嗑。小古董那ว农转非，转正的梦想就不是梦想了。
日，冬青领着老古去逛商店，看到件恤衫很好看，她就给老古穿。老古穿上顿时帅了不少，冬青高兴的不行。可是问价格490，她和老古都呆了。她的病休金和老古的工资加起来每月才41้8。于是冬青在熙熙ກ攘攘的人流中，握住了老古的手说：老古，我要上班！
老古缩回了手说：不，我不要穿恤衫。
可是，当天下午冬青还是到เ厂人事科找了科长。科长听了她的话吓了跳，按规定病保工人到了期限不上工是不行的。可是，不知咋回事，冬青越是说出正常人的话，科长就越是害怕。冬青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就掰着手指头细说起物价上涨，油盐酱醋诸多用项，以及今后的日子等等。
科长目瞪口呆。冬青最后说，不上班，等我们有了孩子怎么办？
科长终于憋不住，嘿嘿笑了。笑毕，他也说出了他的担心：你要是上了班，老古干什么？
冬青急了。憋着红红的脸蛋，严肃地说：老古是老古，我是我。老古是我男ç人，不是我的护理。说：老古是9号库的保管员。
科长张口结舌地啊啊了两声，最后答应研究研究。
冬青没想到她要求工作这么难，连去了人事科三次，得到的回答还是研究研究，最后干脆找不到人了。科长更没想到这孩子这么เ倔强，在他完全把这件事忘了的时候，冬青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额上顿ู时冒出层虚汗，等他擦完了汗后，拍办公桌作出了个ฐ伟大的决定：到เ明天你去模型班原岗位试工ื。
冬青的原工种是模型工。工作对正常人来说是正常事，可到了冬青这儿还真不容易，她进车间就引起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她靠近谁，谁就躲避瘟疫似地逃掉2可是，每当她找到活儿伸出手的时候，就听到断ษ喝声：别动，那是我们的活儿。她就伸着两手呆了。好在这个车间的主任很有水平，就单独给她安了块平台，给她安排些她自己้能做的工作。当她做出了第个ฐ模型，主任看到后叫了声：天哪，这简直是件艺术品。她连做了几件，件比件好。主任安奈不住激动心情，把全车间的人招集到เ冬青的平台前，指着个个ฐ模型说：谁要不服拿你们做得模型来比比看。
没有个吱声的。就这样冬青在人们的心中ณ渐渐成了个正常人。这是个ฐ越宁静越漂亮的人，这天她正在聚精会神地做个ฐ模型，忽然抬头看到เ个人在痴痴地望着她喃喃：真是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冬青把手中的铲子拍到เ平台上站起来：谁是牛粪？那个ฐ人哆嗦转头就跑。冬青步跑到他面前：谁是牛粪？你说清楚？这时围满了人，那个ฐ人梗脖子喊：别美了，老古是人家的这个他伸出手，做了个王八动作。
围着的人哈声笑了
冬青直觉得双腿阵冰凉失去了知觉，整个ฐ身子就像见了水的面条向下瘫去。
原来如此，我的命好苦，我该怎么办？
这天冬青是流着眼泪回家的。回家后就头倒在了床上。老古吓得手足无措，急忙给冬青做了饭菜。冬青不吃，他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冬青的身边守着。当他守到半夜的时候，窗前的月光忽然明晃起来，善良的冬青看到老古那可怜的样动了心，她想：那个女人多大了呀！他才是个ฐ孩子，定是被欺负的。这样想，她倒心疼起他来。关键是，我现在已经是他妻子了，应该站在他边，保护他。她轱辘爬起来，在张白纸上写了六个ฐ大字：朋友妻，不可欺。写完后个字个字地教老古念，给老古讲。老古眨巴着受了惊的眼情，很快就明白了这六个字的意思，便声不吭地把头低得更低了。冬青更加心疼他，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夜里，两ä人抱在起哭了起来。两人哭着各自想起自己的身世，便抱得更紧了。紧到เ极时，冬青有点神经质地推开老古，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老古看到她那如凝脂般的体肤，吸了口冷气呆了。冬青重又抱住了老古：小古董，朋友妻，不可欺3俺是你的妻，你要咋干就咋干。俺要叫你心里好受。
深夜又成了两ä个人的世界。两人干了次后，冬青忽然对着老古的耳朵问：我好，还是她好？
老古怦然心动，闭紧了嘴。
冬青推开他背过了身：还是她好，瞧她那ว样吧！
老古欲言又止，急得挠腮耳。冬青忽然又转回身抱住他：老古，我就不信她比我好，你再试试。
老古再次进入，立即大叫了声，不等冬青问就说你好，你好！
冬青脸上飞红火烫，吸吮啃噬着老古的胸脯：我哪里好？
老古抚摸着冬青那ว凝脂ฦ般的身体和处处美妙的曲线：你温柔，你哪里都好。
冬青：老古，以后你还碰她吗。老古：以后不碰她了。冬青：老古，你心里好受了吗？老古：冬青，俺心里难受哩。冬青：咋难受哩，是不是还想碰她？老古：不是，俺就是这会儿想使劲儿冬青：那ว你就使吧，俺这会儿也难受哩。
于是老古就开始使劲儿
冬青呻吟着嗷嗷叫起来，把他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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