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他经历了创น业的坎坷、遭受事业上重折、失恋的打击,我几乎一天一封信劝他开导他。那一段时间,他说我是他的精神后盾。
她的父母在我们小镇的街上经营着一个ฐ不大也不小的鞋摊。周末,顾客多,燕子就在鞋摊上忙活,一家人轮流吃饭。
如今的二婶,早已经搬进了新居,她在院子里依然栽了几棵槐树,也许是对往日艰辛岁月的怀念也许是一种割舍不断的槐花情结……
“小丫,你是上峪口的,赵炜是你舅舅吧?”大个子笑着说。
“还有铅笔盒……”妹妹一脸灿烂地边蹦边说。
一个ฐ月过去了,我几乎每天都会在交谊舞场地的音响前看到เ独舞女人的身影。她从不与人主动交流,也没有人和她主动交流;她从不主动邀请人跳舞,也没有人主动邀请她跳舞。不知道是她在拒绝别人还是别人在拒绝她,总之ใ,她是一个ฐ独舞的女人。
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那ว个年月,我们除了书信没有别ี的通信工具,电话手机也是近几年的事。海,你还好吗?记得你在最后一封信中说:“你一定是位善良、温柔、自信、智慧的女人。”知道吗,你这句话同样鼓舞着我迈过了人生的沟沟坎坎。
那ว个男人很穷,结婚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他们在街上租了间房子,开始象父母一样摆鞋摊。后来,男人到เ镇上的铁厂上班,她一个人守着鞋摊,一整天都没有休息时间。吃饭休息都不规律,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脸色蜡黄。
一天,久ื居城市的我,晨练回家时,偶然现街边菜摊上摆放着槐ຈ花,我的眼前一亮,淡淡的花香勾起了我的乡思,家乡、二婶、槐花……只是眼前的槐花是未绽放的花苞,“怎么没开放啊?”我不解地问。“开放了就没了营养,也没了味道,这是你们城里人吃槐花的最佳的时候啊!”带回家,放上白面和肉,蒸好了,端到เ餐桌上,孩子吃了几口,就皱起了眉头:
“外婆家村的,门前有棵大核桃树和大黄狗,那家的叔叔给刘伯伯一元钱……”我边走边重复这句话。已๐经听见锣鼓声了,看见了乱ກ乱的人群。
我们激动地说着,笑着。就在这一天,我们用一双稚嫩的小手,实现了儿时的一个梦想。当我们捧着心爱的文具走在炎热的街上,那种心灵体验完全不同于伸手从父母手中轻松拿走一件心爱物品的感觉,那是一种长大成人般的真正自内心的自豪和快乐。如今的八岁孩童过着有求必应的幸福生活,很难体会和领悟这种感觉。
“哦!”我好象预料é到了这一点。
我耳闻目睹但凡上门女婿,一般不是玩世不恭就是缺乏็教养好吃懒โ做,怀着对浪漫爱情的绝望向往,我的眼泪簌簌滑落,我,我,……
“我招!”这两个字几乎ๆ惊晕了我。十六岁的二妹啊,你怎晓得你押了你的前途和幸福……从此,破灭了你的梦想湮没了你的才华……为了我这个姐姐,为了我们的家,你过早ຉ地承载着成人的艰辛与苦难,没有任何怨言……而我得以安心读书,上了大学,选择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和幸福……
二
离开学校的二妹,迷上了读诗和写诗。
无题
如玉的年华
放弃了采摘明珠的机会
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孕育生命的大地
是营造累累็硕果的厂房
日月星辰是我们的作息表
在晨雾和夜露中感受生命的壮美
在烈日和冬雪中体验生活的艰辛
在皓月洒辉的夜欣赏银色的世界
在金色荡漾的季节品尝收获的喜悦
———摘自二妹的诗集《雨天的故事》
青春的光彩
当满怀希望的激情
被一声断ษ喝埋葬的时候
生活就变得不宁静
天空是灰色的
云朵是灰色的
太阳被蒙上了雾
在迷茫的视线里
世界ศ也模糊了
夜深人静
我独自出屋
在皎洁的月光下
在斑á斑点点的树荫里
尽情听门外小河里孱孱的水声
怀想童年美丽ษ的梦
向皓月向静默的夜
坦露我焦渴的心绪
述说我久积的忧郁
但是我仍然不甘平庸
我会为ฦ心中的希望跋涉永远
纵使路途艰险
我也用青春明丽的韶华
和背后深深的脚印
展示青春的光彩
————摘自二妹的诗集《雨天的故事》
她的诗流露出她对命运的抗挣与从容,她一边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一边读诗歌写诗,最初的一年至少写了六百,也写小说,几乎达到痴迷的程度。印象较深的是,夏收季节,白天收麦子,每天干活到เ十一、二点钟,晚上她仍然坚持写。记得有天深夜,她写一篇名为《柳叶》的小说,她先是给我讲这是写本村的某某的真实生活,然后讲她身上还集中了某几个ฐ女人的影子,是农村妇女的典型形象。由á于劳累็我昏睡了,一觉醒来,她还在写,我叫她快点休息,她笑着摇头……那时已๐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拉车种地象男ç人一样。可她才只有十七岁……花季少女,属于她的本应是鲜花、学习的快乐่和爱情。
有一次,她和父亲各自拉一平车刚ธ割的麦子,途经一个ฐ长约二里近八十度的陡坡,平日,人们徒步行走都得小心翼翼,而她拉的是装ณ着十五、六捆麦子的平车。下坡的难度最大,如果拉车人不能及时用肩抗住车辕,使车尾蹭着地面,形成强大的摩擦阻力,后果将不堪设想,车子会疯冲而下……那天,事故生了……为了不让车子撞伤他人,她拼尽了全力……对小小的女孩子的她而言,不亚于一场生与死的搏斗ç……她浑身是伤,一双手被车和地面蹭得血淋淋的……而此时此刻,我……我在大学校园里可能ม在奋苦读也可能在与恋人花前月下……知道这一切已是半年之后,那ว天我在严厉地训斥四妹无故逃学退学,四妹哭诉了二妹在家的一切我不知晓的点滴……(关于四妹,小名叫小白,仅上五年小学,却是个ฐ天才诗人,以后我会写有关小白的文字,敬请大家关注)。
我的家乡盛产白玉蒜(这一点我曾在《童年的练习本》一文中提到过,请点击我的文集),蒜是当地最主ว要的经济来源,农闲之ใ余的所有时间,二妹和父亲一人骑一辆破烂的自行车,车尾载七、八十辫蒜、不论春夏秋冬,游走吆喝于大街小巷,在炽烈的焦阳下,在凛冽的寒风里……舍不得花一角钱吃一个ฐ饼子,饿了啃口从家里带的已干裂的馍馍。
她一分分地积攒着钱,舍不得花一分钱,帮父母贴补家用,供我们上学……
致姐姐
姐姐
红枫摇曳的时候
你离开大山去外面的世界
美丽如画的城市
攀登知识的阶梯
姐姐
你走的那天
很多人为ฦ你送行
我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你和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