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季承暄慢慢开口，嗓音低哑：“殷远崖是你杀的吗？”
他去哪儿了？
红妆双腿大张着，攀着腕上的绫带，满脸赤红，乌发凌乱。欲望缠身，白嫩的小脚不断在地板上摩擦，十根脚๐趾头蜷缩起，腿肚子微微打颤。
红妆开了门，大摇大摆进去。
柳新绿蒙了：“啊？”
容貌清丽的姑娘上了桌就瞪着对面的姑娘，那女子一身红衣，邪性地很，笑着夹了块肉丢到她碗里。
柳新绿这下醒了，猪叫似的嚎啕，“老娘的榆木桌啊啊啊——”
耗着耗着，没等到杀人的时机，等到เ了来杀她的杀手。
“你解决个屁。”天枢说，“等你解决，脖子都给人抹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揉他下面。
他现在不想和她讲道理了。
红妆却不这么想，刚ธ一进门，她就脱掉了外衫，身上只挂着件小小的兜儿，要掉不掉的，露出一大半雪白的绵乳。
床上两ä个赤裸的女人拥着殷远崖昏死过去，女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布满淫液，夹在中间的殷远崖脸色煞白，一柱擎天，欲根涨成紫红色。
女人配合着浪叫，管这可以当爷爷的男人叫哥哥，一声声“好哥哥”，一声声“饶了我”，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实比谁都快意。
若不是她成日哭诉，殷芳川不会起歹心，可没办法，师姐不让她杀。
季寒初别开了脸。
红妆发誓，她活到现在没见过比季之远更假的人，他好像长了两副面孔，两幅用得都还很熟练，相比起来，季寒初那个ฐ矜持自律的小古板，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
季寒初没办法，只得作罢。
红妆之前甚至想过，这双手是不是从来没杀过人。
季寒初只得苦笑着说好。
季寒初ม：“见过。”
谢离忧快退到角落里，眼光使劲瞅季寒初，不知怎么答。
她上了瘾，像小时候舔弄着师姐给她做的芽糖，色情地在他身上来回舔舐摩挲。
红妆嗤笑，搂过季寒初ม的脖子，在他脸颊๐上落下轻轻一吻：“好哥哥，你来告诉他，我给的到底是不是毒药。”
他捏着星坠的手很紧，紧到เ红妆以为他马上就要动手。他却是下颌微动，又说：“跟我回去。”
红妆却不躲不避，反而勾唇冲他幽幽一笑，门生甚至没见到她用到那把一直被她放手里把玩的弯刀，只是懒懒โ地一抬手，两指便轻而易举地夹住了他的剑身。
红妆可怜兮兮地说：“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还要抓我回去问罪，你于心何忍？”
季寒初低眉沉默一会儿，道：“红妆。”
季寒初沉息，把心头杂念全数抹去。
原来风流成性的殷远崖正好收了异域女人作通房丫鬟，阴差阳错之下她被错认，这大夫还以为ฦ她一片真心，趁月黑风高跑药堂里为殷远崖试药。
红妆一挑眉：“钩๗月？”
“找了二十年，你找到了吗？”红妆眉一挑，说道：“怕是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吧。”
伙计顶着红妆杀人的目光，颤颤巍巍抱着脑袋挪过去，小声提醒：“掌柜的，人家成婚那会儿，你自己้说的，酒水都是送的……”
他低头掩去眼中的几分疑惑，觉得自己更加荒谬。
打完了他再将同他有关的两大世家都骂了个透，季寒初再好的涵养也恼，“红妆姑娘，我氏族何故惹你？你捆了我便也罢了，怎么……”
季寒初凝目看去，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绑他的真是一个女人。
谢离忧不信佛不信道，当然也不知道答案，可他偏偏明白，季寒初ม隐在这个ฐ问题下的真实心意——他还想着祈求来世。
“这个疯子……”谢离忧笑着骂出来，“这辈子都过不明白了，还想着下辈子的事。”
有病！
吃了迷魂汤了！
谢离忧不知在屋顶ะ上躺了多久，躺到เ日头越来越暖，底下有小弟子叫他。
“谢门主，谢门主ว！”
谢离忧翘着腿：“今天不见客。”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想动。
小弟子战战兢兢地说：“宗主叫你去书房。”
“……”
还真是天王老子来了。
谢离忧啐了一口，麻利地爬了起来，隐隐又有些担心。
等到了书房，这隐隐就变成了真实。
季承暄坐在书桌后，桌上放着逐风和一个ฐ红锦袋，听到谢离忧来了，抬眸看他，眼神说不出的锋利ำ。
谢离忧是有些怕他的，又敬又怕，硬着头皮说：“宗主。”
季承暄将门关上，把他推到了书桌前，示意他去看桌上的东西。
红料子上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季承暄：“这个锦袋是今早ຉ在血衣里发现的，洗衣的奴仆说，这是寒初的。”
谢离忧答得干巴巴：“这样啊，那得收好了……”
后半句话面对季承暄可怖的目光，被吞回了肚子里。
季承暄拿起锦带，手指摩挲着精致的绣纹，那鸳鸯戏水真生动啊，底纹明明稚嫩如生手，可经过第二个人一改，登时活灵活现。
那个人的手，做女红很好，做木雕也很好，她总向他炫耀，光这双手就值得十斤金叶子。
季承暄按着锦带，旋身，紧盯谢离忧：“杀殷家人的到เ底是谁？”
谢离忧企图蒙混过去：“大概ฐ是殷家的仇人吧，当年殷宗主为了抢回寄雪剑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定是颖川剑鬼的后人。”
季承暄扣了扣桌板：“谢离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