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他的下人了？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家的。”我轻声道，“快去呀，记得要有礼数。”说着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我怎会害他？娘娘，您就相信奴婢一次。”我流着眼泪恳求她。
她结结巴巴道：“石板上头有响动。”
我用手背摸了下脸，说：“奴婢……可能ม有点着凉。”
“殿下，很晚了，您为ฦ什么不休息？”我轻声问。
景琮躺在一把铺着水貂皮的躺椅上，我轻轻地走过去，给他盖好被子。
“咳咳……”另一边传来皇后的声音，划破了短暂的美梦。
正在着急，镇子的北边传来连续不断的火药爆炸声。我知道这是蒙古军攻城的前奏，他们惯于使用火药。
“我得等我哥。”我冷静下来说。
我看了一眼金旋，又对景琮道：“我打扰你们说话了。“
“哦。”我稍作放心道。看来他不是冲着景琮来的，可能有其他的事。
嬷嬷着急道：“娘娘，这怎么行呢？”
“哈哈。”我自嘲道，“当初你不也说你娘跟你姐对我太过分了吗？如今倒要我学会如何相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急切地问。
萧达平静地说：“很有可能确实没药，前一阵就听说巡抚把金创药都给没收了，怕被商人私贩给蒙古军。”
他大声嚷道：“你，什么意思？”
我对一切都已看淡，并不在乎她的态度，只漠然道：“迷路了。”
我笑了笑说：“大哥，我的小命哪有金子值钱呀！”
我点点头说：“是啊，别ี点了，大家睡一块儿会暖和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道：“镇上人的说法不一：有的人说您被罗家害死了；有的人则说……您……跟人私奔了……”说后半句话的时候，他总在观察我的脸色。
我一下子暴怒道：“那就是说没仔细找？”
我听了觉得别ี扭，好像买了头牲口。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非买不可的东西。”
路过一个巨大的土坡时，我怔怔地站住了。看到上面飘动的白布条，忽然想起这儿是乱葬岗。小时候哥哥带我来过，母亲被破席子包裹着埋葬在下面，连个墓碑都没有。她在哪儿呢？记忆早已模糊，无法确定正确的位置。我只面向山坡跪下，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有，一个儿子。顶能ม干的，本来在矿上混得好好的，去年不知怎的贪了矿上的银两就跑了。”老人很熟悉我家的情况。
我开始有些慌乱ກ，然后定了定神道：“我想单独跟你说件事。”
这帐篷已经很破了，到处都打着补丁，里面的陈设也很简陋。正中间点了一堆火，上面悬着把烧得漆黑的茶壶。
整个晚上很难熬，躺在冰冷坚硬的地上，没有被子，大家都缩成了一团，又时不时有伤者出的呻yin声。皇后一直没睡觉，她忧心忡忡地拨弄念珠。
“站住。”皇后令道。接着一改先前的语调，柔缓地说：“依云若是活着，定不愿见你这样。”
“娘娘，难道要抛下其他的侍女？”我想到颖儿，想到เ那些无辜的宫女，瞬间很揪心。
“那ว蓝将军跟太子走得很近吗？”我若有所思地问。
她磕了个头说：“回姑姑的话，奴婢叫月娥，天佑二年进的宫。”
“看来确实跟惠妃挺像的，都爱招惹男人。”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安地轻声问道：“皇后知道你的身世吗？”
“那奴婢告退。”我不为所动地应道。
猛地，她抓住我的手说：“你身上有她的香味，为什么เ要跳到她那个ฐ池子里去，如意没有警告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