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秋胤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他那ว双特有的凤眼死死地盯着晚晴,似乎,是要将她收进自己的眼中一般,而手上的力气更是加重了许多,使得晚晴的手腕传来一阵痛楚,连带着,晚晴的双眉皱的紧紧ู的。
“早上太夫人的事情我是有所耳闻的,也知道,正是夫人的一番๘话,我才得以留在贵府与将军叙旧,为表感谢,特意送来了一些小礼ึ物,还望凤夫人笑纳。”
坐在雕花椅子上,太夫人淡淡地说道,只是晚晴听来却是透着惊讶。
她这话分明就是针对他的,既然他非要让她配合他演戏,就要做得逼真些,哪能ม刚见旧情人,就不和妻子同房的,虽然她是很不愿意让他来的,但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便一切都忍下了。
直直地看着她,凤秋胤的脸上多了一抹复杂难辨的情愫,对于晚晴,他似乎越来越看不透了。
“我与宁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吧。”凤秋胤轻轻地说道,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须臾过后,也许是凤秋胤觉得笑够了,单手又挑起她的下巴,邪ิ佞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慕容晚晴,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告诉你,就算世上的女人都绝了,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听得背后突然传来晚晴的声音,小红不禁吓了一跳,旋即便立即跪地,一脸歉意地说道:“奴婢该死,把姑娘吵醒了,望姑娘责罚。”
“姑娘折煞奴婢了,你的话我定会转达,天色不早了,还请姑娘歇息吧。”小红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不敢有半点高于晚晴。
“不疼。”他摇了摇头,满是不在意,就算疼,他也似乎不在乎,突然间,他有一种想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似的。
眼看着上官泓面露诧异,还未等双儿说完,晚晴便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而后又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这丫头,就你多嘴,就不怕一不小心,嚼了自己้的舌根子!
不得不说,这将军府的丫鬟果然非同一般,绿竹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魄力,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真的是这样吗?”微微挑眉,凤秋胤又故意问道。
晚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她声音中带着几丝疲惫,而后又轻轻说道:“你来为ฦ我擦背可好?”
这个声音!晚晴不禁吓了一跳,她又是何时变得意乱ກ情迷,又是在何时这么เ依赖他的温柔,更何况,这温柔,本就不属于她。
“问?问何人?怎么问?就算问,恐怕你们也不会告诉我的。”晚晴温婉一笑,凤秋胤的事情,岂能ม是她们这些丫鬟所能多嘴的。
晚饭过后,晚晴便坐在窗前,耳边没了他的聒噪,倒是轻松自在了许多,看着大好月色,她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唱起曲来。
一旁的双儿确是一脸心痛,哪能会没事,那可是刚烧开的茶水啊,小姐的手都红了,她轻轻地呵着晚晴的手,眼睛却愤恨地看向了凤秋胤,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好了,双儿,瞧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将头微微低下,晚晴那张一直不起波澜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泛起一圈红晕。
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砰!”随着一声巨响,房间的门猛地被撞开了,连带着的是那刺骨的寒风。
见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房门,纵使不愿,红梅与双儿也得在身后跟着,谁叫她们是一直服侍晚晴的丫鬟。
待到了后花园,树上的雪已化了大半,明媚的阳光直射大地,反射到雪白的地面上,越有些刺眼。
可是树上的梅花却开得更艳,火红,火红的,就像一团团小火焰将冬日的寒冷抹去,温暖着赏花的人,又如一个个ฐ红色的小精灵,为雪白的冬日神奇地增添了几分活力的色彩。
晚晴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不知不觉中竟平静了许多,渐渐的,却没了一早的不安。
不由想起古人称赞梅花的诗句,口中ณ竟小声吟唱,“早梅高树,回映楚天碧。
朔风飘夜香,繁霜滋晓白。”
虽然声音极小,可是,成宁儿却全都听了去,只见她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愫,有些惊讶,有些不解,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晚晴与双儿观赏着梅花自是没有注意到,反而是红梅,她的任务便是守护晚晴,虽然不是凤秋胤的命令,却因为晚晴的友善从而使她成了一种习惯。
她自然是注意到了成宁儿的表情,心中大快,从而用很轻蔑的目光看着成宁儿,要知道,晚晴已成了她心中的神,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比较的,所以,在她眼中,成宁儿只是自不量力罢了。
于是走向前来笑道:“夫人的才华就是了得,实则让红梅好生羡慕,想来奴婢是断不能将这诗句信手拈来的。”
她这话虽是对着晚晴说的,可实际是说给成宁儿听的,意思很明确,你是万万不及她家夫人一分的。
双儿站在一旁自然也明了红梅的意,于是也凑过前来打哈道:“是啊,我家小姐一向博学多才,红梅姐姐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若不然,这丹羽王朝第一才女的名号也不是空穴来风。”
听着这两个丫头一唱一和的,晚晴实则有些为难,心知她们是一番好意,可却不知给人留有情面。
狠狠瞪了她们一眼,晚晴这才训道:“你们这两个丫ฑ头何时这般没了眼力,还不快去打壶热茶来?”
支走了红梅,双儿也瞬间不说话了,耳边难得清静,晚晴便与成宁儿向湖边的梅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