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阳台上,看着远去的轿车,哭得不能自已。
叶彩曼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犹如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一般,哭着个脸,“妈,你赶紧ู把陶溪这个贱女人推出去,不然你别想当豪门岳母了。”
陶溪给周晓语发了条微信,约在两人经常聊天喝茶的老地方,一家名叫“天天都想星期天”粤式点心专门店。
陶溪的胸腔像是灌了一吨蜜糖似的,也不再装模作样,回复到:好。
“妈,这个何博超比我大了十岁,又离过婚,我才不要。”陶溪刚ธ把饭弄热,就听到叶彩曼说。
“我又不会跑,你着什么急?”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不过,提起这个救她的男人,周晓语还是忍不住问:“你的恩人,长得帅吗?”
陶溪知道,要不是他们每个月都能收到她父母转来的抚养费,能从中谋取私利,估计早ຉ已把她赶出家门。
她想悄悄溜回卧室,却被叶振家给叫住了:“陶溪,快过年了,你机构有没有年货发呀?我们今天去超市逛了一圈,年货贵得跟不要钱似的,我们都没敢买。怕一买,伙食就差了。”
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陶溪心虚地别开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处于被抓包的状态啊啊啊啊啊啊
隔着不远的距离,璟畅当然没错过她脸上的粉红,耳朵都红了,想忽略๓都难。小家伙太容易害羞了,但他觉得她羞涩的样子更可爱了。
“厨房的电热水壶里面有开水,你进去倒一杯暖和暖和身体。”璟畅说完,抬脚就往里走。
陶溪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没两步,他又转过身来。
“怎怎么了?”陶溪惊。
璟畅勾唇一笑,“小心烫。”
陶溪:“我知道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看着他进了卧室,陶溪才算放下心来,正打算去厨房倒水的时候,却发现他随意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袖口,一片污渍。
陶溪拿起来一摸,有些硬硬的,她这才想起,刚ธ才他就是用袖口给自己擦眼泪甚至鼻涕的。
她的心被暖得不行,换做是别人,用纸巾给你擦眼泪鼻涕都觉得脏,他倒好,直接抡起袖子就上了。她摸了摸大衣的布料,很舒服,再看看剪裁,估计不便宜。
“小溪,我收拾好了,你进来看看。”
客卧传来璟畅的声音,陶溪拿着大衣就往里面走。
刚走到เ门口往里面一瞧,她就惊呆了。素蓝色的床单平整地铺在大床上,床头放着一个同色的枕头,而豆腐砖似的棉被放在了靠近床尾的地方。
“怎么这么快,还这么เ整齐?”陶溪压抑地看着他。
璟畅双手插在腰上,勾唇耸肩,“没办法,军人的速度。”
他这个寻常的动作,把衬衫一拉,完美的胸部ຖ肌肉跟腹部肌肉线条毫无遗漏地显示出来,甚至甚至还能看到เ两个凸点。
陶溪觉得自己太污了,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做,她脑子里面却千回百转,浮想联翩。
她强迫自己้的视线回到床单上,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ฐ赞,“军人哥哥太棒了!”
客卧并不大,璟畅长腿一跨,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身上的薄荷清香萦绕在她的周围,她感觉周围的氧气都稀薄了。
“小溪。”他垂眸,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她被迫抬眸直视他,“嗯?”
他浅浅一笑,说:“你以后会慢慢发现,家里有个军人有多棒!”
璟畅说这话,应该是想表达军人强大的能ม力吧?可陶溪对这句话关注的重点只在前面一部分,以后?他们以后都会在一起吗?
不行、不行,她又想多了。
陶溪努力把自己้拉了回来,抬了抬手上的外套,转移话题:“我把它弄脏了,我负责把它洗干净吧。”
璟畅直接把外套抢了回来,“扔进洗衣机就好。”
陶溪又抢了回来,“不行,我看了下洗涤标签,这衣服不可以机洗。”
“不可以机洗就我自己手洗。”璟畅这次直接把衣服夹在腋下,不给她抢去的机会。
陶溪眉头轻皱,“可你一个大男ç人,会洗衣服吗?”
“不会洗衣服?”璟畅轻笑出声,“要是我不会洗衣服,我这十多年在军队不就白呆了。”
陶溪抓了抓头发,“我忘了,可要是我不帮你洗干净,我会过意不去的。”
璟畅ม双眸深深地锁着她,温柔道:“可让你洗,我舍不得呀。”
舍不得!
陶溪的心房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有人对她说“舍不得”这三个字了。
她的眼眶突然红了,璟畅ม一时不知所措,紧张地抓着她的手,问:“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陶溪摇了摇头,有感而发地说:“畅哥哥你对我真好,我有些感激涕零了。”
“傻瓜。”璟畅ม什么抹了抹她的眼泪,说:“你不记得我小时候就说过,凭你喊我一声畅ม哥哥,我就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的吗?”
原来,他这么照顾ุ她,都是出于小时候的情谊。那ว么,上次他替她教训郝富贵,到เ叶子大酒店的相遇,再到这些天在微信上的联系,都有了一个理由了。
绕了一圈,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回想起她这段时间因为他而心情时高时低,一股羞耻感从脚底升起。
“小溪。”看她愣愣的,璟畅喊了她一声。
陶溪回过神来,扯了个ฐ勉强的笑容,说:“我累了,想睡觉。”
“好,晚安。”
“晚安。”
虽然心情有些低落,但跟小时候的玩伴重遇,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陶溪想通之后,在陌生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就被周晓语的电å话吵醒了。
“小溪,你上哪儿了?”周晓语在电话那ว头尖叫。
她今天早上是被旁้边的男人吻醒的,大脑แ宕机了三秒钟,才想起陶溪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