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体香直入鼻翼,我一激动就说,“还什么还,甭还了,咱俩谁跟谁啊。”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想起当初阿芬住院时陈燕说的坐月子的话,我愈加后悔。完了,完了不是,光想着快活了不是,这下有你丫受的了!我对自己说。
我琢磨着要不要给阿芬涨点工资,再一想八百元不算少了,在阿芬她们家那块儿估计足够一家几口吃穿用了,要是没有什么大病大灾,连农活都不用干了。指不定阿芬她们村子里的人这会儿都特羡慕阿芬她娘呢。
我说,“那帮孙子就是欠揍,打丫ฑ一顿丫就老实了。”
陈燕说,“你还真有一套啊,泡妞还舍得下这么大工夫,你行,小丫头已经被你迷得找不着北了吧。”有点,阿芬现在对我几近崇拜了,当我是无所不知的大学问家呢。
阿芬说,“腊月十九。”离现在差不多还有俩月。
大概是受我们感染,张红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不象之前那么拘谨了,一会儿就跟孙大炮有说有笑起来。我心想,得,现了,一看就是出来混的。
来医院的路上我还顺ิ便买了束鲜花,红色康乃馨。算起来我这辈子送出的鲜ຒ花数不清次数了,惟独这次送花的出发点极为纯洁不带丝毫目的性的。我想这大概是阿芬这辈子第一次收到鲜花,不定小姑娘乐่成啥样呢。
我说,“吃什么เ啊,呆会儿路过麦当劳给你买个汉堡得了。”
我赶紧投降,不说了。小姑奶奶看样子就不是个善茬,没事我还是别ี惹她。
我说,“别ี逗了,累็着呢,一晚上没睡了。……叫你别动了,饶了我吧,啊,等我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行不?”
我没说话,挂了。直觉告诉我肯定不能再让阿芬在我家干了,扯不清楚。但是,我就这么撒手不管了?溜之大吉?不行回去把门锁一换,出去躲一两个月?是和我没关系呀,又不是我亲人,关我屁事,我没必要趟这浑水。这年头谁跟谁啊,要是我出点什么เ事谁来顾我?孙大炮?屁!丫也就会光说不练。
我尴尬苦笑,不敢开口。
我说,“刚18岁。”我要说1้6岁,说不定丫ฑ会报警。
女医生又是一声断喝:“流产懂不懂?!再晚一点就有大出血的可能ม,会死人的!你是她家属?”
一个ฐ多小时后东子、小宝、孙大炮都来了。都11้点了,孙大炮一到就嚷嚷赶紧开始,“先玩上一圈再吃饭,妈个要不然没胃口。”
趁阿芬去买菜的当口我先冲了个澡。昨晚对话完毕之后陈燕象抽风似的又拉着我战斗了两个回合,第二个回合过后要不是她手口并用我早就缴械投降了。真有些吃不消啊,比起二十刚ธ出头那会儿,战斗ç力下降得很厉害啊。这是自然规律无法抗拒啊。我有些自怨自艾地想。
“你不上来坐坐?我家里还有些啤酒什么的,我请你吃夜宵?”陈燕在夜色中暧昧的看着我。“我就一个人住。”
“我看你就是虚伪。”陈燕说。
我这人说实话心地很善良的,我想。
“妹妹,这里面可是有典故的,以后再跟你说。”孙大炮笑得快背过气去,还肆无忌惮地伸手去抓陈燕的手。
阿芬还是低着头。
“会。我五岁就开始做饭了。”
“你丫就是没安好心!”孙大炮、东子、小宝异口同声。
“这是孙大炮,大号孙保乐่。号称是搞it的,其实也就一卖电脑的。记住哥哥的话,想买电脑แ千万别找他,丫就是中ณ关村那帮电脑แ骗子的头儿。”
但就那ว么一恍惚间我忽然又清醒了。糊涂啊!都病成这模样了怎么还想东想西的。我暗骂一声自己放开了手,慢慢闭上眼睛。
屋子里格外的静,只听到自己和阿芬的呼吸声。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