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看我穿喜服的样子?”借着夜色,安常问得越矩,又大胆。
皇帝听完,当场就吐了血,下令收回大皇子手中ณ的政权。
这一日,二皇子下了朝就直奔凛园,来到เ长安公主的居所。
刑部ຖ对此也重视起来。
命几个小宫女一趟趟的拿来凉毛巾,亲自替六白擦拭额头,可是温度却也一点不见下降,反而还在上升。
大皇子党羽和二皇子党羽又是势均力敌,一时间谁也说不好,未来的储君到底会落入谁手。
“我?我才十四。”安常愣住,母妃未免太着急了些。
“身子不适?”六白拿过月饼,修长的指间在月饼上揉捻一番。
“回娘娘,公主已经出宫了。”迟姑姑毕恭毕敬。
这才是真实的六白,那ว个热情主动的六白,只有出现在梦里吧…
然而,床底下的那件男士喜服是真的存在。
“命你进来。”
“是。”
公主之命高于礼,六白这回没有拒绝,推门而入。
“公主,”他喊她。
“你的伤口怎么เ样了?”她的视线从他进来开始就落在他的小腹上。
“属下的伤已经恢复了,并无大碍。公主…可是做噩梦了?”他了解她,猜到她应该是做了噩梦。
“是个噩梦,也不全是噩梦。”确定他没事,她才回忆起前面的细节,还好屋里黑,不然一定会被他发现自己羞红的脸。
再次开口,微哑的嗓音不争气的出卖着她的心事:“六白,我梦到เ我们都穿了喜服,我要嫁给你。”
没想到เ她的梦是这样。
梦啊,果真是个ฐ神奇的东西,包罗着人心里最隐秘的心思。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ว么这位长安公主,也会想到自己吗?
心里是喜的,可理智却是清醒的。
还有五日,不,现在只有四日了,她的婚期就在四日之后。
“公主ว可以接着睡,离天亮还有好些个ฐ时辰。”
“六白,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严善。父皇和母妃都说这是门好亲事,但是我却是一点也不爱严善,甚至都快忘了他长什么เ模样。”深夜最窥探人的心事,这些白日不敢说出口的话,安常通通吐了出来:“他还有个ฐ通房,母妃说婚前的通房再正常不过。六白,你有通房吗?”
傻问题,但她问得可爱。
“属下日日陪着公主,公主ว不知?”
“知。”知道又能ม如何,他已经二十出头,以后总会有别ี的女人。能ม锁住他身心的从来不是他们的主仆身份。
“公主可还记得四年前的中秋夜,严å公子送了你一个桂花月饼。”
桂花月饼?
对了,那ว时候严å善给过她一个桂花月饼。
新奇又特别的口味。
“严公子心细,那时特意给公主准备了自家做的月饼,想来也不会是个ฐ粗莽之ใ人。且严家负有盛名,知书达理,公主嫁入严家也还是公主,不会受委屈的。”
“连你也这么说…”
“是属下嘴顿。”
“可我不想嫁,不是因为ฦ严家不好,而是心有所属,你说我该怎么เ做?”
她的话掷地有声,敲在他的心上。
她是尊贵的长安公主,如今却小心翼翼又卑微地试探着他的心事。
“无论公主想做什么,属下都会陪着公主。”
听到六白的回答,安常眼角的泪再也没法控制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