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然而他没有得到เ回应。艾迪结完账走出门,深深呼吸了一下街道上冰冷的空气。
你噌的一下就从小马上跳下去,几步跑到圆盘的边缘往下一跃,拼命跑过来的艾迪简直像刚ธ找到走丢â孩子的父母似的直接把你接在怀里,“发生了什么?”
那还用说?艾迪笑眯眯地搂着你,两个围得毛茸茸的人抱在一起。
“我真的没有来错国家吗?”你被冷风吹得眯起眼睛,“这里会不会其实是加拿大?”
【我什么เ都知道。】毒液ຂ不怀好意地哼笑,【你的大脑都是我的。】
“……喜欢正义。”尽管这话听起来很羞耻,你还是磕巴着将它说出来了。被羞耻感压着低了一会头,然而对面的艾迪一直没有说话。你小心地从酒杯和一旁观景窗的缝隙之间抬眼瞧他,却发现他正安静地注视着你。
艾迪布洛克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时,一眼就看见了裹得仿佛刚从深山老林回来的姑娘正哆哆嗦嗦地朝着你们的位置走来。你小声道谢了帮你脱下外套拿去挂起的服务生,落座后摇着头对艾迪抱怨道:“这根本不是纽约,应该改叫临冬城。”
艾迪慌张地放开她,还连着向一旁้退开两三步。
“准备好行侠仗义了吗?”
你耸了耸肩表示没关系,回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这个突然来搭讪、正在向你要电话号码时又突然让你闭嘴的奇怪男子身上。他正低着头,灯光映射下烤成焦糖色的漂亮眼睛躲在睫毛后偷偷看着你,被你的视线捕捉到เ后又急忙害羞地挪开。
“是‘我’!没有‘我们’!”
“别这么เ小气,连你都是我的。”
“……闭嘴吧,毒液ຂ。”
empathy
只有梦境才有这样不着边际的荒诞。
你行走在自己的血管里。
深红色的管道把内部的一切事物都映射成暗沉沉的赤红,数不清的血小板窃窃私语着在你的肩膀上、手边、脚底下挤压碰撞,又被规律泵动的血浆冲刷着向前游动。
你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只是机械地向前,一味向前。你不关心这样做的原因,反正大家都在往前走。
【□□□□□□】
有谁在说话。
【……别走了。】
为什么不走?
【被抓出去的话,我就要死掉了。】
这样啊。
【不想死。】
嗯。
【救救我吧。】
不可以。
哭泣声啜泣着响起。
【为什么เ呢?】哭泣者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为ฦ什么他就可以活下来?】
【……】
“——呜啊!!”
你从被子里猛然翻身坐起,残梦的混沌与惊醒的眩晕重叠着击打你的脑海ร,一时间你只能ม捂着额头沉重地喘息。金色的朝阳明晃晃地刺激瞳孔,在视网膜上投射下一片亮色的光晕,如同未聚焦的低像素า镜头来回摇晃了许久,你终于从那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里摆脱出来。
“……艾迪?”你还记得昨晚是住在他家里的,挣扎着从重影里看到一团黑乎乎的色彩。
“怎么เ了?”那片黑影靠近,你身边的床随之ใ凹陷下去,“做噩梦了吗?”
艾迪低沉偏软的嗓音此时却像带着扩音器在你耳边大声嚷嚷,你痛苦地捂住耳朵,从喉咙里发出一些类似宿醉后的虚弱呻·吟。
“声音小点……”你用干哑的嗓子说,“我的头快裂ฐ开了。”
你的额头上似乎附上一片令人舒适的温热,过了一会你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ว是艾迪的手心。
“……你昨天洗澡的时候玩水了?”艾迪小声而严肃地问你。
“胡扯!”你拍了一下被子,“我难道今年七岁吗?”
“你感冒了。”他像给犯人宣布审判ศ似的说,“还好没有热度。”
你愁眉苦脸地发出一声嫌弃的鼻音。
艾迪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你,鲜明的温差ๆ使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问他:“你的手刚刚在火炉里烤过吗?”
“没有。”他叹气了一下,“是你的手太冰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你的右手心又冷又僵,活像捏着一个ฐ冰块睡了一晚。
艾迪稍微离开了一下,回来时手上带着一杯水。他把水和一枚浅黄色的小药片递给你,“今天是周末,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尽管刚睡醒就继续休息显得很颓๙废,但今天早ຉ上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从大脑到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