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惜见他们都看向自己้,便看似不经意地笑了笑道:“你们可别都看我,无牙公子身子高贵,我哪里敢惹他。”
香惠与她们是相熟的,听了这话忙笑道:“钱姐姐真是牙尖嘴利,本是无牙的不是,现在居然扯到我们两个身上来,拉我们做垫被的,好没意气。”
香惠早已经到了,正倚在美人椅上和两个小丫头抹牌玩呢,也不知赢了多少钱,正笑得热闹。见吟惜来了,便忙让人看坐,又取了淡酒和点心。
吟惜站起身走到亭子边不看他,半晌才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明天你和各铺子的掌柜们碰个头,告诉他们这些日子小心些,有那些钻了官府空子的生意都停手,且不要做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平时该怎样就怎样,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他们也抓不出什么把柄来。”
这就像一场男人和女人的角力,情与色,肉与欲,吟惜在激荡的欢爱中抬起头来,月光流泻,照在她美丽ษ的脸上。
“叶公子何必下手如此毒辣。”那人开口道。
她不能ม确定无牙到底做了多久,也不能确定自己到เ底到เ达了顶点多少次,在她差点要昏过去的时候,无牙强迫她睁开眼睛,说:“我是谁?”
夏夜的微风吹来,吹透了吟惜的薄衫,她突然感觉一丝寒冷,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冷意。
白吟惜忙拉了拉情之ใ的衣襟,低声说道:“放我下来。”
白吟惜心里为自己突然的行为ฦ而感到可耻,可是手却仍不受控制的环上了情之ใ的脖颈่。心里像是着了火,烧得她口干舌燥,连带着身体都微微地颤抖起来。这样的滋味她曾尝到过,是那ว日在无牙缠绵之时……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只是因为刚才看到无夜和香惠的缠绵么?
李钰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做了个ฐ深呼吸,凝了凝神,说:“进来。”
仿佛一夜之间,那个ฐ沉默幽怨的白吟惜就变了一个ฐ人,变得妩媚多情,那一双水样的眼眸中承的满满的都是女人的幸福,每一个眼神都刺进了李钰的心里。
“没……”吟惜被他的目光一看,一时间又羞红了脸不知说什么是好。
吟惜的意识早ຉ就乱了,任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中肆虐,他的手或轻或重地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莫不土崩瓦解,衣衫尽落。
香惠哪会不知道吟惜此时想些什么,于是只笑道:“妹妹不用急,过几天我约几个姐妹和公子们去郊游,就在城西的情人湖,到时候你也来罢了,我一定介绍个温柔体贴的给你。”
白吟惜到เ底是脸皮薄,一方面羞恼,另一方แ面心里痒痒的又想让她说下去,于是只好红着脸继续看月季,不吭声。
风中ณ传来夏日的淡淡清香,几分暧昧,几分酒香,吟惜只觉得自己似乎也醉了。
情之缓缓垂下头,眼里像含了水汽,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闪着些许晶亮,桃花一般的唇微微开启,像涂了蜜一般盈润,勾起人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个年少的身体,谁说不如无牙?
白吟惜舔了舔唇,只是想,来此不过就是寻一鱼水之欢,何必计较太多,自寻烦恼?无牙在想什么,在做什么เ,与她何干?
风月场上,只谈风月。
情之ใ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任衣服从肩膀滑落,任她的足尖踩在了自己้的胸ถ前。
“怎么เ办,我忽然想看你意乱情迷,想看你……和别的女子欢爱。”白吟惜娇็笑着,那ว双美玉般的双足向上划过他的细颈,在喉结的地方轻点了下,然后轻勾起足尖,托起他那ว尖瘦的下巴。柔柔的光从侧面照过来,不甚明亮地穿过他额际的碎,洒在那张看起来快哭出来却还扯着嘴角想笑的脸上……
“夫人别拿情之开玩笑了。”他伸手握住她的脚๐。
暗光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但那双眼却更加清亮,透出水润的光泽,如此……让人想去蹂躏。
“嗯?情之以为我在开玩笑?”白吟惜挑眉浅笑,“情之ใ不是说,到山庄的都是客?你们这些公子,不就是为ฦ了讨客人喜欢么?客人喜欢的,你们都喜欢,是不是?”
情之不说话,倔强地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ฦ你对我有情意呢,情之。”白吟惜最后唤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一醉山庄的公子,不都是只要一晌之欢?”
情之依然不说话。
“嗯?我说错了么?”白吟惜坐起来,欺身上前,扶着情之ใ的肩膀,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道:“为什么เ这样看我?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们有情么?你们不是有钱就可以上的公子么?”
情之ใ只是别过脸,却也不推开她。
白吟惜玉指在他的胸ถ口轻转了几下,向下移去,松开了他的腰带,说:“差ๆ点忘了,有些公子是可以挑客人的。可是情之,你说,有区别吗?既然出来卖了,立牌坊还有意思么?”
情之的身体微微颤抖,白吟惜听见了他压抑的呼吸声。
很痛快,当把自己้的疼痛嫁接到เ别人身上的时候,很痛快。
“夫人,情之……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忽然开口道,然后轻轻扶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额头、眉骨、鼻梁、脸颊๐,最后,到那ว双红唇,像冬天遥望着春天,像蝴蝶追逐着鲜花,像梦里落花飘下葬了大地,徒留的了一树的哀伤。
白吟惜不说话了,倦了。
那ว一夜,夜凉如水,情之抱着她,把自己的体温都给了她。她听见了情之心脏的跳动,她看到了情之哀伤的眼神,这样的报复实在不能让人快乐่起来。
动了情的,究竟是谁?还是戏演得太好,连当事人都分不清楚了?
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自己,而恰恰情之ใ在这个时候给了她所有的温柔。
他们只是相拥而眠,一个嫖客,和一个牛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相拥而眠。
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仿佛有着些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迷糊,又清晰,彷徨围绕着寂静,安逸紧裹住惊惧。那是一种荒凉,像坟墓上长出的茂盛浓密的杂草,生机在腐烂上纠结缠绵,彼此依偎,相互厌恶,却又永远都摆脱不了。
听不到风,却幸好有身后的温度,和呼吸。
第二日,吟惜醒得极早ຉ,窗外还只是透过来朦胧的晨曦,是淡淡的青色,有种初秋的凉寂,明明是盛夏的季节,她却觉出一丝寒意来。
情之在吟惜身后把她拥紧ู,用略๓带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问:“醒了?吟惜。”
刹那ว间吟惜有些恍惚,因为ฦ他叫了她吟惜,不是夫人,而是吟惜,语调里带着男人对女人特有的怜惜。
她在他的怀里转身,借着窗外的晨曦看他少年青涩的面容。用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眼,知道用不了几年,这里便也会有了无牙他们那样的神采,一顾ุ一瞥间皆是风情。可是怎么了?为什么心底会有隐隐的痛?
那白玉的镯子从吟惜的皓腕上滑落,情之ใ的眸子一紧,伸手握住了那温润的玉镯轻轻摩娑着,吟惜笑了,问:“喜欢?”
情之的手指从玉镯上滑过,轻握了吟惜的手放在唇边轻柔地吻着,垂了眼帘轻声说道:“只要是夫人身上的,情之都喜欢。”
吟惜吃吃地笑起来,从他的唇边抽回手来,按了他的肩把他推倒在床上,伏上了他的胸膛轻笑道:“果真是讨人欢喜,一醉山庄的公子都这个样子么?”
情之抿唇不语,过了一会才用手环上吟惜的腰,低低说道:“吟惜,以后少来这个地方,好不好?”
“叫我夫人!”吟惜冷冷说道,见情之ใ眼中一痛,她又妩媚地笑了起来,眼睛里含着风情,缓缓地低了下去用舌尖轻触他的胸ถ膛。
情之难耐的呻yin就这样从喉咙间溢了出来。
吟惜抬起头来,用手肘支在他的胸膛上,一手勾勒着他的唇形,轻笑道:“行乐须趁早,是不是?”
情之低吟一声,翻身把吟惜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吟惜轻狂地笑着,用手撑上他的肩膀,躲闪着他的吻。可却抵不过少年的执着,在他的身下渐渐迷失了□。
激情时刻,她贴着他的耳边,问:“你到เ底是谁?”
他的身体有一刻的僵滞,随即便更凶猛地动作起来,死死地钳了她的腰,唇狂乱ກ地摩擦着她的唇,激荡的□中ณ却有着难言的悲凉。
一阵□颠峰的战栗过后,他涩声说道:“情之,我是情之,夫人,我只是情之。”