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驶过开闭区间
整整一个暑假什么书也没看。
我不肯四处去借
还是在鸟声中ณ飞得自己满心都是柳絮
入夜。
父亲被念叨的心焦了,不会和老人顶嘴,背后就冲妈妈脾气。妈妈上一天班回来,还要受两头唠叨。我心疼妈妈,潜意识里对父亲有抵触情绪。
父亲就这样从“小薛”成了“老薛”。
但爷爷的教育方式,父亲却没有继承。我和弟弟一旦被比我们大的孩子欺负了,父亲会拉着我们去找他们算帐。大约正是因为他小时候被人欺负没人撑腰的缘故吧。现在想想,父亲的溺爱,造就我和弟弟性格懦弱的一面。
(二)
还在大学里的朋友严旦华长得象个男孩子。我们当初同在校报里任编辑起吹牛一起喝酒一起划版组稿一起义气风。她在卡上说:“总以为少了我们校报会少了很多,没想到เ她还是一期一期地出……我们还想着你的老和尚小和尚注:一直尘缘未了的我过去常喜欢写关于和尚的诗。记得有钱了,买间小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注:选自海ร子的诗。记得每年春天在门前种一株桃花,这样你就会桃运连连!”
阿印在伊妹儿里说:“现在不错。有一个自己้的电脑,可以写写文章。有一个自己้的男ç朋友,可以谈谈恋爱。”
有人折一根你的枝条为杖健步如飞地去追赶太阳他叫夸父,有人摘一片你的绿叶披肩化成翠羽小鸟衔微木填沧海ร成桑田她叫精卫,有人在你身上身下身前身后咀嚼着采来的百草然后吐出来为药他叫神农,有人用头轻轻地碰撞你一次一次一次次然后他把自己燃烧把火种留下来他叫燧人。
卫士把我拉到เ一个孩子面前,(那个ฐ孩子脸上画着胡子,我叫他“胡孩”)。那个高个ฐ的不男不女的家伙照了我一眼(我叫他“照高”)。照高对胡孩说:“这是马。”胡孩奇怪地说:“这不是鹿吗?”
驴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槽视之!
春风又绿江南岸,一边吃草一边看;春到เ人间草木知,一路走来一路吃。
义女小寒,长命百年。耳聪目明,身康体健。
同好。
杜谦四月一日要去日本,从前寝室里的兄弟们赶回来送行,听他说:“撒扬娜拉。”小酒馆里,我们用走调的声音高唱:“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回头瞥见志其已泪流满面,于是如同毕业那年突如其来的雨也打湿了我来不及设防的心。“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ฐ人走……”可是邻座的女生却皱起了眉头。
结果不到一个月,妈妈就去把老太姥接回来了,因为她老人家在那儿总管闲事,不让我姨ถ姥家的孙子回去吃饭,不让姨姥的儿子媳妇上门,姨姥受不了了。没办法,妈妈把太姥也接到家里来,想让老姐俩互相有个照料。谁知老小孩、小小孩,八十多岁的老姐俩还总闹别扭,妈妈一下班,太姥ณ先过来告状说:老太姥不和她说话了,总给她一个ฐ后背了。妈妈忙劝慰几句,哄太姥走了,过一会儿,老太姥ณ又过来说:太姥翻她东西了,总随地吐痰了。妈妈哭笑不得。
不禁想起自己以前为妈妈写的诗:“多谢窗前月今宵不忍圆不敢抬头望啊月明如镜白如霜慈颜依稀瘦老泪参差干直想在娘膝下一跪三十年!”
朋友之间不写那些美丽ษ的文字,我实话实说。现代的人,几乎耐不住一份清苦与寂寞。守着平常心过日子,不易。很多年以后,你仍是我记忆中的朋友。
打电话给方蕾,一起求职时认识的朋友;虽然那家公司我们都不再去。电话那ว头问:“你是男生当初干嘛ใ报文秘专业?”我答:“当初想找个ฐ女老板。”她笑了:“我当了女老板会考虑你。”
(镜头三:师父来看伤重的小和尚,向他解释说方丈看花微笑是悟禅,而你看花微笑是思凡。)
夏至
每一季的丁香都这样泼辣
每一季的雨都这样犹豫
望着你期期艾艾我在笑
含着笑含着泪我在听你说
说晴雨时的徘徊和单程车的轨迹
我的青春莲蓬
为你解释巴山夜雨
————她的诗《雨季再来》
那个ฐ晚上月色很好。
该给她写第十封情书了,他提起笔却写不出来。他想约她出来走走。他想游戏有时也要有些样子吧。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叫了她的名字,她什么也没问就随他走出来。
走在林荫路上,月色很好。
月色真的很好。
他放慢了脚步,忽然轻声说:“这树上……怎么没有苹果?”
她站住,静了片刻,突然扑进他怀里,打了他两ä拳。第一拳很重,他差ๆ点儿叫了起来。第二拳刚碰到เ他的身体就变成了掌,象在抚慰他刚ธ才的痛楚。
月色很好照ั在她的脸上。
她抬起头来大眼睛直望着他。他看见那里面有他。
然后,她闭上眼睛……
那个夜晚月色很好。
于是后来她成了小鸟,依人的那ว种。出出入入停停走走他俩俨然一对有情人。同学们笑了几次然后吁了口气。也许他们早ຉ该这样了似乎他们就应该这样那么他们早干嘛去了为什么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他觉得业余时间好打多了。他可以为她吃醋或者喂她吃吃醋,可以一起絮絮地说一些平素า的感慨和平凡的小事,那些感慨和小事也因此颇็让人开心。
她觉得……
甜甜酸酸咸咸苦苦火辣辣清凉凉的日子平淡如水涟漪如水地浸过他们的脚。
“我们寝室有个ฐ女孩儿叫云。我问她有了男ç朋友她想他会怎样?她说:‘他该买东西给我吃。’她说她觉得他应该那样。”和他一起上街时她说。她和他说话时总是第三人称代词乱ກ用,可他听得明白。
“喂,你老公可不是资产阶级哟。“他附耳轻声说。
“没羞。”她打他。然后她走到大排档前,她说:“你请我吃。”无限娇媚娇柔揉和着任性顽ื皮。他故意无可奈何地一笑:“破产喽。”吃得她眉开眼在笑。付钱时她却抢着付了。然后冲愣愣的他笑:“你请客,我出钱。”
总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应该认认真真请她一次了即使自己้没有多少零用钱。男ç生总是要面子的,何况她那ว么好。
她的生日快到了。他右手抱着一串ธ鲜花和一只憨态可掬的大卡通熊憨态可掬地站在她面前:“我知道你会很喜欢它,但不要让它取代我好吗?——接一下蛋糕。”
她惊喜地“呀”了一声,接下去鼻子微微酸。她知道这些对一般上海ร男孩来说算不了什么,却是他近两ä个月来将每天伙食费从5元减到3๑元、加上家教“工资”节省下来的。节衣缩食一个ฐ多月,只为了让她生日时开一开心。她竟觉得笑不出,有雾潮潮地朦住了她的眼睛。
他比她高很多,用空出来的左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๒:“喂,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雨呀。”
她破涕为笑,一只手打他,泪光莹莹的眼神醉人地望着他,不容置疑地命令般地说:“吻我!”
他会不乐于从命吗?……
良久,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看见他两颊明显瘦了下去,(也许只是她自己的感觉)。她知道现在功课很累็,吃那么少怎么เ能ม受得了?她眼睛又要起雾,娇嗔道:“以后再也不许你这样!”
他深深地望着她:“我不过减了一个月的肥,你就如此心疼我。即使瘦死了我也……”
她急着要用手去堵他的嘴,可一只手拎着蛋糕,一只手被他牢牢地握着。于是她踮起脚尖,用另一种东西封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