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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1
序2
第一章烟落鸟洲苦楝雪5๓
第一节隐身的七枝莲6๔
第二节亚奶19
第三节三奶上3๑1
第四节三奶下37
第二章归有桨兮水鸭凫6๔3
第一节东田艾艾鹅川ษ黄64
第二节得粟石磋百年籺1
第三章送嫁姨ถ159
第一节隐嫁16๔0
第二节鱼腥草172๐
第三节了了195
第四节黄皮子215๓
第四章碎时代2๐44
第五章风花雪月2๐98
第一节宁阁浅春葵语笑2๐99
第二节韶昏影远苍山旧3๑59
第六章蜡烛403๑
跋421้
序
文学，是这三年我很不愿意去面对的一个词，我也解释不清这为什么。我不知道传说中的文学，在真正的文学家眼里是怎么样的，反正在我自己看来，比较喜欢“画乌ไ龟”这个词。
当然，画ฑ乌龟这只短语也不是我原创น的，是跟色蓝ณ学的，那是很难忘的221้0语录之一。关于“221้0”的话语蕴藉，详情可参看书里的《风花雪月》章节里的有关内容。我不得不承认，《鸟洲》之所以得以出世，确实和2๐210่有很大的关系，也就是说和我大学所学的专业有很大的关系。
可能真的一切都是命，冥冥中自有安排。如果大学学的不是传说中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我想自己不会有机会码出这么多字。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我就常是这样子的，常常心不在焉，天马行空，总在这里想起那里。在读大学的四年里，常问自己为ฦ什么读的不是历史，却是一个对于我来说抽象得不能再抽象的中文。即使在写毕业论文的那会儿，我选择的也是一个和历史方向差ๆ不多口味的论文，以弥补那四年里不能学历史的遗憾。可是，在毕业论文定稿的那ว时节，指导老师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我的论文感言比正文写得要好得多，看着我的论文只想睡觉，可是看着那ว论文感言，却会从睡着中醒过来。也是在快要毕业的那ว一刻，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我学的真的是中文，而不是传说中的历史。
原来一些东西真的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一个人，不管你信或不信。当看了那ว些美学、文学理论、文艺心理学、文论批评史、文学史、语言学、文字学等教科书后，然后再看了一堆的；然后再在大学毕业后成了传说中的社ุ会中人躲在一个偏僻的小村里继续做着古墓派的弟子的时候，然后再当我在围观，在沉思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了要画几只乌龟的必要。在这些年里，到底蜡烛是我的正职，还是画乌ไ龟是我的正职，我一直都分不清楚。
同时，网络的信息化使得这是一个ฐ全民作家的时代，这是一个ฐ需要倾诉和表达的时代。很自然地，无意中碰了那张网，混了些日子，我居然成了一条会画字的鱼。在这张不见人影但充斥ม着各种声音各种思想的网里释放一种属于自己的文字和声音，这些抽象的符号使我找到了一种心灵家园的归属感。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传说中的写手，在搞文字符号的这三年里，我收获了很多东西，在文字里找到了这二十多年来的回忆和感悟，同时也使我更深切地体会到文字的美。我知道，写作也就是我常说的画乌ไ龟，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总是那么一种力量在鞭策着我使我坚持下去，至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无论如何，我都得有信心，有坚韧不拔的毅力把我的写作继续下去。而当人们说我生活在一个没有文字的地方แ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他们，其实这是一个ฐ有文字的地方แ。事情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也就是当我在电脑上不断地码字，码到第三年的时候，突然不想码了，我想起了自己还有比码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是回到事情开始的那一刻，我的初衷是要把《鸟洲》写成一部粤西野史或一部粤西民俗史，可是写着写着，却突然现她在慢慢地变成了一部传说中的文学作品。可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民俗学家，而不是一传说中的作家。也是在写作的过程中ณ，我觉自己有好多东西真的hold不住，现在的年龄使我hold不住。如果我只有十七岁，我可以乱涂乱ກ画，因为这可以对别人说我很傻很天真；如果我三十七岁，我也差不多可以做到四十而不惑。可是，我只有二十七岁，在这个抽象的年龄段里，越写到เ文字的深处，我越往里缩，这根本违背我的画字理念，所以我决定先给自己的画字生涯放个假。可以这样说，《鸟洲》是一部未完稿的作品。虽然未完稿，但是并不影响阅读，因为我的文字只是一种思绪，思绪本来就是凌乱的残缺。同时我也知道，暂时的放弃，是为了某一天更好的回归。终有一天，我应该会把《鸟洲》画上个ฐ句号。
无论如何，我总算思考过，写作过。当他们都不写作的时候，而我会写字，那ว就让我来写吧。因为ฦ我喜欢文字的美。
停敲了键盘两个月，到底还是心有不甘，我猜我还是得继续《鸟洲》。现在，又八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对着电脑常常敲不出一只字符，只好久违地拿起了笔和纸。为了继续我的叙事，唯有进行原始的纸笔画乌ไ龟形式。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我的开工记录本不是拿来画ฑ开工记录，而是给画ฑ了三几万只乌龟。然后又几经辛苦地对着开工记录本把那些乌ไ龟敲到键盘上。末了，把那ว几只开工记录本一点点地撕碎。看着那一地的碎屑，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但是还好，我终于找回了敲键盘的感觉。再终于，经过我的坚持，《鸟洲》终于被我敲了出来。
在画ฑ乌龟的时候，我最大的收获坚持。我一直都以为自己不喜欢读书，可是居然能坚持到了大学毕业。我也以为自己不喜欢这只抽象的蜡烛农民工，可是也足足地坚持了四年多，现在还在坚持的过程中。我也以为自己不喜欢画乌龟，可是也足足地坚持了三年多。然后，因为我的坚持，有了这只《鸟洲》的出生。
除了坚持，我还收获了感悟和反思。当初我想写的是学术论文，论文写不出，却画起了文学口味的乌龟。现在，我觉得画乌龟不多能构建我的理念，还是决定转而去学习画学术论文。
虽然这些年的画乌龟化了我n多时间，当那些女孩子在空闲时候坐在宿舍里吃着火锅唱着歌或坐在沙上抱着一包薯片在看美丽的肥皂剧的时候或穿着漂亮的裙ำ子在悠闲地逛街的时候或提着一大袋零食偎依着男朋友的时候，我却只能坐在冰冷的电脑前敲着冰冷的键盘。回头一看，在我最青葱的生命里，我的生活在别处。但是，如果时光倒流，让我重来，还是会选择这条路。或许叹惜，但我无悔。
2๐012－06๔－11้
第一章烟落鸟洲苦楝雪
第一节隐身的七枝莲
鸟洲除了有一片海ร，鸟洲还有一条江。
这条江叫大江。在大江的尽头就是那一片传说中的海。但是小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海，只是有时候去外婆家会经过那条大江。
我在大江边出生，那是一个叫相里屋村村落。据我的观察，在鸟洲，村落被命名的情况分两种口味。
一种是原产地口味，村落因不同地理环境而按很久ื以前的土著民系语音系统去命名。可以这样说，凡是用现代汉语解释不通的村名，就是远古的俚僚氏族部落给他们居住的村子起的名字。简单地说，那些村名是汉语的译音。今天鸟洲居民只知其读音，不知其意义แ。如博、那、调、罗、板、电、白、垌、鹿、石、鳌、边、里、塘等这一串ธ字符整的村名，如果不去博物馆翻书，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些村名翻译为现代汉语就是叫什么江边村、海ร边村、水田村、耕地村、岭头村、水池边村、高地村等等什么เ的。
另有一种口味，后来汉人迁徙到鸟洲，千百年来在这里生衍繁息，安家落户，他们也把自己的姓作为村子的名字，名为#ี屋村。如相里屋村就是这样来的。由这个ฐ村名，我再作进一步的猜测。我的祖先在一百多年前撑着疍家婆船沿江而下，漂流到这大江边，看到这里水草丰茂，人烟稀少，异常荒凉，正好适合漂流人士定居。然后就在这里搭棚建茅房，上了岸。在水上漂流的人家，要几经艰苦才能上岸。关于这个ฐ问题，我的祖先们并没有告诉我答案。我只能凭着那点仅有的想象去穿越那ว个艰辛的年代。
我只知道的是，当我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是在岸上了。
但我出生的时候，相里屋村就有好些人和事在被神秘地私语着，那是我所不知道的。
在这些隐私版本的传说中，流言在那ว条全是五敛木的百十人荒村里穿梭往返在空气中ณ飘荡最后被挂在五敛木上。在那些压低声线的流言里，我听到เ了癫桃的故事，也听到了憨à七的故事，还听到了落地姑婆招娣的故事。
癫桃我认识，她比我大十多岁，但我已经有快二十年没见到她。癫桃的原名肯定没个癫字，那时候我还年岁小，不知道村里人为什么要在她的名字前加个癫字。反正常听别ี人叫她癫桃，所以那ว一次在小路上碰到她从小树林里拾柴回来，礼貌上我得和她打个招呼。可是我对她打招呼的问候语不是拾柴回来了吗，而是很响亮地叫她一声癫桃。桃姐抬着一梱柴从我身边走过，回了我一句，妈个ฐB桃。
然后好多年后我才知道，一个ฐ人是不能叫另一个人癫桃的，要不她就会问候一个女人。那会儿虽说我生活的村子是个很小的村子，但是对于村子里的一切我真的一无所知。例如亚桃为什么会被别ี人叫做癫桃，对此我一无所知，小村总是这样的神秘。后来亚桃在二十多岁的时候被嫁到เ一个她不认识路回来的地方，嫁给了一个ฐ大她好多岁的男人，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在村子里出现过。亚桃的几个妹妹后来也陆续嫁了人，但是她们时不时会来村。
癫桃因为是个女的，被人癫桃癫桃地叫了一些年后就嫁人抽离了小村。憨七是个男的，不用嫁人应该不会离开村。可因为憨七的憨具有强的危险性和攻击力，他一作起来就会扛起大刀见鸡砍鸡见人砍人，没三五个人是不能ม把他手上的刀给抢下来的。还好那会儿穷，一般的人家都没有多余的大刀，仅有的那把大刀也都被带出去做工ื了，憨七不容易在村里找到เ刀。但是村人通常都养成了一个紧紧地把刀藏起来的习惯，一半是为ฦ了防贼，一半是为了防憨七。再后来，人们觉得光是藏刀还不够安全，而且憨七总有他的办法找到刀，人们就把憨七赶出了村子让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แ做野人去了。
但是也有人是可以一辈子都留在村里的，那就是招娣。我听到招娣的故事那已๐经是好多年后的事了。那天在侬娜的小作坊里闲聊，她问我没见过带娣的大姐。我很确定地说见过带娣的大姐来娣，虽说我出世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可是我还是见过她来村的。侬娜听了我的回答，对在旁้边做工的朝虹说我还是有很多人都不认识。
我见侬娜话里有话，神态抽象，就问她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些。怎么说我还是记得带娣有个ฐ大姐来娣，这么点记忆我还是有的。
侬娜说她问的不是来娣，而是她们的头大姐招娣。接着她就很诡异地说既然我不知道招娣，就不要把事情挖出来说了。
但我是个很爱听故事的人，就叫侬娜赶快把故事给讲完。
人总是很乐意在其同类面前讲述一些隐秘的事情，然后我就在侬娜那里听到เ了招娣的故事。我从侬娜那ว里还学到了一个新词，落地姑婆。
招娣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可就是这么เ简单的故事这么些年来我在村里居然没有听过有关内容的一词半语，其实是因为她们在灌水的时候总是使用好多马甲â词汇，而我又一根筋所以就神马也没听到เ。
我只依然记得在好多年前，曾在带娣家后面拾到เ好些红色的小野果。当然，为了让人夸我是个很乖的小盆友，就把拾到的小野果拿去谢家炫耀。谢妈知道那些小野果的来历后来告诉她女儿不要吃我拾的野果，还对我说以后不能ม再去那里拾野果，那里的野果有蛇尿，不能吃。后来有人也告诉我不能去带娣家的空地玩，那里是有鬼的。反正就是这样子的，村里的那ว些传言使我对带娣家附近的空间特别恐惧，如果一个人去上学绝不敢从那走过。
我一直都不明白那个地方แ为什么เ那么神秘。可听完侬娜讲的故事后，我突然了了谢妈在好多年前说的那个蛇尿野果的故事。
招娣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有人说她活到了七十岁，也有人说她二十多岁就不在了。可问题是没人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版本。村里人得知招娣还活着的信息是在那一年，那时候带娣的二哥在忙着举办婚礼。因为婚宴，使用的柴火特别多，带娣的大嫂就进一个柴房去取柴。谁知人们看到的镜头是那ว女人尖叫着从柴房里狂奔出来，大吼着说她在柴房里见到了鬼，好长的头，特别吓人。
这个ฐ世界自然没有鬼，事实的真相是招娣作为ฦ他们家的哺奶被出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在村人传说中ณ的版本里，招娣的头很长，身子很小，整年不穿衣服，身上盖着个麻包袋做衣服或被子。这一切都只因为她小时候得了严重的小儿麻痹症，不能坐着，就终年躺在她家屋外的那个ฐ小柴房里隐居。又据传说，招娣在隐居的那些年里练就了高度的敏锐听觉，她可以从脚步声和话音把周围的每一个人给辨认出来。即使村里的新า增成员不清楚她的存在，她依然很清楚他们的存在。
但我不解的是，招娣她只是成了天山童姥而已๐，又不是真的成了精。人们为什么要像躲避山妖一样回避她？至于做一个传说中的隐形人是不是她本人的意愿，我更是无从得知。可生命的意志是如此的令人敬畏，那隐藏在五敛木的小村又是如此的容不下一个弱女子。传说中ณ的生活真的让人伤不起。不过现在好像好些了。我在招娣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好多年之ใ后我在村里也成了一传说中ณ的姑婆。但我并不觉得自己้老，所以当那ว些孩子的妈妈让孩子叫我姑婆时，我微笑着纠正，还是叫姐姐好了。
可招娣却只能是招娣，招来了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招娣她不是海伦海勒，招娣在小村里百年孤独，是一个村姑们敬而远之却又时不时引起窥私欲的禁忌话题。
听了招娣的故事后，我只能说，鸟洲故事多。
关于鸟洲，我还想说些别的故事。例如亚爹的故事。
在鸟洲，亚爹就是爷爷，并不是古装片里的爸爸。其实说到เ鸟洲的辈分称呼，虽然我在那里生活了好些年，也还是常常找不着北。当然，虽然我没见过爷爷，但我仍然知道他们在说亚爹的那ว些事儿，就是在说爷爷的往事。
在鸟洲，爷爷除了可叫亚爷外，还可叫亚爹或亚公。奶奶叫亚奶或嬷嬷。爸爸妈妈的称呼更是千奇百怪，种类繁多，除了简称亚爸亚妈外，常见的有我佬亚叔亚哥和我娘亚毑亚哺。而那个亚叔亚婶和细叔细婶也是有区别的，亚叔亚婶是侄子或子女对长辈的称呼，细叔细婶则是同辈对弟弟弟妹的称呼。可以这样理解，细叔等于一个男ç人的弟弟或一个女人她老公的弟弟。同理，一个ฐ女人的弟弟那就可以称之为细舅，她的哥哥就是大舅佬。妹妹就叫细姑或细姨，姐姐则要好记些，男方แ女方的姐姐都是叫哺奶。所以说，鸟洲无大姨妈。还有，一个ฐ女人的爸爸和家公都可统称为君爷。然后，伯父伯母的统称为ฦ伯爹伯奶。至于伯父伯母在村里按行辈轮下来的次序称呼为二爹二奶三爹三奶四爹四奶五爹五奶六爹六奶七爹七奶八爹八奶好像没有九爹九奶，然后就是十爹十奶晚爹晚奶。但是在鸟洲，叫得最多的还是六爹，例如劏狗六爹的故事就很有名。
说完了辈分间的称呼，可厘清一个ฐ事实，亚爹不是父亲，而是父亲的父亲。下面接着说回亚爹的故事。
亚爹出生在清朝，这是我很感到抽象的一件事情。当我认识亚爹的时候，要找到他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他的坟山就在村外的小树林里。小时候我时不时会在他的坟山旁้拾柴。又后来，小村大搞开，把村外那一片小树林位移了，小村就和鸟城接了路。就这样，亚爹的家就由相里村迁到了另外一个幽静的小树林里。鸟洲一向有二次葬的风俗，所以对于亚爹的迁居我们家族也没持什么异议，反而还很乐่意接受。然后在给亚爹迁居的时候，三爹他们还因地制ๆ宜，用相对便宜的价钱帮亚爹把他的新居给扩阔，在亚爹的新家旁边还准备了亚奶未来的家。
在亚爹刚搬家的那头些年，亚奶身体还很硬朗，刚好琪章开的士也有车，便在清明扫山时也带亚奶出来踏踏青，顺便让她看看她未来的家。就这样，亚奶看到了她未来的家，还听了琪章他们对周边风水的讲解，她对儿孙们为她作的安排表示很满意，她说她有一帮对她很孝顺的儿孙。虽然有时候亚奶也曾提过，如果不是地贵得要命，她还真不想百年后还和亚爹捞乱骨头，因为他们在生前已经天天捞乱了骨头。但是说归说，亚奶觉得她和亚爹也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那ว是算命佬批的，她和他的生肖相同，小名也相同。
亚爹搬了新居后，虽没钱给他搞装修，但他的坟山还是多了块石碑。即使石碑上把他的生卒年月刻错了，他儿孙的名字有些也刻错了，但不可否认那依然是一块结构完整的墓碑，要一百多票票才能刻好的。
所以说，我常觉得我家族的人员都是好些抽象的物体，他们不怎么善长记忆方แ面的东东。对此，四爹的说法是，那本该是四兄弟的事情却只交给他一个人去办理，而事情又过去了那ว么多年他一时搞混淆了也是的。而且那时候即使让他佬豆本人来写也不一定写得全部准确，“宗事过去咁耐乜人加记得自己้嘅佬系几时生几时不在”。
但是四奶却不认同四爹的说法。别的不说，那个祖忌可是年年都有下祖的，他们做子孙的怎么不记一记？对于这个说法，亚爹的几个ฐ儿子更是有理由，他们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大大小小都有一百几十只祖忌，谁搞得清哪个ฐ跟哪个，反正是有祖忌就下祖而已๐——“家下加好滴，冇等拜祖攞饭食，大祖忌庶下祖，细祖忌就冇跟，一冇年间拜祖加拜到你脚断。”
平时四奶一般是不怎么เ会纠正四爹的话语，可当她听到“细祖忌就冇跟”觉得很有必要补充说明一下下，“细祖忌冇跟就冇跟，在亚爹嘅层计起都要上下拜三代庶得，亚爹亚奶公祖婆祖祖公祖婆肯定要拜嘅。”
就在我们觉得四奶讲得很有道理概括得很到位时，四爹突然狠狠地刮ุ了四奶一眼，并很恶死讲了句，“一烟筒打死你，冇识讲就讲少两句冇人讲你哑嘅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