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着月晴的梦中呓语，心情无法平静。她是想摆脱什么吗？她被什么东西所困扰着吗？
【第四章堂妹小晴】
苦等苦等午夜刚ธ过，屏幕上悦灵的聊天框终于闪出了两ä个ฐ字：“睡了？”
虽然玩的是告白游戏，而且是通过网上聊天工具告白，可告白的对象毕竟是亲生妹妹，而且现在就住在我隔壁，话题还是不要太快展开才好，否则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我还是先和她随便聊几句吧，寒暄寒暄。
“这游戏明明应该在愚人节玩的吧？”我反问道。
悦晴见我目光飘忽，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我问！你，在以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喜欢我？”
“悦晴，你果然变了呢。”被悦晴问到เ了令人害羞的问题，我只好一边尴尬的笑，一边尽量打岔：“要是在以前，你哪会问这种问题啊？”
悦晴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要是在以前，我也不会问你这种问题。而且，要是在以前，你也不会绕了这么เ多句也不直接回答我。”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悦灵。昨晚刚ธ和悦灵做了那种事，现在可不能再对堂妹乱ກ动心思了。我低声答道：“悦晴，我喜欢以前的你。”刚说完，感觉不对，于是重新答道：“啊！不对，应该是，我以前喜欢你。”想了想，似乎ๆ意思又不对，又改口：“啊，不是不是！应该是，在以前，我喜欢你。”改来改去，似乎怎么เ都表达不好，因为这些回答中始终隐藏着一个ฐ意思。那就是
“‘现在，我不喜欢你，因为你变成这样子了。’你是想这样说么เ？改来改去，不都是这个意思么เ？”悦晴替我说了出来。
我心里急了起来，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是没有以前好，可是毕竟她是来寻求我们帮助的。现在我表达出了嫌弃的意思，她会不会很伤心啊。
我连忙解释说：“悦晴，你别瞎想啊，我可没这么说。你是我堂妹啊，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啊。”
悦晴笑笑说：“如果不是堂妹呢，如果我说的是男孩对女孩的那种喜欢呢？你在以前，是不是喜欢我呀？”
我还是无法直接在悦晴对面表达我的感情，不过悦晴的苦苦相逼，让我没有回避的可能：“悦晴，我以前是喜欢你，有堂兄对堂妹的喜欢，也有男孩对女孩的喜欢。这次我没说错，你想怎么理解都可以。”
悦晴一脸恐惧的样子，说道：“哎哟我的天没想到เ你竟然真的对堂妹动心思啊。”
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心里暗想，你也太小瞧我了，别ี说是堂妹，就算是亲妹，也一样动心思给你看。不过这话我可不敢明说出来，只好支支吾吾，随便的打岔：“喜欢又如何，喜欢也是把你堂妹，也没说要怎么样。不过我表现的就那么เ明显么，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悦晴低头低声说：“谁说我看出来了，我这不是套你话呢么。看看你有多变态。”
我真是被这丫ฑ头收拾得很惨啊。真难以置信，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以前只懂闷头读书的悦晴。看来这几年的酒吧生活，虽然有些怪异，但倒是让她变得喜欢说话了啊，人也变主动了许多，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不知你对悦灵是怎样，反正当时感觉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悦晴继续说道：“悦灵不在的时候，你总是来找我，明明还有那么เ多可以去做的事情。而且跟我在一起，也就是傻乎乎的陪我看书，还偷瞄我。尤其当我换新衣服新裙ำ子的时候，你简直就是盯着我看起来没完，连书都拿倒了，你以为ฦ我都不知道么。”
我快羞死了：“喂！堂兄陪堂妹看看书，不正常么，再说你就是那ว个闷骚的样子，不傻乎乎的陪你看书，还能干啥”
悦晴说：“而且每次，我和你对视的时候，你总是坚持不过三秒，然后目光就开始变乱了。明明你就能ม和其它女孩子一边对视一边聊天好久，和悦灵在一起的时候还能强到捧着她的脸说话。”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几年不见，你说话的水平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了。”我已๐经羞得无地自容了。
悦晴又倒在了我肩窝里，淡淡的说：“不过那ว种感觉很好，那种你陪我一起看书的感觉。”听到悦晴的话，我的心情开始变得紧张，面对又一个妹妹，一个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妹妹，我此刻该不该动心啊。
悦晴抬头问道：“知道我为ฦ什么总让我的第一个ฐ男友陪我看书吗？因为我想找回以前那种感觉，那种知道自己被人喜欢着的感觉，那种不用靠语言，也能ม知道自己被人关注着的感觉。”
悦晴的眼睛开始湿润了，抓着我胸ถ襟的手也开始慢慢变紧。我的手开始不自觉的环上了她的腰，想要更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悦晴，别这样，我会忍不住的，你离我好近”我轻轻的说。
没想到悦晴却笑着说了一句毁气氛的话：“离你近是因为天黑没开灯而且我又是近视眼，傻堂兄！你胳ฑ膊都缠我腰上了，想干什么？”
我大骇！这丫头，真是一点当年的样子都没有了，坑人都坑到都到เ这个份上了。
我一把放开她：“少坑我了，我现在能想干什么เ啊。这都那ว么เ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别想那么多了。我们都变了。”
悦晴不吭声，微笑着看着我，似乎在享受捉弄我的乐่趣。
我只好把话题岔开：“悦晴！明天明天悦灵有周日的选修课和篮球活动，没时间。我带你去买点衣服，再配个ฐ眼镜，免得总被人误会你要亲近”
悦晴大笑：“好啊好啊，你给我买，我没钱！”
我尴尬得很，随便说了句：“给你买就是了，明天睡醒了给我信息，我来接你。”然后赶紧转头匆匆走出了房间。
回家的路上，还是有点不放心悦晴，于是又给她发了短信：“刚ธ才气氛到เ了，才抱你一下，你别多想。有什么เ需要就尽管找我吧，等你都收拾好了，再把你来的事情告诉我爸和你爸。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和他们多说了。”
悦晴的短信回复只有一个字：“嗯！”该多说点的时候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让我好郁๗闷。
不知为ฦ什么，本应失眠的这一晚，睡得却是蛮死的，一直做梦，没有停过。
梦境之ใ中，悦晴穿着旧时的长裙ำ，向我袅袅走来，静静的卧在我的怀里。一阵美好甜蜜的气氛过后，悦晴突然走远，脱掉了长裙，可里面竟然又穿着小太妹一样的衣服，脸上也出现了杀马特一样的浓妆艳抹。不一会，一群男人将她围在中间，我连忙冲上前去。刚抓住她的手，她又突然变成了缠着浴ภ巾的悦灵。悦灵拉着我又吵又哭，然后悦晴又出现，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我们俩。
整个梦中，就是她们这两ä人，一个亲妹，一个堂妹，反反复复的纠缠着我。最后，梦境变成了一个真实出现过的场景，在旅๓馆的床上，我在悦晴的唇上，偷偷轻轻一吻。可是，悦灵却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床边。她笑着走了过来，然后突然放声大哭，一个大嘴巴๒带着风扇了过来。
我就这样惊醒了，乱七八糟且毫无意义แ的一个梦。不过，如果悦灵和悦晴这两ä个ฐ妹妹真的知道了另一方แ的事，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和这两ä个妹妹之ใ间的暧昧，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啊。
短信铃声打断了我迷迷糊糊的思考，我抓起枕边的电å话，揉了揉眼睛，是悦晴的来信。
只看到เ两ä个字：“醒了！”
我也简单的回复：“开车去接你。”
很快，又收到เ回复：“别开车，走路吧。”
“好！”
整段对话十四个ฐ字，这感觉似曾相识。几年前，悦晴堂妹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就是像这样简单，一个ฐ啰嗦的字都没有，有时为ฦ了省字，还特意用了古文。我曾开玩笑给她发短信问：“你是司马迁吗？又不是按字数收费的，干嘛ใ发个短信还这么เ省。”她答：“你才太监。”噎ດ得我哑口无言。
洗漱完毕，又给悦灵发了信息，告诉他我今天和悦晴出去买东西。悦灵却马上打了电话过来，在电话里调皮的喊道：“我呢？我呢？不带我么เ？”
“吵什么เ啊，你今天不是有课吗？要不然就是你陪她去了。”我回道。
悦灵撒娇不止：“喂——也带我去逛街嘛ใ——也带我去逛街嘛ใ——都没见你好好给我买过东西”
我没好气的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少带你出去了么เ。悦晴现在除了你那套运动服就是她那套杀马特，不赶紧买个ฐ新的，怎么เ让她来家里啊。再说她眼镜也都丢â了”
悦灵仍然不依不饶，我只好哄她两句：“好啦好啦，亲爱的老妹，有时间一定带你好好玩啊，咱们变态兄妹俩疯个痛快，玩一整天，晚上也不回家，好不好？”
悦灵一听我说晚上不回家，马上安静了下来，隔了几秒，嘻嘻一笑，说了句：“没个ฐ正经！”然后挂断了电话。
哎，到底是谁不正经啊，我无奈的摇着头，赶紧向悦晴的旅馆走去。来到她房间门口，刚要敲门，没想到门自己开了，我敲门的手还没放下，悦晴就这样走了出来。我趁她呆呆的看着我的时候，顺势把手敲在了她额头上。
“我敲”
她用力闭着眼，乖乖的挨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干嘛？见面就打我。”
我笑着说：“要敲门，但是门突然走了，你来代替咯。”
悦晴拉着我的胳ฑ膊，向外走去：“走吧，好饿！”
我一边被悦晴拉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旅๓馆房间，反正里面除了她自己那套该扔的衣服也没什么เ东西，所以锁门什么的其实无所谓了吧。不过为ฦ什么这么巧ู，我刚要敲门她就开了？啊，不会是一直趴在门镜后等我吧。我看了看拉着我走的悦晴，这丫头，这么期待和我一起出门吗？或许真的是饿坏了吧，昨晚她吃的也不多。
悦晴的精神状态和昨天截然不同了。昨天，被宿醉影响的她，一直萎靡不振，眼睛红红的，走路晃晃悠悠的，吃晚饭的时候也一直没什么精神。给我讲以前事情的时候，情绪也不稳定。可是现在，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走路的速度快起来了，人也清爽了很多。
我一边感受着悦晴那ว久违的清爽感，一边被她拉着走向电å梯口。“嘭——”的一声，悦晴撞翻了走廊边的一个垃圾桶。垃圾桶是柱形的，在地上滚了好远，发出很大的声音。幸好是一大早ຉ，垃圾桶里面没什么垃圾洒出来。悦晴见出了丑，羞得满脸通红，捶打着我的胳ฑ膊：“堂兄啊！怎么不告诉我路上有东西！”
“诶？是我的错吗？”我纳闷道。
悦晴一边去扶垃圾桶，一边说着：“快给我配副眼镜吧，看不清东西好痛苦。”
原来是因为近视看不到路吗？我一边强忍着笑，一边帮悦晴摆正垃圾桶，还好这种尴尬事没被什么人看到。
如果不是穿着悦灵这套运动服，如果不是没有戴眼镜，现在的悦晴会更像以前的悦晴的。
悦晴想快些吃完早ຉ饭，好去配眼镜，于是我们选择了最快的沙县蒸饺，悦晴默不作声的坐在我旁้边，毫不客气的拉过小蒸笼来，把一个ฐ个小饺子送入薄薄的嘴唇之间，每吃完一个ฐ还闭一下眼睛，浅浅的笑一下，似乎ๆ很享受的样子，笑的时候嘴里还鼓鼓的塞着没嚼完的食物，显得很可爱。
我一边跟着吃，一边笑她：“我说你啊，要不要吃个沙县蒸饺都这么可爱啊。又不是什么人间美味。”这话如果让蒸饺店的老板听到了，肯定很不满吧。
悦晴也没多说话：“好吃嘛！”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嘴里送饺子。好奇怪，明明她吃得很快，为ฦ什么却没有狼吞虎咽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她这人天生就是个娴ຒ静风格的人么？就算是知道了她的黑色历史，就算是她穿着运动服，坐在随处可见的早餐小店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廉价的食物，也能ม给人这种不俗的感觉吗？
我想着想着，忍不住自言自语说道：“吃个饺子而已๐，要不要搞这么文艺啊！”
悦晴听我这么说，放下筷子，生气的说道：“你好奇怪！不给我吃么？！”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明明是自己乱看乱ກ想，为什么เ偏要说出来啊，真是该打！
“我给，给给给！当然给你吃，你想吃什么เ都可以，我也吃，跟着吃！”我一边说，一边同时把三个饺子放到嘴里，两腮顿ู时鼓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