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梦见一只老鼠在地底下打洞，往前是石头，往左ุ是石头，往右是石头，往上往下还是石头，你说它该怎么办呢？那……那就退回去呗。小芳马上就想到了答案。傻丫头，地洞外面还有一条蛇守着呢，它敢退吗？蒯富乐滋滋地碰了碰小芳的小手，说道。那就把石头打穿。夏语冰突然插了进来，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否她真实性格的表露呢？蒯富冷淡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此时，台上表演的是一场滑稽戏。一个脑แ袋很大的侏儒，穿着一套清朝太监的服饰，说的却是男女间的风流韵事。表姐可能多次看过他的表演，而且似乎和他接触过，便一边看一边聊起了他自己的那些风流韵事。他很有钱，个ฐ儿虽矮了些，却有很多女人愿意跟他上床，比如刚才在台上表演过的几位女演员就和他睡过。因为个儿太矮的缘故，每次接吻的时候都是女的先弯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像啃西瓜似的啃上几口，再放回到地上去。她说得很粗俗，也很生动，小芳听得抿着嘴偷偷地笑。
她生气了，掏出酒瓶把最后一点残酒全倒进嘴里，再把酒瓶扔得远远的，然后就跳着脚๐、拍着屁股、叫着蒯富这个不要脸的嫖客骂了起来，仿佛蒯富就在对面，正在和她对骂似的。骂着骂着，她想到蒯富此时可能正躺在那个ฐ叫小芳的廊妹怀里，便又跳着脚๐、拍着屁股、叫着小芳这个小娼妇的名字骂了起来。在如此寂静的夜晚和如此空阔的广场，她毫无顾ุ忌，一直骂到声嘶力竭、全身变得暖烘烘的，才停下来休息了一会。
还好，蒯富还在水塘边挣扎着。阿珠又急又恼，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然后迅在塘边蹲下，扯着一棵柳树，把一条腿伸过去。可能是让冷水浸ฤ醒，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拽着阿珠的腿爬起来之ใ后，蒯富只冷冷地看了阿珠一眼，就自顾自地往回走，气得阿珠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又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去死吧，你这没良心的老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